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张副营.长和吴秋娟的声音，他们在对面屋听到年初一母女的呼救，第一时间冲过来。　“垫子下有钥匙。”　见砸不开门，吴秋娟想起来初一家门垫下的门钥匙，忙推开丈夫，掀开垫子。　“快开门。”　她把找到的钥匙递给丈夫，心急的催促，以前年家吵架，都只能听到年文学的声音，这次不一样，初一和她妈妈在喊救命。　“秀茹，答应我，答应我。”　屋内，年文学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急的满脸是汗，抓着媳妇双肩猛摇。　“滚。”　姜秀茹心如刀绞，没心思听他洗脑，推开他看着怀里的初一，眼泪大滴落在她脸上。　“初一，醒醒，你快醒醒，妈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出什么事了？”　张副营.长开门进屋，一个箭步冲到姜秀茹身边，急切的问道。　“孩子犟嘴，她妈生气打了一巴掌。”　年文学抢在媳妇之前回答，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媳妇，只有她背了，自己才不受影响，姜秀茹抱着闺女哭，眼里只有初一，连吴秋娟来都不知道。　“快送医院。”　吴秋娟推开年文学，她比较有决断性，先救人，再问情况也不迟。　年文学被推到一边，眼看着张副营.长过去抱起初一，他才反应过来，冲过去要女儿。　“给我。”　“快点得了。”　张副营.长蹙眉推开他，都什么时候了，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跑。　楼上的邻居也都站在楼梯处观望，都是家属，平时和姜秀茹不怎么搭话，这会儿看到她家出事，都关心的询问;　“孩子这是怎么了？”　“她妈生气打了一巴掌，孩子晕了。”　年文学照例这句话，姜秀茹心思都在闺女身上，急的脑袋嗡嗡响，根本就没听到年文学说啥？自然也就没反驳。　年文学心里暗暗松口气，媳妇对自己还有感情，关键时刻没有卖了他。　“老张，去市里医院，这边怕耽误事。”　下楼，年文学就喊住张副营.长，他有自己的小心眼，初一在市里面医院，就算是抢救不过来，影响面也比在部.队卫生所小。　回来他怎么说都可以，去部.队卫生所，万一媳妇说出是自己打的，升职没戏不说，处分不会小，没准还得判刑，他不敢赌。　张副营.长没想那么多，还以为他怕耽误初一抢救。　“那行，孩子你抱着，我去借团.长的车。”　“谢谢老张。”　年文学在心里暗暗松口气，脸上却是焦急的神情，谁看都是为了孩子担心的父亲。　把闺女要回来了，年文学偷偷去试探闺女的呼吸，感觉若有若无的好像有呼吸似的？　眉心紧锁着，这个闺女没给他带来好处反倒给他带来无穷麻烦，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来讨债？　吴秋娟扶着失魂落魄的姜秀茹，她一双眼睛望着姑娘，撕心裂肺一样的哭着，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年文学心里烦躁，很想骂姜秀茹，让她别哭，大院里的人都引来了。　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骂她，还指着姜秀茹帮他顶罪呢！　年初一被送去医院，这件事造成的影响不小，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　陆浩霆正趴在家里沙发上，二姐帮他上药，房门就被人撞开了，朱志豪一阵风似得跑进来：　“浩子，不好了，初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