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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自然信她
    “又有什么事了?”方时黔还没嘚瑟完就被打断自觉十分不爽,看着进来一脸拘谨的锦衣卫脸色更加臭了。



    “方统领,出、出大事了!”



    方时黔一怔,然后随口问了句:“什么大事啊,难不成金凤头面找着了?”



    “找到了,万副统领找到的,让您现在过去将军府,他们在哪儿等着您!”锦衣卫说完这句话后便踌躇的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安排。



    方时黔直接傻眼:“你说在哪里被发现的?将军府?”



    坏了,知星不是将军府大小姐吗?



    常溟也看了过去,心中若有所思。听到这个消息他虽然也挺惊讶,但也没有过于担忧。经过了这些天有意无意的接触,他发现槐衣同普通的闺阁小姐不一样。他的小姑娘很聪明,能自保,就是有时候方法比较偏激,忘了给自己留条万全之路。



    “既然如此,行风,去将军府。”常溟说罢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声说了一句后便起身离开。



    右侧的房梁上跳下来一位劲装男子,迅速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动作极为迅速,没过多久便消失在了方时黔眼前。方才通报消息的锦衣卫还没有走,方时黔沉着脸在屋子里踱步了一会儿,便一挥手,带着锦衣卫的人也去了将军府里。



    不管结果到底和沈家人有没有关系,他总该去一趟的。



    “这头面绝对是沈槐衣偷的!她在撒谎!”将军府的前厅大堂里,周氏面色慌乱,颤抖着手指向坐在一旁神色哀切的姑娘,眼神里尽是恶毒:“沈槐衣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你们都被她给骗了!”



    “这头面是在你的丫鬟屋子里找到的,二姨娘这个时候还要血口喷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万赫冷笑着,抬手让人将桌上的金凤头面收好,转眼看着那个还试图狡辩的妇人,沉声说道:“更何况,二小姐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子,她该如何偷偷跑去皇宫,然后将有多人看守的头面偷到将军府来?”



    沈槐衣一边用小手绢摸着眼泪,一边轻声说着:“槐衣自知不讨姨娘欢喜,可是姨娘如此陷害槐衣未免太过分了些,槐衣及笄那天写凤凰的头面可是姨娘您亲自派人送过来的,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姨娘是真心想要祝福我及笄,未曾想……未曾想姨娘会这般对待我!”



    她这话说的真假参半,周氏让人送来头面没错,可她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危险,不过她也没有猜到周氏会给她来这一手,如果沈槐衣再蠢点,只怕真的着了她的道了。



    “沈槐衣!”周氏气的面容扭曲,看见她那副娇软的模样就觉得胸口有股气堵着出不来,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二姨娘,您相信奴婢,奴婢绝对没有偷着头面啊,奴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法子去偷姨娘……”大厅里仆人被遣散,只剩下沈槐衣他们在,苔欢因为被万赫认为是最有嫌疑的人绑着手让锦衣卫按着跪在地上,狼狈的一遍遍哭着对周氏解释她的清白。



    可惜周氏不会听,沈槐衣自然也没有兴趣。苔欢已经快成为周氏的弃子了,沈槐衣也不是什么圣人,自然没有那个闲心去救她。



    不过沈知星今日里去找魏初寒了,没在也好,免得沈槐衣还要分出心思为她考虑。



    陆苒姣但是还在,见周氏气的脸都发绿了赶紧上前拍着她的背顺气,看着一旁的万赫说道:



    “不知道在这位官爷的眼中可还有尊卑存在,我姑母好歹也是将军明媒正娶回来的姨娘,暂且应该还轮不到官爷您来教训。”



    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来的人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可陆苒姣近些天在昭城女眷圈里混出了点名堂,哪怕也是在别人的帮助下,可她如今说话都觉得更有底气了些。



    “姣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官爷听命的可是皇后娘娘,奉了圣旨来找东西,而且,”沈槐衣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周氏,被她猛的一瞪后快速低下头,咬着唇继续说道:“这金凤头面可能是二姨娘拿的,官爷那么生气也是应……”



    “你给我闭嘴,分明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周氏厉声打断了沈槐衣的话,可她到底还记得有外人在场,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陆苒姣的安抚下慢慢冷静了下来。



    陆苒姣自然不甘心被沈槐衣那么嘲讽,见此附在周氏耳边提醒道:“姑母,之前……”



    我们说好的,您可别忘了。



    周氏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陆苒姣的搀扶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情绪收拾的很快,再开口时已经又恢复成以往的柔和姿态:“姨娘在槐衣及笄的时候的确送给了槐衣一套头面,不过只是一套普通的银蝶头面,这金凤头面姨娘可是见都没有见过。”



    说罢,不等沈槐衣开口就立马叫来了另一位丫鬟,扬声吩咐着:“你这就去世安宛里叫苔玉将二小姐的银蝶头面拿来,头面额的底部还有我刻上去一行小字,这坊间市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还真有后招,沈槐衣挑眉,这周氏不愧是原着中工于心计的后院扛把子,一开口就老绿茶了。只是可惜了,她非得和沈槐衣硬碰硬,小姑娘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哭腔:



    “姨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如果姨娘真的想让槐衣代您去死的话槐衣也做不了什么,打小便没了母亲不招姨娘喜欢是槐衣的过错,如果这次代替了姨娘能够让姨娘消消气,日后不要再找我姐姐的麻烦,那槐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听着像是自暴自弃任其摆布,可实际上分明暗中让周氏将这顶帽子坐实了,如果真的让沈槐衣背了锅的话,倒显得她心虚又狠毒了。



    万赫这个时候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就没见过那么能欺负人的姨娘,“如果这金凤头面不是二小姐也不是二姨娘偷偷拿回来的,那姨娘倒是说说你这丫鬟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苔欢一听这话立马精神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回答:“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奴婢当初一时财迷心窍,就从、就从世安宛的苔玉手里将头面夺了过来,哪知道会惹出这么一大摊子事,官爷您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兜兜转转,事情还是回到了世安宛,就像在走一条死胡同。



    沈槐衣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