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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莫名其妙
    “开始吧。”



    “知道了知道了。”



    这么不耐烦,肯定是浮生。



    如同精灵一样巧妙的穿梭于人群,腰间挂着的那是神踏。由于奔跑的弧度,时不时传来“叮铃”的声音,还有肉眼可见的十之禁。



    气氛太过激烈,始终没发现他。



    顾廷琛成功的卷进来,自然的接住西瓜。



    楼塌,接瓜,离开。



    “这……这是我的记忆?”万变不离其宗的他发出感慨。



    “嗯。”顾廷琛收回阵法,“这是一个记忆转换的阵法,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证据确凿,这次应该能逃脱了。



    “娘,这件事,我……”



    “倾城,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看到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老两口一时心情复杂。



    顾廷琛坦然一笑,“这件事我的错,本应该早跟二位解释的。”语罢,深深鞠躬,以表歉意。



    “家主,快别这样。”尊上扶起顾廷琛,“都怪老夫太着急了,没能认真听家主的话。”



    “可否能接受他?”



    歉也道了,也解释清楚了,是该办正事了。



    水家属于书香门第,而长留风是江湖浪人,这样的他们是否能接受?



    终于到了历史性一刻,气氛到达极点。默默看着水倾城和长留风,他们应该很紧张吧,毕竟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一直热情似火的二老也开始正经,这关乎他们儿子的终身大事。



    “既然是规矩,我水家必不违背。”说完,大娘笑了,很真诚。



    规矩不违背,接受情礼的是他,那岂不等同于接受他。



    “倾城……这……我……”那边的长留风开始手足无措,一直害怕的事终于消散。



    “嗯!”水倾城重重低头,“爹娘同意了。”



    只是一瞬间,大家都高高兴兴。有情人终成眷属,老两口终于看着儿子结婚,心里也是快乐的,顾廷琛的桃花债终于解决,他们也可以踏上新的征程。



    而且神踏已经到手,加了逆流,所剩阵眼不多,可谓是三喜临门。



    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可他们看到的是顾廷琛!”可不是吗,老两口这里解释清楚了,那三姑六婆那里怎么解释?



    “还有这头白毛。”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发色。



    “我与廷琛身形无异,喝醉的原因,见过他的人应该不多,至少没观察到样貌。至于头发……”长留风为难的看着顾廷琛。



    白头发,红眼睛,个人特色太过突出,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要不这么说吧。”楚霄霄一本正经,“如果有人问,就说这是长家的秘术,唯有新婚洞房之后头发眼睛方可变黑。”



    虽然胡扯,但也不是不行,反正契耽怪事多。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顾廷琛无奈道:“不用在意这些,好好生活便是。”语罢,拿过一旁放着的包袱,“这身衣服本该属于你。”



    虽然挺喜欢他一身红的模样,不过现在也不错。红衣白发,不知何时才能见?



    “谢……谢谢!”



    “既然解释清楚了,我们走吧。”说着,便要拉着他离开。



    “不多留几天吗?你看,今天可是我儿的大婚,就不能……”



    “不能。”顾廷琛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些我都知道,事态紧急,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大娘很沮丧,像个孩子,“唉,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



    那边的小两口也表示很遗憾,但这是无可奈何的。



    “等等!”水倾城叫住他,“廷琛,你的围巾还没拿。



    ”差点忘了,谢谢。”顾廷琛讪讪笑道:“伯父伯母,你们没必要那么客气,叫我廷琛就好。”



    “这……”大娘开始有些不适应,但也只是片刻,因为顾廷琛差点做了他们的儿婿。



    一旁的大叔很爽朗,“廷琛,你们早去早回。”



    长留风符合道:“事办完后,一定要回来,你还欠我们一顿喜酒呢!”



    喜酒,顾廷琛喝酒,一杯倒,真心不抱任何希望。



    “好啊。”



    顾廷琛倒也爽快,丝毫不在意是否能回来。



    承诺变多了,阿银的等待,欠缺的花酒。当初所说亭子之下等待,以她的顽皮,大概忘了吧。



    “哎呀!”



    老大娘一声惊叫,其中长留风反应最快,“怎么了?”



    毕竟这是她丈母娘,总不能让她出事。



    “孩子他爹,你还记得那个不?”



    “哦!对了,还差那个!事多,都忘了。”



    老两口一脸纠结,匆匆忙忙离开,还不忘叮嘱:“留风啊,以后倾城就交给你了,你们招待一下客人吧。廷琛,寻找阵眼,路途遥远,万事小心。”语罢,老两口便进入内间。



    楚霄霄催促道:“你们还不去换衣服!”



    说来好笑,明明是新婚,却衣着朴素。



    “我出去的时候穿着那身衣服,你快去换,被误会为逃婚就不好了。”顾廷琛有些懊悔。



    出门太急,衣服没换,任谁都知道这是新郎。还是逃婚的新郎!逃婚这种事,有损水倾城的名誉,谎言能圆就圆吧。



    “就是。”强行忍笑。



    “好。”说着,便拿着衣服进入内间更换。



    “围巾还在那间房?”



