一听到蛊虫,杜淳阳又兴奋起来。是呀!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想到齐辰逸被控制得死死的模样,看着杜思明的眼神也愈发慈爱。
“你不说,为父倒真没有想起来!”杜淳阳拍了拍额头,惊喜之色顿现,“言之有理!不过,那蛊,真的无人可解吗?”
“无人可解!”杜思明肯定的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父亲大可放心,有了齐辰逸这张免死金牌,齐辰潇定不敢乱来!”说这话的时候,杜思明是自信的,他像是已经看到齐辰潇俯首称臣,可他没有料到,他引以为傲的蛊虫早已遇到了克星。
“报!报!”在杜淳阳和杜思明正聊得上劲儿时,门外猝不及防地传来了紧急战报!
“安城被围,请安平王定夺!安城被围,请安平王定夺!......”
杜淳阳一慌,先前的镇定一扫全无,拽上杜思明的胳膊匆匆朝议事厅而去!
玉娢婵紧张地捏紧了手术刀,几次三番对准那鼓起的一团,迟迟没有下刀。她仿佛看到那肥胖的蛊虫,正在拼命挣扎的模样,因为此时,那鼓起的包如异形般变幻着不同的形状,汗水浸湿了她的手心,随着紧张的加剧,她的面色也开始变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冷汗直冒。
“婵儿,快下刀!”鬼医也是大汗淋漓,为了将这两只蛊逼至齐辰逸的手腕处,他已经用了全部的功力,就在方才,他甚至感到了反噬的力量,想是那母蛊已经感受到威胁,开始奋力抵抗了,“快下刀,为兄快坚持不住了!”
玉娢婵心里又是一紧,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她多想。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握着手术刀的手坚定地朝齐辰逸的手腕划去,只听“嗤”地一声,血管便被拉开,血液如柱般喷射,鬼医见状,迅速收针,同时将另外几根银质细针,刺入伤口四周,血液喷得更厉害了,然而也只是一瞬间,便戛然而止,再看喷出的血水中,那两只肥胖的虫子,弓着身子,蹦跶挣扎,没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云汐!速将这虫子烧了去!”鬼医急切地说道,只有彻底清理了这恶蛊,危险才能解除。
“是!”云汐用早就备好的火油,往蛊虫身上一浇,迅速点了火,只听到火苗滋滋燃烧的声音,一股恶臭随着火焰的燃烧而散发出来,化成轻烟,漂浮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没想到如此也可以解蛊!”鬼医看到玉娢婵已经将齐辰逸的伤口缝合完毕,并且清理上药,有些感慨地说道,“妹妹这法子虽不可思议,却能达到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真乃妙哉!”
“呼~”玉娢婵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吗?她很庆幸自己这点微末的技能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我也没有想到,只是迫于无奈,试试而已,没想到真的可行,还好有大哥的太极针法。大哥,我真的太高兴了!”
“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鬼医给齐辰逸再次施了针,脸上的笑意告知世人,这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终于没事了。
“大哥!这儿交给您,我去找将军,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玉娢婵迫不及待地想让齐辰潇知道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去吧!告诉齐将军,大公子两日内必能醒来!”鬼医笃定地说道。
议事厅,齐辰潇正在听云亦汇报安城战况,齐安和颜阔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一开战便势如破竹般直指安城腹地,有了连环弓弩的助力,攻城都变得简单了许多,才一日光景,安城已是人心惶惶,上至将军,下到小兵,已无人恋战,军心不齐,犹如一盘散沙。
“就今日战况来看,不出三日,便可攻下安城!”齐辰潇阴霾了数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依属下看,杜淳阳不可怕,就怕乌灵派再使什么阴诡手段。”云亦有些担忧,乌灵派向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言之有理,乌灵派确实是一个变数。”齐辰潇思考片刻,说道,“让云卫咬死安城之中的乌灵派门人,一旦发现他们使手段,杀无赦!不要影响齐安和颜阔攻城!”
“将军英明!”云亦赶忙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云亦离开后,齐辰潇移步至碧玺国西南三城的地图处,如今昌城及昌城周边区域都是广宣王管辖范围,若再拿下安城,便呈双城联动之势,加之凤鸣关易守难攻的地理条件,可谓形成了一个闭环,形势一片大好。
“想必表哥和杜先生已经顺利将太子的援兵截下了。”齐辰潇自言自语地说道,“真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广宣王意气风发,直指金都的样子。
“将军!将军!”一声声柔柔的呼唤打断了齐辰潇的思绪,转身便看到玉娢婵满头大汗的模样,他笑着问道:“怎么如此火急火燎?”
玉娢婵抓着他的胳膊,歇了口气说道:“将军,蛊虫取出来了!”
齐辰潇内心为之一振,面上神情变幻,没有一种合适的表情可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好,好,好……”许久才说出几个好字,他没有想到,那让人束手无策的蛊,就这样解了,真是天不亡齐家啊!
玉娢婵握住了他的手,缓缓地说道:“大哥两日内便能醒来!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齐辰潇整理好心绪,看她一脸紧张,轻轻回以一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大哥能遇到鬼医和婵儿,为之大幸也!”
玉娢婵看到他光彩熠熠的面庞,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得道者多助,是将军的福泽啊!不过,鬼医出了很大的力,将军可要记在心里啊!”
齐辰潇闻言,哑然失笑,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对于鬼医的救命之恩,他必会铭记在心。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玉娢婵:“鬼医之恩,我齐家必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可是婵儿的恩,我要如何报呢?”
“嗯?”玉娢婵对上他认真地双眸,一句话脱口而出,“那将军便当牛做马,以身相许吧!”仿似这个回答已经准备了许久一样,她红着脸笑了,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