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当孟薇是害怕,不由一笑,安抚道:“这到不是没有可能,女子的确是十五岁及卉,但也不是没有通房或者嫁人的女子都及卉了的,再者说现在七月末,过几天就是八月,离你及卉也不过四个月,无甚大碍。”
你觉得没问题我觉得问题大了去了!
等到管家离去,听着厨房里的人句句说她好福气,要不就是恭喜,孟薇越听越是气闷。
终于,真儿下巴压在那层层衣服上,歪了歪脑袋:“小薇,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难道你不喜欢小侯爷?”
“胡说什么?”林婶听了轻声喝斥,而后探头看了看厨房外并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伸手点了点真儿的脑袋,“你呀你,在侯府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说话要小心着点吗?”
说到这,林婶又一挥手对其余几人道:“你们先忙着,我和小薇说说话,小李你和真儿把东西放道小薇屋里。”
说完,林婶拉着孟薇出了厨房,转了转走到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才略带诧异:“小薇,你不会真的不喜欢小侯爷吧?这侯府都传遍了,你就别想了,我知道你平日里心气高,但是小侯爷这个年纪了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那个洁什么身,很好了。”
“林婶,是洁身自好。”
“哦,对,洁身自好,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们做女人的,为的不就是要有个好归宿好夫君吗?你就别乱想了,这女人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要是你这个表情被小侯爷看到而厌弃,反悔不收你做通房,到时你的名声也毁了,对你更不好。”
只要不浸猪笼,她倒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然而她也知道林婶这么说是为她好,再说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林婶怕是也不能理解,反倒会因为这古代伸手荼毒的思想,觉得善妒不对......
“林婶,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那好,别忘了用小侯爷给你的药膏涂抹,我也回去忙了。”
孟薇走到一半,遇到放完东西回来的李嫂还有真儿,见孟薇走路太慢,真儿便让李嫂先离开,而后主动扶着孟薇回了屋子。
真儿扶着孟薇坐下,见孟薇看也不看放置在一旁的衣裳和木盒,真儿小心翼翼问道:“小薇,你......是不是林婶说了你什么?还是你不喜欢小侯爷?其实我每次见到小侯爷都挺怕的,看他敲你脑袋我都觉得疼。”
真儿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她每次见到叶子川,就不自觉的想要当鹌鹑躲起来,好似小侯爷身上有如同侯爷一样的萧肃......
听真儿这么说,孟薇不由笑了:“行了行了,知道你胆小,林婶没有和我说什么,我也没有不喜欢小侯爷,只是心乱如麻,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慌乱,难受,郁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啊,我也帮不了你,不过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就和我一样,我昨天睡前还在想是吃面还吃皮蛋粥还是吃粉,接过等到我一觉睡醒,今天一大早,我看到林婶准备的凉皮我就特别想吃,不如你好好休息,等到明天醒来,说不定就有主意了。”
孟薇扯了扯唇畔:“希望吧。”
她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真儿,但她知道的是,自己不会妥协,也不甘心就那么成为
一个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之一。
真儿又试着安慰了两句,见孟薇并未再听进去,且笑得很是牵强,又听孟薇说想要静静,这才离开。
等到屋内只有孟薇一人,她目光这才看向那些衣服和木盒,衣服她倒是没有太多的要求,她又不要出去谈生意,衣服上也没有什么商标之类的,在这里她对衣服的要求只要透气、穿着舒服就好。
想了想,孟薇还是伸手打开那个红木妆匣,首饰的确不少,两根造型精致的银步摇,别在发髻上随之晃荡,一步一声摇,想得到会有多好看。
除此之外还有两只金钗和玉钗,两对耳坠,还有两只玉镯,都是双数,想来是图个吉利。
对于和她曾经在护国侯夫人妆匣里看到的那些首饰价格没法比,但随意一样都抵得上她做一等丫鬟不吃不喝一两年的月钱,加起来怎么着也有一两百两银子。
这在一个通房来说,的确算得上不错了。
然孟薇却并没有以往受到赏赐的开心,而是径直拿起那个躺在角落的小瓷瓶,打开上边的红布盖子,淡淡清香溢出,不用猜她也知道定然不是次货。
孟薇本来觉得她不过是随意崴了脚,过会儿就会好,然而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等到掀起裤脚,褪去袜子,这才发现脚脖子那里红了一圈。
算不上吓人,但也出乎意料之外,不走路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一旦走起路来,尤其是上台阶,就会隐隐作痛。
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抹上,淡淡的冰凉之意在这夏日里反倒让伤处更加舒爽。
孟薇加大了力道揉了好一会儿,这才试着转了转脚脖子,疼痛感稍稍轻微了一些。
正在她将药膏收起来时,却不想传来一阵敲门声,且还略带急促。
这个时候,孟薇想不到是谁会这么急着找她:“谁啊?”