    “嗯。”



    “我去拿,回来之后我们就走。”说着,便踏入迷幻走廊。人多,不适合用十之禁,不然可以开结界,秒回。



    整个大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水倾城在一旁打趣的看着他,他厚脸皮的装作没看见。毕竟这是他嫂嫂,以前的。好吧,其实他本可以不用结婚的,至少不用换上那身红衣。还不是他干的好事,没办法,就想看他发囧。



    不过,水倾城换衣服真的快!只用了几十秒,绝对不超过一分钟。



    大概是练出来的吧,书香门第,什么都优秀,换衣服也优秀。



    同样是换衣服,长留风明显很慢,可能不习惯这种衣服。



    新婚之服,虽然好看,但很复杂。



    身着新婚之服的他面如冠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都很文静。



    让他这个糙汉子情何以堪。



    可能是照顾他的感受,特意说话化解气氛,“你们不是亲兄弟吧。”



    水倾城依旧很文静的看着他,文静中多了几分自信,毕竟人家老公回来了。



    “是啊。”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当时只是出于搞怪心理撒谎,可还是被发现了,这位世家公子挺厉害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要走了,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他的笑容,可疑!



    顾廷琛没回来,聊聊天也好,楚霄霄饶有兴趣的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噗!”水倾城开始忍笑,“很明显。”



    楚霄霄沮丧,“有那么明显吗?“亏他还以为天衣无缝。



    “嗯。”



    “不过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看你的眼神。”



    “眼神?”楚霄霄一头雾水,我没眼屎。



    “走了。”顾廷琛已经回来,这件事告一段落。是时候踏上新的道路。



    “家……廷琛,能不能最后麻烦你一件事?”



    相同的,热情的二老也回来了,应该忙完了。



    “你说。”



    “情礼乃我水家的规矩,继承之人每到及冠之年,便会竹楼招亲。接受情礼之人便是命定之人,方可嫁之。确定所娶或者所嫁之人之后,会在第二天大婚。祖上流传下一块牌匾,秘法炼制,可以储存人的名字。”说着,便拿出身边的牌匾。



    真真切切的木质牌匾,却空无一字。



    “水家的每代人都会往牌匾上写字,以示祝福。这次我儿得以和儿婿成眷属,多亏廷琛你的帮助,这次的祝福,我想交给你。”语罢,拿过一只毛笔。



    那边的小两口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仿佛这是他的终身大事。不得不承认,他们真是天作之合。



    非常完美,没有一丝违和。



    忽略主要特征,他们的身形真的很相像。



    “好。”顾廷琛笑笑,接过大娘手中的笔,轻车熟路的往牌匾上写字。



    倾水留风



    这是上面的字,片刻之后,四个工整的字瞬间消失。牌匾上又是空无一字!



    “咦?”楚霄霄好奇的盯着它,好好的字怎么说没就没?



    等等,刚刚提到的秘法,莫非这就是秘法?



    眼巴巴的看着顾廷琛,求解。



    顾廷琛不负众望,“消失的字永远被储存,不可更改,万年祝福。”



    还有这种操作!



    “接下来去那里?”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那片柳林,也就是不知道。



    “看这个。”说着,便摊开手中的小纸条,“这里面的。”摇晃着风铃,里面确实有一个暗隔,刚好能塞下一张纸。



    小纸条上的褶皱很工整,安安静静的叠放。



    “破碎!”这是上面的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破碎是他所在的组织,如此提示,想表达什么?



    虽然折纸很工整,但字迹十分潦草,甚至是乱七八糟。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破碎”二字,可见写字之人多懒散。



    “嗯,这应该是浮生写的。”顾廷琛卷起纸,“这次你知道我们应该去那里了?”



    “有阵眼在破碎?”楚霄霄疑惑道:“可飘散的阵眼不应该在契耽内吗?”



    “总有例外。”



    想起那歪歪扭扭的字,“可靠吗?”



    “浮生确实很可疑,以他的能力,没必要撒谎。”



    也是,估计懒得撒谎。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名其妙的塞他一个风铃,莫名其妙的隐藏字迹,未免太好心了吧。



    第一,他们不熟,甚至不认识,所谓的结识都是因为长留风的抛瓜;第二,契耽与他非亲非故,没必要给予帮助。而他当时所说的“因为他”,“他”又是谁?又是怎样的立场?目的是什么?



    世界上总不会出现这种无缘无故的帮助,这一切都太过和平。



    再说契耽和破碎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



    虽然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银炽天,无形中总感觉是无尽的阴谋。



    太平静了,反而不是好事。



    想起他们离开契耽的那一席话,虽然败了,但还会来。



    究竟是什么因为导致他对阵眼志在必得?



    除去麻烦的破碎,还有那不知为何物的图案。



    不过那些人被他杀了,死无对证。



    “纸给我。”楚霄霄夺过他手中的纸,翻到背面,拿去一旁的毛笔,开始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