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道:“当然不行,这些猪并不能就地处理,而是需要找地掩埋,否则,可能猪瘟还会继续扩散,甚至传到别的地方。”
众人吃过食物,但是就在这时,衙门口走来了一只队伍,他们行走毫无章法,甚至还带着吊儿郎当之意。
其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头戴官帽,身披官服,真是好不威风。
他身旁还有一骑着马匹之人,但是在穿着还是气势上却是逊色了许多。
“刘大人,我等这一月外出避风头,终于可算是回来了,小史都快忘记住在衙门的感觉了。”
刘天洪道:“书史,我等这外出一月都是逼不得已,要不是这猪瘟蔓延我等惜命,岂能出去避风头啊。”
“是啊是啊,这朝廷也不知道派人下来管管,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莫说猪都死了,就是人估计也剩不了几个。
刘天洪道:”这与本官何干?只要本官活着,只要本官还活着,其他一概好说,你说可对啊?”
“那是,刘大人说的对。”
众人继续在路边行走,他们见得有人运着死猪往前方行走,不知去到何处。
他大怒,“放肆,这些人为何还敢出售猪肉?这岂不是要让更多的人继续吃着病猪?本官要是不管管,恐:.....”
书史连忙道:”大人,你要是去碰了这些瘟猪,到时候你染上病怎么办?这可是连兽医都无法解决的事。”
刘天宏这才道:“罢了罢了,本官这才疏忽了这一点要不是本官担心会染上病,此刻岂能这样?”
他们垂直行走,很快就来到衙门口,但是忽然间发现,此地有许多老农运着死猪放在了外面,不知何意。
甚至有的猪乃是被杀而亡,这下子刘天宏坐不住了,这些刁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从马上下来就大骂:“大胆刁民,明知这些猪有猪瘟,你们却故意弄在衙门口来,本官问你们,你们可知罪?”
有人道:“是宋大人让我们弄来的,刘知县,你已经被罢免了,你可知道?”
“不错,宋大人承诺,只要这些猪不管是不是得病死,只要运来,宋大人都会给我们一人按一两白银赔偿。”
刘天宏大怒,“大胆,你们竟然口出狂言,本官只不过是有事外出了一阵,为何就被罢免?同时,本官也没有收到礼部的文书,你们可知罪?”
有人道:“有没有罪,刘知县你就不知道去衙门内看看?大门都被打开了,衙门口告示都贴出来了,莫非此事还有假?”
刘天宏一看,果真如此,他看了告示上的内容,随即道:“书史,马上把这告示给本官撕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抢本官的位子。”
书史立即行动,紧接着一行人大步进入到了衙门内部,远远的,刘天宏就见得宋慈等人在此。
他一声厉喝,”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原本本官还不相信,没想到却是属实,竟然私自撬开衙门大门,你等可知这是什么罪?”
宋慈等人回过神来看着此人,皆知此人就是这竹县知县,此刻竟然回来了。
出去躲了这么久的猪瘟,这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么?猪瘟还没过去,为何就要返回?
宋慈领着秦小月几人立即迎面走了过去,冷声道:“如果宋某没有猜错,你便是这竹县的前知县吧!”
刘天宏怒道:”放肆,本官现在也是知县,何时成了前一任知县?倒是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强闯这衙门?今日要是不说出一些什么本官绝不饶你。
秦小月正欲说出实话,宋慈连忙阻拦,随即道:“先莫问宋某是谁?倒是你知县大人,竟然将县衙门足足关了一月之久,你可知道这犯了何罪?同时,县城里若是有大事发生,你怎么办?”
刘天宏道:“本官乃是去到临安,去到选德殿了,莫非你也要管管?同时,本官乃是朝廷要员,你一个假冒知县的罪犯,此事岂是你能过问?”
宋慈冷笑,他已经听出此话太假,根本做不得数,定是骗人。
但他也不给面子,直接冷喝道:“作为一个知县,在猪瘟蔓延之际,你竟然出去躲藏,既然要躲,知县大人,你为何不躲的久一点?待猪瘟彻底消失的时候再来?”
刘天宏眉头一皱,带着怒火,“放肆,本官岂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你一个罪犯,竟敢当众说本官的不是,你可知罪?”
宋慈道:“不知在下何罪之有?莫非正是说出了你逃跑一事?”
“何罪之有?你私自撬开衙门大门,莫非这不是犯罪?来人啊,给本官将他们拿下,随后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文成文武身子往前一挺,立即阻拦,“放肆,这是刑部的提刑官,你们谁敢抓他?”
几个捕快被吓住了,不敢行动,但刘天宏却是不怕,”刑部的提刑官?本官怎么不知道?依我看你们是想来骗吃骗喝吧,来人啊,给我拿下,关入大牢。”
“你.....你们敢!”
文成文武阻拦,但是终究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控制了起来。
“大胆,你可知道捉拿刑部的人可是什么罪?告诉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否则你们落不下一个好!”
刘天宏轻笑,十分不屑,“刑部的人?就凭你们也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又多了一条罪名,那就是冒充朝廷要员,现在你以为本官还会放过你们?”
“来人啊,给他们带上枷锁,带上铁链,关入大牢,一切等几日再说。”
“是!”
在捕快的帮助之下,宋慈等人很快就被关到一间牢房之内,随后铁门一关,衙役离去。
文武道:“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真是愧对了你,愧对了圣上,原本是奉命保护你,没想到却...”
卢生也是十分失落,低着头,“我也是为了保护大人而来,可是我等无能,害的大人还得受这牢房之苦,大人,我们对不起你。”
宋慈倒是轻笑,“你们严重了,宋某活了二十多年,什么饭都吃过,却是没有吃过这牢房的饭,时不时吃上一阵,也算不得哭。
秦小月伤感的道:“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开玩笑,万....万一这个刘天宏把我们处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