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前台上做着本该由自己做的事情,她的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
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她站立在门口,神游物外,如果她是我,那么我是谁?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幻觉,自己早就被歹徒杀掉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究其所以然,清雅走了上去,双手碰到前台,影子很自然的上前闻讯有没有预约,没有预约的话可以选择以下几款今天优惠的套餐……
语气一模一样,清雅抓住了影子的手,就连触感都一样,但莫名其妙,影子并没有就这件事情而有任何的动作,任由清雅抓住她的手腕,微笑着面对,一切在不经意间变成理所当然,抓住影子的手,这很矛盾,她似乎有东西想要告诉自己。
“请问要办房吗?今天有优惠哦。”影子还在推销她的套餐,完全没有了和周礼对话的灵性,眼珠子里都透漏出无情的意味,她将双手递出,一张塑料板子抵在了清雅的腰腹。
清雅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她寻得一个所有前台都在工作的时间,进入后门大堂经理的办公室,大堂经理谔然看到清雅,试探性地问一句:“您好?客人,轻问我可以帮到你什么?”
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她走出大厅,大堂经理也跟了出来,和一个保安说着什么。
只见清雅从文胸上掏出一个小型的炸弹,歹徒不是说离他五十米就会爆炸吗?他在哪?“
她发觉自己好像完全被耍了,跑出酒店范围,花坛上到处都是嬉戏的人,没有看到他,然后是原路回去,走到离酒店最后一点距离,一脚踏出去,平整的,她的脚被无形的墙切断,一个不稳,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头颅直接倒在外面,半个脑袋被切下来。
“呵!!!!!“一声大深吸气,又吐出,她看着自己的尸体在边缘,无助的坐倒在地面,她的命运一切都回到了她的家里,但一些记忆完美的被保留下来,她呆滞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拿,下面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前,司机热情的招呼她上车,清雅也没有管,直接上了车,又一次循环,死在了车上,但再一次,记忆有一次保留下来,她害怕了一阵子,出了小区没有乘坐那出租车,坐了一辆公交顺利来到酒店。
没有关卡,却自己隔壁依旧坐着一名女人,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睡着。女人也没有叨叨叨个不停。
一切都很顺利,她上了酒店,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安仁,他带着阴沉的脸色看着自己……的尸体。
自己的尸体,自己真的死了一次?不,两次!
再一次进入酒店,她很想要问清楚安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盯着他的眼睛,一个男人站在他后面,是周礼,他没有打理混乱中的清雅,对着安仁说道:“刘凯还是没有恢复意识,问了墨菲斯托也不回答,这怎么办?“
“你是因为什么恢复记忆的?“
“……还是墨菲斯托,我去找他吧,至于清雅,“周礼对清雅点头:”应该就和前台的她有些关联,这就交给你了。
“对这一切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面对这一切反常识的东西?明明我是歹徒却下面完全没有了警察,而对于前台上的自己有什么感想?还有这具尸体,还是得感谢你帮我们踩了雷,我可是不想要重新回到那艘船上,过来吧,我将带你见证一切的真相。”
一份戏谑,三分沧桑,五分郑重,一份轻视,完美的一份扇形图表现在安仁的脸上,他伸出的手像是魔鬼的枯枝,引诱着自己。
清雅深吸一口气,绕过了安仁,她要靠自己寻找真相。
“我知道你能帮他恢复记忆,,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说一下的。”拉着刘凯的衣襟,红梅和他的脸色都不好,毕竟也是见到了清雅惨死的状况,理智的他们选择了留在这里,并听安仁两人的忽悠,刘凯似乎还有一层不明的身份。
“找一个人。”
“红梅的一个人格?”
“……对,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我将帮你。”
红梅在旁边听着一脸的懵,自己的一个人格?什么意思,正想说话,周礼率先解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青年时期的自己吗?”
“小时候的我当然知道,青年时候的我……我没有这一段记忆,怎么一回事?”红梅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周礼摇摇头,一个人的两种人格都出现在了一座城市,并在其中扮演着一个不同的生活,换句话来说,红梅被分成了五等份。
一等,小时候相信花海的纯真小萝莉;二等,充满了幻想气息的元气少女;三等探索知识领域的知性青年;四等,在外打拼的白领;五等,即现在的她,与张科和的身份完全互换,猜测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
不,直到她不再是自己在经历自己人生的时候就变成了她不愿意面对的一面,清雅和刘凯正在经历的,这一段对于红梅来说最痛苦的一段时光。
而墨菲斯托所谓找到红梅的一个人格,那就是除去内心唤作父母的人格的她,六个人格集齐的,完整的她。
“你记得小时候无数花海为你铺上一层星空,记得远航的邮轮上有一名钢琴家为你弹奏一曲月光,记得北京大学上羞涩的青春,唯独忘了刚出社会上的莽莽撞撞,还有现在,正受病痛的你。”
红梅瞪大了眼睛,眼睛带着不可思议:“小时候的花海?……刚出社会的我?被病痛折磨的我?”
红梅的整一个魂魄都被抽走,自己的记忆,到底怎么了?
就差两个人了,汁水被倒入缸中,此时只剩下两个画面,一个是唱着乡土歌谣蹦蹦跳跳的朝着一个方向蹦去的小红梅,一个是接住了影子给自己开的房开的清雅。
木偶看到了舞台上演奏者一首乐曲,站在房间门口难以将房卡刷下的清雅。
刘凯往后退了几步,墨菲斯托将右手抵在了它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