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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不知为何
    此时,他们在不知道城外的一家茶馆,名为“书墨”。



    既然是书墨,自然有笔墨。



    顾廷琛静静的看着他画,不曾打断,正好有有一楼阳光射来。顾廷琛微微侧头,挡住那抹阳光,让他安心画画。



    “画好了。”楚霄霄放下手中的笔,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认识这个图案吗?”



    这是那群人脖子上的图案,顾廷琛见多识广,应该知道。



    毕竟他可是杀人凶手,连所杀之人都不知道,有点冤。



    他们所说的任务就是杀死他,可是以他的为人,不会与人结仇。



    又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当时没能看清更多的细节,只能凭记忆画,虽然潦草,但比浮生的字好多了。至少更用心。



    顾廷琛看了看图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见他沮丧,安慰道:“虽然不知道这图案的来源,但无塔的藏书阁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回去之后,可以翻阅藏书,应该能查到一些线索。”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想起藏书阁,迷之套路。



    “你怎么知道这个图案?”



    “在水家,你晕了之后我跑出去,一次偶然看到的。当时觉得可疑就记下了。”



    “可还记得纹有图案之人是谁?在那里见到的?”



    “不知道,不过那人着装古怪,行事可疑。没看清他的样貌,当时没多想,就记下这个印记。”那是没多想,都把他杀了,人家也没着装诡异。管他的,反正都死了,谁让他啰啰嗦嗦的吵着自杀。



    以他的温柔,应该不允许杀人。让他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即使不知道那人是何居心。



    看着桌上的图案,久久无言以对。



    “图案的事我先记下,在这之前去一趟破碎。”



    “现在就走?”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又要去破碎。上次和银炽天前去,莫名发现他们家政见不和,这次回去,又会发生什么?



    “你留下。”



    “为什么?”



    顾廷琛无奈道:“我去去便回,不会太久。”



    “那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查看一下,回来便带上你。在这之前,在地狱等我。”



    “哦,好吧。”楚霄霄不服输的低下头,人在江湖飘,那能不低调。



    “这个铜钱你拿着,它能直接把你送到一家客栈。”说着,便递给他一枚铜钱。



    楚霄霄半信半疑的接过铜钱,“为什么是地狱?在这里不可以吗?”同样是等人,在哪不一样?



    “如果你想喝喜酒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



    楚霄霄久久陷入无言,言下之意是喝喜酒,实则是强制性参加婚礼。这里是不知道,留在这里,万一被他俩发现,免不了一阵庆祝。到时候又该耽搁了,得不偿失。



    除了他们,还有热情似火的二老。



    “一家客栈是吧,我走了。”说着,抛掷铜钱离开了。



    剩下的顾廷琛也开始旅程,瞬间的暗红色气流。



    书墨之乡,茶质清雅,而他们所在又是包间,自然没人发现他们离去。走之前,顾廷琛往桌上放了一袋钱,算是付费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一家客栈,心情烦躁,推开熟悉的门。



    “你来了。”窗户前的禁岚回过头,微笑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



    门前的他很惊讶,莫名其妙的又见到禁岚。她已经结婚了,但悔婚了,未婚夫还是沈于。而沈于以前又是顾家的成员,和契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身份?



    抛开这一切,现任地狱使和契耽的现任家主格外交好,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禁岚和他们关系都不错。而他们则是她所结实的少数人中,说话不会害羞的对象。



    见他一动不动,禁岚笑道:“是廷琛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又是顾廷琛!默默擦汗,什么事都少不了他,“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顾廷琛一直和他形影不离,如果开结界来地狱,他不会不知道。然而,他就是不知道。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



    “廷琛没来过这里。“禁岚解释道:“他是通过奈何桥告诉我的。”



    “奈何桥?”那个断桥,虽然已经修好了。楚霄霄惊诧,“告诉?怎么告诉?”



    那桥……不是空间结界吗?还能传信?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略,她耐心解释,“以十之禁为媒介,可以通过奈何桥传递信息。”



    “……”



    就不能……正常点吗?



    非要这么玄幻,十之禁可以自由穿梭也就算了,为何桥还能传递信息?



    学无止境。



    “奈何桥已经完全修好了,最近也有空闲时间,索性来看看。好久不见。”她依旧笑得很甜,难得一个说话不脸红听众。



    “是啊,好久不见。”对于这姑娘,他还是能友好相处的。禁岚依旧站在那里,不曾远离,他开始疑惑,“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禁岚想了想,“他让我看着你不要乱跑,免得迷路。还说……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在这期间,让你留在地狱。”



    “什么?”楚霄霄炸毛,他不是说片刻之后回来吗?又骗我!