口中问着,孟薇忙穿上袜子,站起身正要去开门,却不想门直接被推了开,门外是拉长了脸,目光怨恨的雨蝶。
见此,孟薇索性直接坐回榻上:“你来做什么?”
结合刚才在厨房听到的话,还有几年来雨蝶一直以叶子川的通房自居,不用想也知道是兴师问罪的。
然而孟薇低估了雨蝶的愤怒和厚脸皮,即便她已经明摆着不欢迎对方,但雨蝶却并没有因此离开,反倒抬步走了进来,直接坐在她床榻对面的凳子上。
“孟薇,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感情一开始你就想要爬小侯爷的床,甚至把我挤走,我真是低估你了。”
“你别胡说,我这几年只是单纯的给小侯爷做他喜欢的吃食而已,可没有你那些龌龊心思。”
雨蝶自然不相信:“我龌龊?府中之人众所周知夫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让我当小侯爷的通房,可是没想到我等了这么几年,结果却是你成了小侯爷的通房,若不是你引诱小侯爷,小侯爷会去老太爷那里让老太爷出面吗?”
老太爷在这府中年龄最长,雨蝶自然也试图讨好过老太爷,只不过她是一等丫鬟,职责就是每天陪在护国侯夫人面前,即便护国侯夫人睡觉了,她也得在一旁守着,没有那个时间讨好。
再来她也不会厨艺,想讨好都找不到机会,所以在听到孟薇是老太爷亲口提升的分位,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
更让她难受的是,本以为能够做叶子川第一个女人,能够在叶子川娶正妻前成为川居院的半个主子,进驻叶子川心里,可现在却都成了空话。
雨蝶本就是卖身进的护国侯府,她不像孟薇那样能立功去除奴籍,若是不抓住机会翻身做主子,可就真的要当一辈子的丫鬟了。
最多不过是伺候的主子满意了,给你配个小管事,可生的孩子却逃脱不了奴籍不说,一个小小的管事又如何与能够继承偌大护国侯府与侯位的叶子川相比?
雨蝶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甘心,所以灰溜溜的称病回屋,但却越想越气,所以思来想去,就直接来找孟薇了。
至于是找孟薇要个说法还是来奚落发泄,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雨蝶满是气愤的样子,她突然间明白了胡婶看她吃瘪为什么总是那么开心了,因为她现在郁闷消了点,也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可想到那个幸灾乐祸的‘幸’可能是自己,她就高兴不起来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太爷之所以会提她为通房,还是因为叶子川的缘故,让孟薇心头更是霎那间奔腾而过一万头羊驼。
是现在的小p孩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她在书房表达的不清楚?
亦或者是叶子川的叛逆期正好到了?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孟薇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看着雨蝶,“再说了,这几年难道你没少在小侯爷面前晃?你倒是想诱惑,只不过小侯爷见到你就讨厌罢了。”
“你......一定是你在小侯爷面前抹黑我,说我的坏话,要不然小侯爷为什么会讨厌我?”
听着这种毫无营养的指责,孟薇连逗她的耐心都没了:“感情你在夫人面前没说过我的坏话?我就是在小侯爷面前说了你又能怎么办?你走吧,我现在没空和你瞎掰扯。”
“我就不走!”说完,目光忽然间瞥见放置在一旁没来得及关上的妆匣,里边放置的首饰刺痛了雨蝶的眼,让她想都不想的直接拿起一直玉簪,“你开心了?现在你成了小侯爷的通房,这些本来属于我的东西都成了你的,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拥有!”
“你做什么!”
孟薇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雨蝶猛地将手中的玉簪给掷在地上。
玉器本就易碎,更何况雨蝶在气头上,这一摔还使了几分力气在其中,于是就这么生生的碎在了孟薇的面前。
来她屋子里嚣张指责她不说,还摔她的东西?
