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卢公子,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找人凑来的银子。一共一万两,你可要收好了呀。”
冯尔雅把鼓鼓囊囊装满银票的钱袋子递给齐应善,眼中的期盼之色浓得快要溢出来。
齐应善同样眼睛一亮,即刻伸手去接。
然而就在指尖触碰到钱袋的瞬间,东西却给冯尔雅收了回去。
“你这是……”
“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莫卢公子既然收了钱,是不是给我立个字据?”
齐应善先是错愕一瞬,随即伸手刮了下冯尔雅的下巴。
“小丫头跟我耍心机?你这是不信我啊?”
冯尔雅避开对方的手,娇媚地往齐应善的怀里钻。
“我自然是相信莫卢公子的,只是这些钱不是我一人的。这个要求也是凑银子的时候贵人们提出的,须得让莫卢公子立下字据才行。”
冯尔雅眯起眼睛观察着齐应善的脸色,吃一堑长一智,在尉坤身上摔了个大跟头,她总该学聪明些才行。
谁知齐应善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该的,纸笔拿来。”
冯尔雅没想到他这般爽快,忙把备好的东西呈上来。片刻之后,她心情激动地拿着齐应善亲自立下的字据。
齐应善放下笔,伸手把人搂住,“看清楚了,签字,私印,一个不少。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
冯尔雅大喜,收了字据就去攀对方的脖颈。
“莫卢公子此去至少又得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见面,可别忘了奴家。”
齐应善早就被勾得身体火热,毫不犹豫地把人打横抱起去了里间。
冯尔雅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不知何时齐应善已经悄悄离开了酒楼,把冯尔雅独自一人凉在了房中。
冯尔雅穿上衣服呼唤了几声“莫卢公子”,在没得到回应之后立刻去检查塞在内衫兜里的字据。看到白纸黑字的字据,她噗通狂跳的心脏这才安定了下来。
“真是的,走了也不说一声。”
简单的梳妆之后,冯尔雅离开了酒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刚刚才与她温存过的“莫卢公子”此刻就在同一家酒楼的另外一间雅间内。
“两位贵人,这一万两银票我也给您拿回来了,这次该给我全部的解药了吧?”
顾姒掂了掂钱袋,满意勾唇,紧接着一个布包自她手中抛出。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里面除了解药之外还有三百两的银票,当做是你的工钱。”
拿了东西,齐应善大喜过望。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见他慌着要走,顾姒冷声提醒道:“你从冯尔雅手里骗了银子,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找你。这些日子你别随意露面,老老实实待在赌坊里就行。”
“是!是!您就放心吧。”
这点不用顾姒提醒,齐应善自己也是省得的。
一万两银子,这可比他入行之后所有骗来的银钱加起来还多。
也不知这位模样出挑的贵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若是能长期一起行骗,倒不失为一个发家致富的法子。
就在齐应善盯着顾姒的面容出神的时候,一记冷厉的目光如刀刃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齐应善察觉到殷景熙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威压,忙咽了唾沫把头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