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个时候,你最好苏将军身体不好为由,代他辞朝,并交出兵权来,这样虽然是暂时的逃离,但并不是临阵脱逃而是一种计策。只有这样,才能打消皇上对你们的怀疑,也让歌绍海和陆义兴没有办法再来针对你们了。”
苏玄歌摇摇头,“父亲和母亲不会同意的,毕竟,他接任时是先皇给他的,估计他会把兵权看得更加重,所以,不见得愿意交出来,因为这一交出来就难收回了。”
看到苏玄歌比划出来的这这些内容,南宫离又笑了,“我相信你,定会让苏将军变通呢,尤其是刚才看到你在宽解苏将军的内容,还有那些纸条。而你永远是我眼目中最耀眼的女人,也是与众不同之人!”
苏玄歌沉沉呼吸了一下,随后比划道,“王爷是谬赞了,那只是臣女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还有,也是担心爹爹自已会钻入牛角尖的,如若那样,就不好挽回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专门找你,与你说好一切。”南宫离说到这时,突然又想起来,便又对苏玄歌说,“你放心,以后高旭达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他对我说过,他只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解救你,保下你呢,还有,你也别再记他的仇了。”
苏玄歌一愣,她不知道南宫离怎么会突然提到高旭达,可是听到最后两个字时,苏玄歌脸色反而变了,甩开南宫离的手,比划道“王爷,请回吧,臣女是无法攀上王爷,而且也不敢再记任何人仇。”比划完,准备转身而走。
南宫离再次伸出手,拉住苏玄歌,“歌儿,你不要气,高旭达并不是侮辱……”
“臣女没有气,只是觉得自已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比不上王爷,所以没法……再说了。”苏玄歌再次比划道,“不过,臣女还是要感谢王爷的提醒,臣女会思考的,王爷好走,不送。”
当看到苏玄歌带气而走后,南宫离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倒是他身边另外一个暗卫自言自语道,“这个苏玄歌也太目中无人了吧,竟然如此不知道王爷的……”
“休得胡言乱语,本王明白歌儿的心思。”南宫离其实在说完高旭达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明明苏玄歌就对高旭达公开求她为侧妃,而这却已经打破了她自已定的规则,所以,苏玄歌才对高旭达几乎没有好感,而以前曾经有过的,也因为这事一扫而光!
“……”暗卫顿时哑然,他只是为王爷叫不平啊,却没有想到反而被王爷给训斥了一顿,心里对苏玄歌更加来气了,真是的,这个女人就从未有过安稳时候。一个哑女又值得什么骄傲的,将来不也是一个妾室吗,怎么能当正妃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幸亏苏玄歌没有看到,否则又会对这个暗卫投一个冷脸,她才不会受这种被人看轻的委屈呢,甚至还会笑话他呢。因为她从未想过妾室之类的,在她看来,既然是婚姻就是要真情实感的,而不是任意组合,那样是对爱情的亵渎啊!
“是本王一时糊涂,竟然会说出让她伤心难过之话。”南宫离看到暗卫并没有答话,就再次自言自语道,似乎是在向苏玄歌道歉一样。
此时,苏玄歌眼看就要进入紫菱苑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歌声,那歌声似乎有着悲哀,有着伤心,如同曾经听过的二泉映月一般,更加有着对情感的迷惘。
听到那歌声,她似乎被感染了一般,就随声而去,却在角落处,看到一个小丫鬟,放下手中的笛子,回过头,冲她一笑,弯下腰,“奴婢见过小姐。”
“你是?”苏玄歌比划道,她从未见过这个丫鬟,而且似乎也是极陌生的。
倒是何小静突然开口道,“你是莹?!”她和莹都是暗卫,不过,比莹要晚一些而已。
“是。”莹淡淡地答道,“奴婢这次来是想告知小姐,你不喜欢王爷,就请远离,有人……”
何小宁倒是有些生气,“说什么让小姐离开王爷呢?你怎么不让王爷离小姐……”
苏玄歌却是好笑的阻止了何小宁,而她再次比划道,“我知道,不过,莹,喜欢一个人就得要追,而不是在这里独自伤感。还有就是,不要随意揣测一个人。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适合王爷,所以,请你转告王爷,让他离我远一些。还有,请你离开我的地盘。”说完,她潇洒的转身就走,没有再回一次头,心里却对南宫离有着疏离之感。
莹紧紧握着剑的手,好一个苏玄歌,竟然如此戏弄王爷,竟然会让王爷离开她,真是的,就在她准备拔剑时,突然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是谁让你回来的?”
