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歌嗯了一声,修真界的人不便插手人间的事情如果插手会被因果所罚也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会担着这群人的因果。
以后若是这些人做了什么错事,那么你会得到因果的惩罚,就算只是一点小小的坏事,就算起初没什么事躲了过去。
但你总要增加自己的修为,因果都会让雷劫增添几分威力,有些人到了最后的雷劫都会难以抵抗死在雷劫下,也正是如此。
天道会记下你身上的因果在雷劫返回过来。
“我们跟着过去。”木鸢歌想着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大不了她拦着孟玹霖自己为他挡着。
“好。”孟玹霖在心里想着自己一会儿怎么表现的合情合理。
这些侍卫开始走过去,他们几乎将孟府搜了一整遍都没有搜到什么东西,他们走过来在领头的那两个暗卫耳边低声道,“组长,我们没有发现东西。”
暗卫眉头微皱,一张脸皱在一起,“怎么会这样,你们几个先回去和主子禀报了一下。”
孟老被几个人搀扶着他拄着拐杖,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站得稳妥一点。
毕竟他代表着孟氏一族的门面,不管怎么样孟氏一族就算要败也要大方有风度坦然的面对。
皇位上的人听到这个东西,手中的杯子都被捏碎了,怎么会这样子?
他明明早已叫人在孟府弄了一批武器藏了起来,这些侍卫只要去那个地方查看一下就可以伪造成孟氏一族私藏武器试图造反的罪名。
她的眼睛不大,细细长长的,但是很有神采,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鼻子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显得十分可爱。
她穿着平时最喜欢穿的是一条蓝底白花的裙子,裙摆又宽又大,她一跑动起来,裙子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飞起来了,“父皇,他们竟然拦着我。”
他的脸渐渐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的呵斥道,“谁放她进来的?你们这些人竟然私自放人进御书房,我不是说过,没有我同意任何人不能进来吗?”
那小姑娘脸色青白一下子跌倒在地脸上娇纵的神色立刻没了,“父皇,我,我不是有意的。”
那人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拉下去,顺便告诉梅妃让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孩子,再有一次想来她手上的凤章也该换人了。”
“是,皇上。”
这颇受天宠的姑娘不到一会儿就失了宠。
……
“孟老,我们还是先回去和皇上禀报了。”
孟老没有说话,一双沉重的双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但他也不敢无视皇帝面前的红人,捏着一旁握住他的那只手。
那人立刻应付道,“嗯,各位请回吧。”
等这些侍卫走后,孟老直接晕了过去,“孟老,快来人啊。”
木鸢歌想了想用灵识道,“一会儿要不我扮成神医的模样顺便检查一下孟老的身体。”
“师尊这些事情不劳烦你,我拿着师尊的丹药回去就好,你就在这等我吧。”
木鸢歌想了一下,“虽然你重情重义,但还是不要与这牵连太深。”
她觉得自己也是奇怪,她先前愿意为孟玹霖担着,但此刻却要劝着他不用重情重义,也真是起来怪。
“师尊放心,我自有分寸。”
孟玹霖将木鸢歌安置到放心的地方才离开。
这是一个庄园,木鸢歌在这逛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便回了房间。
突然她闻到了花香,接着木鸢歌推开珊瑚长窗,发现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在庄园旁有一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阁。
那是哪?木鸢歌心中有些疑惑,她心里生起了一点好奇竟然走过去了。
这个房门并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大门,正是梨树花开的时节,银白如雪的花朵衬托得这农家小院分外的安静,栽满了梨树,此时正是梨花盛开时节。
这梨花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的漫天铺去,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洁白万顷,流光溢彩,璀璨晶莹。
远远望去,那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如团团云絮,漫卷轻飘,雪白雪白的梨花挂满枝头,微风拂过,宛如穿着缟素的玉女翩翩起舞。
一株一株看,梨树就像地下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喷泉,那花朵,就像是雪白的浪花儿,就像明灿灿的项链。
在远处看梨花,树密花稠,好似看一幅重笔浓彩的油画,浓郁、热烈,在近处看梨花,树稀花疏,好似看一幅轻笔淡墨的山水画,清淡、恬雅。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梨花的香甜气息,扑人肺腑,使人像喝醉了醇酒,轻飘飘,晕乎乎的,风夹着梨花的馨香,在树旁枝尾悠悠飘荡,
那些梨花,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如雪花漫洒,满枝,满树,满园。
木鸢歌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
她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她的手竟然比这洁白的梨花还要洁白,此刻她撵着一瓣花瓣轻轻的放在鼻子间嗅着。
被风吹下的花瓣落到了枝头,她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推了门进到了市内,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
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如此穷工极丽,木鸢歌倒还是第一次见呢,这里甚至要比修真界的建筑还要精致几分。
男人如玉石滴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姑娘私闯民宅可是不妥。”
木鸢歌转过身只看到了那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木鸢歌心想,“这人长得真好看。”
“姑娘,怎么还一直盯着我?”男人将这句话说完,男人脑中就出现了一个颇为冷漠的声音,“你说那么多做什么闭嘴。”
男人笑了两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这不是还让你见了他一面。”
他声音带了几分魅惑,“要不你把身体给我,以后我会经常来见她怎么样划算吗?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木鸢歌当即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这……”
“嘘”男人眨了眨眼,“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陪我赏花吧。。”
木鸢歌点了点头欣然同意了,“好。”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孟玹霖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师尊,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吃饭,现在无聊不无聊,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好了。”
……
男人看了一眼天上飘落而下的雨丝,“姑娘不妨在这住下吧。”
木鸢歌摇了摇头,“不了,今日多有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男人绅士的将她送了出去,“你看,不是我不想挽留而是这个人不想待在这儿。”
“闭嘴。”男人自言自语如疯魔了一般,“将这里东西都拆掉,明天换成新的。”
“也真是有你的,难不成你想每天换一个宫殿吗?”
“有何不妥。”
“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个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你如此小心对待。”
“她是我的。”
“啧,你看,我用着你的皮囊见她,她连你是谁都没有认出来,想来在她心中你也不算太过于重要,以致于你们见了那么多面,她还是没有记住你。”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冷冰冰的开了口,“滚去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