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造礼部印章可是要杀头的罪名,苏教习一听这项罪名差点没翻着白眼晕过去。
“太子殿下明鉴,微臣不敢啊!微臣不过是名白鹿院小小的教习,连礼部印章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如何能私造印章!?”
听她这么说,顾姒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还请太子殿下仔细分辩,这礼部印章可是真的?”
太子紧拧着眉宇仔细辨别了一番印章,竟是越看越觉得心惊。
“孤细看来,此印应该为真。”
他将宫规交给其他几位皇子传阅,众人看后都认定印章不假。
就在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之际,顾姒突然“呀”了一声。她故意捂住嘴瞪大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小姐莫非想到了什么?”
顾姒垂下头掩去神色,“臣女不过胡乱猜测,不敢妄言。”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即便是错了,孤也不会治你的罪。”
在太子的追问下,顾姒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文雅公主身边的沈冰双。
被她如此灼热的视线注视着,沈冰双立刻打了个激灵。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顾姒虚眯着眼道:“若是没记错,沈小姐的父亲正是礼部侍郎。”
沈冰双咬牙,“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说此事与我父亲有关吧?”
“难道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沈冰双一蹦三尺,愤怒又慌乱地解释道,“太子殿下明鉴,臣女父亲与此事无关啊!”
太子也觉得匪夷所思,“顾小姐多虑了,沈大人与苏教习以及将军府的两位小姐又没有什么交集,不会做出此事。”
“那可不一定。”顾姒冷声反驳,看向沈冰双的眼神犀利又森冷,“众所周知,沈小姐与臣女素有嫌隙,她曾还因为当众诅咒臣女父亲而被明伦堂的姜院首责罚,而苏教习也是因为此事被夺去了教习之职。”
旧账被翻出来,沈冰双气得脸色涨红,浑身发抖。
顾姒继续道:“一个被禁足在府,一个失去了职务,倘若二人联起手来陷害我崇武将军府的小姐,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才不是!”
“不是?那这宫规手册上的礼部印章从何而来?咱们白鹿院中除了你与我崇武将军府有仇外,谁还会刻意构陷?”
“你血口喷人!”沈冰双怒火中烧,一双眼睛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分明你故意陷害我!”
顾姒冷笑,“陷害?我父亲远在边关抗敌,我一人独处京都,可没那个本事潜入礼部,动用礼部印章。”
“你!”
“够了。”太子沉声打断两人,“此事涉及到礼部官员私用印章,孤须得向父皇禀告。”
不仅是挪动印章,朝廷官员与书院教习勾结陷害另外的大臣子女,这也不是小事。说严重点,可以算作拉帮结派了。
太子一心想要掌控朝局,自然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闹事。他站起身来,朝容妃微微一拱手。
“容妃娘娘若是不介意,孤想将苏教习与沈小姐一并带走调查,等事情水落石出再交由娘娘处置。”
太子要人,容妃不得不给。
“正事要紧,太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