    “你还有铜钱吗?给我一枚。”他从来都不喜欢秋后算账,他喜欢当场算账。



    禁岚也有些惊讶,随即淡定道:“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让你留在这里是为你的安全考虑。至于为什么,他回来之后自会跟你解释。”



    楚霄霄好没气的坐在一旁,大意了。这家伙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非得满世界找他。然而现在他单飞去破碎,亦或者是单刀赴会。



    无论是那一种,都不会是好结果,揪心。



    “你应该相信他,他可是顾氏一族的继承人。”



    “我知道他很强,可是……”就是因为太强,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扛,越是这样越让人担心。



    “你喜欢他。”禁岚和谐的笑笑,语气中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只是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



    于是,他很幼稚的问了句:“那种喜欢?”



    “噗!”禁岚捂嘴偷笑,这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啊!之前的水倾城也是,看你的眼神……啧!他能有什么眼神,估计是看白痴的眼神,还有莫名其妙的喜欢?



    好严肃的话题被你搅得乱七八糟。



    “你……悔婚了?”楚霄霄小心的问。



    “你知道了。”她很开朗,也很苦涩,“沈于他很好,可我……”



    “不喜欢?”



    “不是,但不是那种喜欢,我……我不知道。”禁岚手足无措的搅着衣角,瞬间变得六神无主。



    “不知道就别想了,结婚这种事,想明白了再说。”虽然他没恋过,但都大同小异吧。应该吧.



    “嗯,谢谢。”她笑得很真诚,尽管脸上还有晕红,“带你见个人。”



    “谁啊?”



    “前任地狱使。”



    前任.



    残尘!



    楚霄霄惊讶到不能呼吸,惨遭追杀的残尘在这里!



    “她……她怎么在这里?”



    禁岚没发现他的异常,很开心,“我昨天见到她的,她回来了,回来找我了。”她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微笑,全然没有刚才的腼腆。果然,残尘才是第一个不会让她紧张的人。



    “昨天?”楚霄霄满脸惊讶,这节奏未免太快。



    “嗯,她就在隔壁,我带你去见见。”



    “好吧。”



    事到如今,只好硬上了,她当时应该没发现他。不过,她身受重伤,会不会不方便?



    看着禁岚满脸纯真.



    她应该还不知道,是刻意为之吗?



    “她,知道你悔婚吗?”毕竟人家可是为你亲梳红装,亲眼目送你上花轿。知道你悔婚,岂不浪费她的一片好心。



    “我没告诉她。”她有些低落,“我……我怕她生气。”



    “不会的,先去看看吧。”如果可以,他倒是想问问关于图案的事。她应该知晓一些内幕。



    反正就在隔壁,又不耽误时间,更何况顾廷琛一时半会不回来,就当探索新阴谋。



    咚咚—



    “残尘,你在吗?”禁岚轻声问候。



    许久,都没有回应。



    “我进来了。”



    “不许进来!”



    楚霄霄微微一愣,这是她吗?虽然她总是沉默,可也从未听她如此说话。气急败坏、愤怒、不甘,与她说话的是禁岚,究竟为何会.



    面对突如其来的怒吼,她也愣在原地。敲门也不是,推门不太好,硬是不知作何打算。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片刻之后,残尘换做温柔的语气,“我……我在换衣服,你进来我会生气的。”



    “这样啊……对不起,是我唐突了。”禁岚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他则是满脸黑线,幸亏没有进去。人家姑娘换衣服,瞎凑什么热闹,怎么想怎么猥琐。



    不知为何,里面再没传出声音,全当她换衣服。想起那斑斑血渍,大概在处理伤口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这样,他只好开溜。楚霄霄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出去一趟,放心,会回来的。”



    没办法,大声说话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到时候没法解释。可疑男子偷窥地狱使换衣服,怎么说怎么猥琐。再说人家两个女孩,总有悄悄话,他在这里简直碍眼。



    “早去早回。”



    “嗯。”



    .



    所谓契耽大概就是这样了。静谧如梭,美如江山,和谐温柔。



    他出来后没有去街上,随便走到一个角落里,摊开手中的铜钱。



    这是他在桌上发现的,应该是禁岚放在上面的。趁禁岚忙着和残尘叙旧,他很巧妙的拿走铜钱。这铜钱就是逃跑用的,很果断的去破碎,这次只好对不起禁岚了。



    他让我等我就等吗?我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人。



    破碎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又是流动的?



    每一次来到这里,都弥足安静。静静的牢笼宛如黑咒,吞噬万物。



    这里是安静的,也是黑暗的,安静与黑暗总是相互的。



    上次来是黑夜,这次是白昼。这里的阳光如同契耽那样明撤,也许是同一个太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