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玹霖心中一喜这人终于上钩了,但表面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挑了挑眉,“找我做什么?”
许肖看了周仁一眼,而后瑟诺道,“师叔,这些人我,我害怕。”
大概是为了配合这句话,周义好像察觉到了这点视线冷不丁转过身看到了凑到了一起的两人他当即怒吼道,“许肖你竟然跟他走在一起,你还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到底是年龄还小,行事之间都自带着几分幼稚,这个时候好像谁的朋友多谁就赢了一样。
“都给我闭嘴。”这几人吵吵闹闹的真当他是脾气好吗?,“还不快点叫玄逸滚过来。”
“是,师兄。”
玄逸过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满满当当的一大袋,他身后那人也提的满满当当的一大袋。
离了些路都能嗅到鸡肉的香气,孟玹霖将怀里有些想奔过去的狐狸抱好,这个时候的木鸢歌好像真的是一只狐狸一样。
他在心中想着,“师尊被影响的未免太严重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同化?
如果师尊被同化成这副模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孟玹霖眼底隐隐闪过一丝红这红与黑相互交缠着很是邪门。
他手中加重了些力道,他重重的握着狐狸到真的颇有几分要置她与死地的样子。
木鸢歌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觉得孟玹霖虽然细心但小孩子的力道难免有些难控制,“要是累了就把为师放下吧。”
孟玹霖被她的声音给惊到了整个身子都一抖,眼底的红也藏了起来,他连忙将狐狸放了下去有些难以置信的想着自己怎么会升起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甚至不敢低头看她一眼。
“师叔,这狐狸喜欢吃些什么,我这里有蒸鸡,炒鸡……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去买。”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谄媚的话,好像这普通没有灵力的白狐狸是个极为稀奇的物件一样。
“多谢师侄了。”孟玹霖说完道谢的话迟迟没有接过,“劳烦师侄帮忙拿着了。”
“是我的荣幸。”
孟玹霖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去碰狐狸了,但让别人去碰他更是不愿他在心里纠结着还是将狐狸抱了起来。
木鸢歌自从变成狐狸后就没进食,闻到鸡肉的香气后身体里好像多了几分本能让她难以控制。
不过周围那么多人在面子下控制几分本能又有何难,她转了转自己的狐狸眼带着灵气的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干脆直接睡了起来,
孟玹霖察觉到怀里毛茸茸的触感嘴角不由露出点笑容。
“玄逸你是觉得自己的时间太多了吗?”这人长着一副端正的国字脸看起来就正义凛然,“还有你,我让你把玄逸弄回来不是让你跟着他兴风作浪的。”
那人拿着一袋子的鸡肉往那一站大约也是习惯了连个声都不吱一下。
玄逸依旧面无表情道,“师兄,现在是你在浪费时间。”
“那还不快走。”说完就一马当先的先走了。
前面几个巡逻队的步伐一致,除却拿着鸡肉的两人看着有些搞笑外其他人胸膛都挺得直直的一看就是师从一门。
这些人实力都在金丹期,穿着一样的服饰,走着一样的步伐恍然间好像重叠成了一个人,许肖也盯着这些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孟玹霖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此刻自然而然的询问着,“怎么了?”
许肖收回自己的视线以及视线中那些他都不曾察觉是羡慕,他脸上带了几分对强者的向往,“巡逻队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巡逻队的人需要经历选拔只有金丹期的人才能参赛,而且每个小队还可以自行挑选队友。”
许肖嘴里的语气有些怅然若失,但眼底好像燃起来火光,“真希望我也可以成为这些人的中一员。”
“这有什么,等我们到了金丹期我们也可以进行选拔。”
少年明明不过才练气二层对金丹期却毫不畏惧,仿佛这只不过是挡路的顽石,不用多久就能将其一脚踢开。
许肖觉得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光那些阻拦在他双眼中黑雾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道,“对,我们也一定会进入巡逻队的。”
不过这两人的雄心壮志在这之前还是收起来为好毕竟要是接受了处罚就心生阴影可怎么办。
众人走进戒律堂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青玄门特有的衣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正扫着地,这小小的院落好像装了无尽的污秽让他在这不停歇的清理着。
看到来人孟雨将扫帚放到了一旁又在自己身上弄了个清洁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面对这些巡逻队的人的时候身上猛地迸发出了些吓人的气势,“我不是说没事别来找我吗?”
玄逸拉了一把前方人的袖子让他不要如此莽撞他行了一礼没有起身,“回师父,弟子遇到了点麻烦,只能劳烦师父了。”
孟雨没有理他反而还特意的背过了身体,“有麻烦那就去找许……掌门。”
他一身青色的衣袍被风吹得阵阵作响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这宽大的衣袍中显露了几分削弱,“青玄门的几位长老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衬一二。”
玄逸死死的按着那人的手腕,“那弟子这就先行告退了。”
他们几人没有等到回答只能先行退下了,因此也就与那微弱得有些可怜的音节错过了。
这戒律堂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好像从未有人打扰过。
空气中好像传来了一声叹息,“何必呢。”
在门外的那一瞬间那人终于忍受不了了他的专横一把挣脱开了手腕上的手,“玄逸,你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走,那是师父。”
“你也知道他是师父?”
玄逸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是他最烦人的一点尤其是在这一点即燃的氛围,这人的理智好像成了那压倒希望之火的最后一滴冰寒,格外惹人生厌。
于是他当即拿着拳头一把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这四周的小崽子在第一时间就被巡逻小队的其他人带走,仅一瞬间,两处地方就离了“一丈远。”
那巡逻小队的人更是“自作主张”的在捆绑他们手上的麻绳中下了一道法术,那麻绳就这么消失了,还不等几人欣喜却听那人颇为欠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