莹回过头,看到了是南宫离,他满脸怒气冲冲,这还是对她的,她闭上眼,缓缓说道,“是心。虽然属下是一个暗卫,但也是心。还有,王爷也已经看到了,苏玄歌对你并没有心。所以,属下还是觉得……”
“本王的事,你一个小丫鬟不用管。木,卫,给本王出来。把她带走,让她去养嗷,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再出现,否则本王杀无赦。”南宫离本来觉得差不多可以与苏玄歌能携手共进退了,却没有想到因为莹的突然出现,反而让他和苏玄歌之间有了隔阂,所以,怒火中烧了。
“王爷,”木和卫顿时诧异了,不由看向了南宫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养那么凶残的大狗啊,就算莹再怎么是暗卫也是一个女孩子啊,也才刚刚十六岁,只比苏玄歌大上五岁啊。
想到这时,木不由跪下,“王爷,还是放过莹一马……”
“木,你也不听本王的话了?还是说,要怜香惜玉了?如果说是这样,那么本王给你机会,你和莹一同去。还有,如若不是你横插一棒子,本王早已能得到苏玄歌的心了。而你的出现,却让本王和苏玄歌又有了……去吧,你们二人一同前去养嗷,没有本王的命令,就不用回来了!”
刚才他才知道自已伤了苏玄歌的心,正准备回去时,却因为担心苏玄歌,结果在无意中听到莹的那种话,因此大为恼火,她不过是一个属下,一个暗卫,竟然也敢指责一个小姐,真以为他拿她没有办法了,还有苏玄歌的好坏,难道他一个王爷还看不透吗?
“王爷,属下只是觉得这个苏玄歌不……”莹似乎有些不解,她明明是为王爷好,也是不想让王爷再陷入情感之中,王爷为什么非得要让她离开他啊,她可……
“莹,”木急忙拉了她一把,“属下遵命。”说完,他拉着她跃身而起,就在这时南宫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把笛子给本王摔碎,以后要是让本王再听到此曲,那么就是命丧黄泉!”莹一听,手中的笛子突然落地,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它变成了两半,她闭上了眼,原来一切只是她想象中的,南宫离永远就是那种无情之人,除了苏玄歌。
回到屋子里,苏玄歌把何小宁和何小静打发走,自已开始思考事情,那就是关于兵权之事,因为她知道南宫离说得是对的。
第一,今天既然已经被皇上免了将军之职,那么以后就不能以将军来称了,就算有人来称,也只是一种戏弄或者嘲笑而已;第二,她又把免死金牌上交了,她知道如果只交一个,那么皇上也不会如此快放了苏义晨。
第三,苏义晨的心虽然此时看似是解开了,但是也不算真正解开,而且也如南宫离所说的一样,他的心还是会痛,毕竟,她不是他,还有,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自尊是最重的;第四,有着兵权,那么危险就对苏义晨更加大,如果再有什么阴谋诡计,她这个臣女就是没有办法了,毕竟生死之物已经拿了出去,除非她自已的身份能让高旭俊网开一面,所以,估计只得上交了。谁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个想法,竟然会在未来真正实现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的直觉吧,有着极度敏感的第六感觉而已!