孟薇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可不等她开口,门外就想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小远子,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且今日起份位降为三等丫鬟。”
雨蝶回身,见到沉着脸的叶子川脸色瞬间白了:“小,小侯爷,奴婢......啊!”
没容她上前解释,就见方远毫不怜香惜玉的上前,一把揪住雨蝶衣裳的后领,一甩手,将她扔了出去。
叶子川在雨蝶呈抛物线被扔出去时侧了侧身,而后让方远守在外边,这才双手背在身后进了屋。
这不是叶子川第一次进孟薇的屋子,相比起他的屋子来说,孟薇的屋子没有那些名贵的字画花瓶,而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人房,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而后就是床榻等一些必需品。
叶子川微微皱了皱眉,目光瞥过地上被摔碎的玉簪还有妆匣里那些首饰,眉头皱得更深:“怎么就这么点?”
他可是见过她娘的妆匣都有好几个,想来库房里还有不少,但孟薇面前的妆匣却寥寥放了几个,且看起来玉质也不怎么好。
不过下一刻,叶子川又舒展了眉头:“无妨,待会爷让人再送更好的来。”
“谢谢小侯爷,这些太贵重,奴婢戴不起。”
孟薇要起身行礼,却被叶子川一把按住:“你崴了脚,不必那么多的虚礼,至于首饰,爷说你戴得起就行。”
说完这句话,屋内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没有谁再开口。
叶子川嘘咳一声,绕过地上的碎片,在孟薇床榻坐定,见她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要退后,不由猜测
:“你是不是生气让你做通房份位太低了?”
“不知道在小侯爷觉得奴婢配得起什么身份?”
“通房是低了点,但是祖父向来爱吃,而你又有的一手好厨艺,祖父说这只是暂时的,日后你若是能够多做些吃得哄的祖父开心,到时候我提你做姨娘也不是不行,甚至侧室也是有希望的。”
叶子川话没有说得太死,但是这种如画大饼的期许是她上一世早就用烂了的招数:什么你要好好干,到时候升职加薪做ceo不是梦,只要做的突出,到时候酒店上市,还能分到股份之类的。
再者说,即便是真的,她也没有兴趣。
见孟薇听到侧室也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叶子川有些不可思议:“你该不会是想要当正室吧?”
叶子川觉得孟薇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了,他以前没觉得孟薇是个这么不知分寸之人,这要是雨蝶怕是一个通房就会欣喜满足了吧?
孟薇愣了愣,不用抬头,光是听这与其就知道叶子川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嘲弄一声,孟薇道:“小侯爷可还记得今日的问题?奴婢既是不敢,亦是不想。”
叶子川一愣,想起他在书房被孟薇气得摔门而出之前,对孟薇一番明示暗示,而后孟薇却说男女有别,他问是不敢还是不想。
在书房孟薇没有说,但却无声的拒绝。
之后见到孟薇做的东西他还以为.......
以为她是羞涩,所以羞于表达,却没想到这次,在他满是喜悦来找她的当口,说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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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心中的忐忑与喜悦因为这句话瞬间消弭无踪:“为什么?爷要个理由。”
“小侯爷不是问奴婢以后怎么打算的吗?奴婢说了一半,其实奴婢还打算找个无权无势,长得很帅的男子成婚,他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奴婢可以赚钱可以打理生意,但是唯有一点,他不能娶妻纳妾......简而言之就是没有第二个女人。”
叶子川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有几个女人,但听到孟薇这么说还是被惊讶了,毕竟在京城他知道的那些大臣家眷中,好似只有他爹是只有一个女人,就这还是他祖父早年随先皇四处征战,没有时间顾他爹的终生之事,等到后来定下来了,才找了他娘。
而后听说就是他祖父女人不停,后院乌烟瘴气,整日争风吃醋哭闹不休,这才让他爹连纳妾的心思都没有。
虽然现在大岚在开战,可到底现在大岚气势如虹,那战火蔓延不到京城,所以京城还很是太平。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他定然不可能如他爹一样只有一个女人,须知他娘最遗憾的就是只生了他一个。
毕竟世家大族无不希望人丁兴旺,他镇守边关的两位伯伯也一样膝下无子,也就是说叶家小辈里除了他表哥,就只有他一人了。
所以他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只有那么一个女人,更别说他在京城中所认识,所听说的人家里,无不是三妻四妾,孟薇这话无疑是让他震惊,下意识道:“你这是善妒......”
