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齐应善突然从酒楼里消失,冯尔雅便觉得有些可疑。
接下来好几日她都在京都城里四处寻找齐应善,只是这个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日再看到冯尔雅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顾玥怡终于把她拽住。
“尔雅,你这一整日都跑到哪里去了?”
不等她回答,里屋里便传来老夫人刻薄的咒骂声。
“还能去哪儿,偷汉子去了呗。”
顾玥怡脸色一沉,“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尔雅呢。”
没有冯尔雅的贴身照顾,老夫人这几日又闹开了。闻言她拄着拐杖出来,阴阳怪气地指着冯尔雅骂道。
“小娼.妇,有了男人连自己祖母和母亲都不要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冯尔雅脸色大变,这几日积压在心底的惶恐和烦躁不安一瞬间爆发出来。她拍开老夫人指着自己鼻子的手,一把擒住对方的衣襟。
“你胡说什么!?”
老夫人没想到冯尔雅会对自己动手,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回过神来之后,却是十倍百倍的恼怒。
“怎么,只需你做不许我说吗?就你身上那些骚味,我隔着门板都能闻见!你个贱蹄子还敢跟我动手,你想谋害亲祖母不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迫使老夫人闭了嘴。
冯尔雅忍无可忍甩了她一个巴掌,把人直接扇倒在了地上。
顾玥怡见状吓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安慰冯尔雅别激动,还是该去扶地上的老夫人。
“哎哟,哎哟!杀人了,杀人了喂!”老夫人倒下的时候崴到了脚,一下子就哭嚷起来。
“母亲,母亲您没事吧?”
老夫人抓着顾玥怡的胳膊,尖利的指甲隔着衣袖都掐得她皱紧了眉头。
“玥怡,这便是你生的好女儿!居然敢打我,她敢打我!我明日就去报官,让官差来抓她。像她这种白眼狼,就该死在外面!”
在提倡礼仪教化的弘明国,殴打辱骂长辈可是重罪。
一旦这件事传出去,冯尔雅即便不用坐牢,也会受到众人的唾弃和谴责。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竟是比被夫家休弃更加恐怖的帽子。
冯尔雅这几日如同惊弓之鸟,此刻听到“报官”二字,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
老夫人见状却是得逞狞笑,“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要想求我原谅,就先给我脱光了衣服跪倒院子里去!”
“母亲!”
顾玥怡被老夫人恶毒的想法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然而老夫人却是不依不饶,甚至伸手抓住拐杖抽打冯尔雅的小腿。
“贱人,给我跪下!跪下!”
“嗯!”
冯尔雅走神之际吃了两棍子,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顾玥怡心疼女儿,奋力抓住住老夫人的手腕。
“母亲别打了!尔雅她刚才只是气急了,不是有意要伤你。”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却见冯尔雅粗暴地从老夫人手里把拐杖夺了过去,反手重重地敲在了老夫人的头上。
登时自老夫人额间流下一股嫣红的鲜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