想到这时,苏玄歌沉沉呼吸了一下,又伸了一个懒腰,再次推开了闺房门,却看到卫似乎在与小静在说什么,她因为没有内力听不到,只是看他们的嘴型而已。
“王爷这次是真得怒了啊。”何小静缓缓说道。
“可不是嘛,谁让莹突然自已从天机山回来,这次就连木也是难逃了。”卫略有伤感的说道。
“可是,当王爷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为什么?”小静还是有些不解。
“你忘记了,小姐的要求吗?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不准男人有任何的不白之身,如若不是小姐的要求,王爷又岂能如此?”卫摇摇头,“虽然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但是我相信小姐,她不会害王爷的。只是莹那话,别说王爷了,就连我听了也会伤心的。这能不让王爷发火吗?”
苏玄歌笑了,随后又想到曾经与南宫离的对话,他把他的事情都讲述给他,想到这时,她又摇摇头,岂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走神呢,还是先想办法去劝通苏义晨,让他把兵权上交,并辞朝,这样以来就能保下他们的性命了,至于如何劝说,还得要慎重考虑,其他的事情晚一阵再说吧。
一想到这个,她立马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只是竖条或者横条,或者是画圈圈,在她画圈圈时,她不由想起来在现代看到的那个蛋蛋,竟然在画中不知不觉画出来南宫离的一个漫画像,随即又在他的周身画了一个大圈圈,随即又笑的写了出来“画个圈圈诅咒你。”
然而,当苏玄歌画完之后,又忍不住摇摇头,怎么又被这个一直出现的男人给影响了这事呢,真是的,她揉了揉眼睛,随即伸手把纸揉烂,扔在垃圾箱里,当然这个是她让小丫鬟们做得,而因为有了这个,也就让她们好清理了。
最终,她把笔放下,想了,就起身,随后进了厨房,并把其他奴仆赶了出去,开始煮汤,她是想用这汤给苏义晨一次机会,也是劝说的机会。
苏玄歌并不知道,就在她走后,南宫离也悄然进入,随即看到那个用柏木制作的垃圾箱,里面有一张揉成皱皱的纸,他好奇的伸出手,把它取出来,当看到是他那比较放大的像时,他一愣,随即一喜,竟然不嫌弃脏的还珍藏般的藏在怀中,带着笑容转身离去……
苏义晨卧塌上,他歪歪的躺着,看着自已的妻子在给他缝补自已的衣衫,不由开口道,“怡儿,你可后悔嫁给我?”
“没有,晨哥哥。”苏歌怡抬起头,直直盯着苏义晨,这是她幼时经常如此唤他的昵称,也是极甜蜜的,“在我看来,晨哥哥是最好的人。”
“可是,现在我已经是残疾了,而且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帮助呢。”苏义晨缓缓说道,曾经他说过要好好保护好自已的女人,自已的孩子,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已竟然保护不了他们,反而还让自已再次成为了残疾,尤其是这手,还有肩膀上,胸膛上那曾经被烙铁烫过的伤,都让他无法忘记,而且他更加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而这次受伤与上次受伤并不相同,毕竟,那是战场上,可是现在受伤却是因为自已的一时不备,也是一时的不察而已,更加让他心寒的就是皇上对他的怀疑。
“晨哥哥,”苏歌怡放下手中的衣衫和针线,这才缓缓说道,“在我看来,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还有,歌儿不是说过了,人不能失去自信心啊,咱们可不能连一个女孩子都比不过呢。否则,会让人笑话啊。”
端着饭碗准备进屋的苏玄歌,听到苏歌怡的声音时,她站在门外,并没有推门而进,似乎是想从苏歌怡那里得知一切,可是苏义晨又是何人,毕竟是一个将军再加上有内力,自然能听到有人来了,可是脚步近了,竟然没有进门,他就伸出手不让苏歌怡开口,厉声问道,“是谁?”
苏玄歌无奈,没有想到,还是被苏义晨发现了,这才悄然推开了门,放下饭碗,随即一边眨眼一边比划,“爹爹,听到你这道雄厚的声音,可让女儿我有些害怕呢。不过,我倒是发现自已似乎是当了蜡烛啊。是不是过于忤在你们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