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冷权瑾的眸子很深,她每每看到他如墨的眸子时,心中都生出一丝怕意。
果然,她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宛若当年的冰冷神情,还有那种审判人的口吻。
时梦暗色下去,喃喃道出:“冷权瑾,我不是你的犯人了,你还想这样判我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冷权瑾微愣,眉峰一挑:“那你可服从?”
“有病!冷权瑾,你究竟在想什么?我当年…”
“我就是有病,我心慌,我害怕。时梦,你知不知道我突然有了软肋的感觉?我怕你死,我怕自己得不到你的原谅,我怕我永远都亏欠你。”
时梦有些累了,她躲开他的目光后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权倾。
难道不去查案了?
她心中一惊,疑惑的眼神伴随不安的内心看向他,冷权瑾该不会是想折磨她吧?
时梦被他横抱在怀中,刚刚才被温热感刺激到的身体,此时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脱。
“冷权瑾,你放我下去!”
而时梦此刻却不想在他怀中多待一分,她都想不明白,明明他身上还有伤,为什么体力却这样好。
他冷眸微瞥,犀利的看向她,唇齿微启问:“你确定要下去?”
“是!”
随后,“啪”的一声,时梦被冷权瑾完全仍在了地上。
浑身疼痛难耐,她强忍着泪水打转,狰狞的朝冷权瑾看去,动了动唇,她有些委屈,却又不想说话。
冷权瑾蹲下身,看着满脸委屈的时梦,心中犹如滴血的疼,可他想彻底征服她,彻彻底底的让她离不开自己。
她手腕上还被冷权瑾戴着手铐,无法起身,浑身又疼,只能无畏的挣扎着。
心中的别扭稍放,她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较劲,便动了动唇:“阿瑾…”
这一声“阿瑾”,叫到了他的内心。
他等着的又何尝不是这两字。
就像刻印与枷锁般束缚在他身上。
冷权瑾重新把时梦轻柔抱起,无数的怨气与冲动随即化解而去。
纠缠吧,继续纠缠吧。
她恨他也好,爱他也好,就这样在他身边不离开。
时梦钻在他怀中放声而啼,所有不甘的屈服还有纠结的爱被瞬间释放,所有受过的委屈伤害变成泪水,冲动流下。
“阿瑾,尽力爱我一次吧,就这一次”,到她死去为止。
她想感受一下被爱的人爱,是何种感受。
她也想体验被簇拥,被捧在心尖与掌中的感受。
还有那致命的爱意。
她累了,心太累了,所有的仇恨就先放放吧。
“时梦,可能以前我不懂,但如今我知道了,我心脏的每一声跳动都是为你。”
从那天开始,从她说要离开开始。
从她跟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开始。
原来这入骨的痛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时梦,我抓捕我父亲还你时家灭亡,你便再爱我一次好不好?跟从前一样顺从我,追随我,迷恋我”。
可她爱的一直都是他。
那年,杨树的絮绒很多,她每一声的“阿瑾”也都徐徐动听。
他享受那一刻的相促,更迷恋她满眼是他的样子。
原来被一个人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黑暗中突然钻出的花蕾,盛开在没有阳光的阴暗角落,渴望被一丝温暖笼罩。
冷权瑾抱着时梦回到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解开手铐,褪去她的衣物。
“别!”
时梦小声制止,却又渴望着。
冷权瑾暗暗一笑,低附在她耳旁:“夫人,我们是合法的”。
原来这道心结打开,也不是那样的面目全非。
时梦随着动作将唇边抵在他的耳框说着:“阿瑾,为什么伤害我的总比爱我的多?”
“阿瑾,那几瓶烈酒真的很烈”
“阿瑾,烟头很烫,伤口很疼”
微顿,他停下动作,已经湿了眼眶,哭的像个孩子,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
缓缓说:“所以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轻易离开我”。
时梦听懂了,冷权瑾只是想要她的一句“不离开”、“不走”。
可是话语始终哽咽在她的喉咙里,她没法承诺他。
她会死,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自己很清楚。
时梦不语,点点头,吻住他的唇,炙烈又持张。
冷权瑾顾不得太多,现在他只想搞好与她的关系,其他的便都无所谓。
天气还早,飘扬在空中的那抹阳依旧刺眼夺目,冷权瑾按了开关,窗帘便关上,屋内瞬间一片暗红色。
她很少进冷权瑾的房间,这是第二次,时梦睁着眼打量周围,他的房间要比她的那间暗上许多。
身上是冷权瑾重重的喘息,那声音让人酥麻又大脑清醒。
过了很久,时梦被冷权瑾抱在怀中,两人的感情也随之升温。
这一天里,他发泄着许多年隐忍下来的感觉,全部使在她的身上。
望着冷权瑾的脸,时梦淡淡一笑,果然她自己性格软弱,对方稍一服软自己便继续沦陷,忘了当初的痛更忘了家灭的恨。
“当时我将时家转移,牵引了很多地方,最后落脚点是京桐市的延区,后来我便去了南部,一直到隔年的年底才回来。当时我再回到时家,便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找了,找了好久,各街道,住户,警方,能找的我都找了,能用的办法我也都用了”
稍顿,他吸了一口气,手下把时梦抱的更紧,身子有些颤颤发抖。
后说:“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而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褚谢,或者是我父亲所为,便就这样让人一直留意着。我没办法告诉你,更不敢告诉你,没办法面对,因为我害的时家全部被抄”
“而我不思进取,试图用手段瞒天过海,甚至还埋怨你一直怪我”
时家搬到延区以后,便受到了威胁,时梦母亲张舒琴被人从暗中搞垮后,一夜跌落至谷底,从院长一位到负债累累。
父亲被人抓住已经实施了枪杀,而那些亲戚有的走南闯北,却依旧没有逃脱过那些手段。
夜晚无声的死亡,药剂漫天,中毒而亡。
夜间被人从身后抵住,那枪口没有感情的对准心脏。
甚至还有突发的火灾。
冷权瑾调查过,京桐市内曾发生过多起无缘无故的人亡事件,却都被淹没其中,有人故意放水,不理会。
那一条条的人命,便都是时家人。
冷权瑾开始慌了,怕了,申请从南部回到京桐,一直寻找时梦的下落,却悄然间在医院遇到。
冥冥注定,与她又有了牵绊,他又怎舍得就此放手。
她是新欢,亦是旧爱。
是救赎,更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