“那又如何?”孟薇双手抱着膝盖,垂眸继续说着:“反正奴婢自幼丧父丧母,没读过什么《女德》、《女戒》,且小时候的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夫一妻,就是村长也只有村长夫人一个人,所以奴婢也不能接受三妻四妾。”
这话孟薇倒是没有撒谎,因为原主被卖之前生活的那个村子实在是太穷了,娶一个媳妇都要攒好几年的钱,甚至有些人家里穷的二十出头才能存上钱娶媳妇,这么艰难的情况,谁还会想要三妻四妾?
叶子川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随即想到孟薇以前提到过的那位无良亲戚,为此他还曾让人查过此事当真,自然也知道孟薇以前的村子有多穷,这话也的确属实。
可他无法保证,更不能承诺。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叶子川开口,孟薇抬起头:“所以奴婢从来只把小侯爷当成主子,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小侯爷,不如待会我们去找老太爷收回这个决定?为表歉意,奴婢愿意明日就出府,这样也不会污了小侯爷的眼。”
“出府?你要出府做什么?”叶子川猛地双手捏住孟薇的肩膀,面色冷凝,风雨欲来,“你就这么不愿意?爷保证你日后必定不会是通房,荣华富贵你也不必担心,更不用怕受什么委屈......”
孟薇觉得,这大概是她三年多以来她见到的叶子川最执着的一面了,想到叶子川执着于让她当个可能是小五小六的通房或是姨娘,孟薇不觉怒了,索性不再自称什么奴婢。
“小侯爷,我虽然现在是护国侯府的丫鬟,但是我却并没有卖身,只是签了契约,如今离契约到期还有几个月,但就算没到期,老太爷也不能这么决定我的终生大事,我待会就去找老太爷收回决定。
”
她这话倒不是玩笑话,卖身契早在几年前她拿到的时候被她给撕了,所以她就如同一些地主家里的短工长工,只是雇佣关系,不能决定对方去留,若是要提前离开,最多陪点银子了事。
然而她又低估叶子川的执着,叶子川不怒反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孟薇:“你说得不错,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只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孟薇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叶子川下一句就让她认识到古代权势的好处:“只要我一句话,官府立即就会补办一张你的卖身契,还有你要立女户的事,也只要我一句话,官府便不会帮你办,而且娘现在已经去思恩居和祖父商量选吉日之事。”
至于护他爹,昨晚回来了一趟,只不过只来得及见了老太爷一面,就匆匆进宫去了,所以除了他和祖父还有宁侍卫,谁都不知道他爹偷偷奉旨回来过。
甚至于刚才出了宫就直接去了琼州,所以最后只能她娘独自去思恩居了。
来这里三年多,孟薇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直接的面对权势,心底升起一种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她好似被抽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就这么靠在身后的墙壁,再没有刚才的生气。
不知为何,刚才还得意的叶子川,见到这样的孟薇,想到自己之前在思恩居的据理力争,他那么努力,然而孟薇却对他这么努力的争取丝毫不在意。
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可叶子川是骄傲的,他不屑科考,别人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书,好
不容易考了个状元,也不过是从七品八品小官做起,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考科举?
只要好好继承护国侯府就能够位列他们仰望不到的高度。
至于兵书和武功,也能是因为自小受到的熏陶,故而算不得强迫,他自然而然就喜欢。
但对于孟薇,他觉得可以和兵书相提并论,甚至隐隐的超过兵书在他心里的地位——毕竟这几年,他书房的书孟薇可以随意翻看,足以见得他对孟薇的重视。
想起他曾听楚惊风的话,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不是为了让女人能够轻松一点,帮着分担吗?
他娘以前也这么说,要不是他爹不肯纳妾,觉得麻烦,都要帮着抬一两个姨娘好帮她分担,要不然也不用这偌大的侯府和那么多的铺面都她一人管着。
想不透,叶子川最终只得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总之没有爷的允许,你就离不开侯府,明日起你还得如以往一样来跟前伺候爷。”
叶子川离开,徒留孟薇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虽然认识到这古代是个有权有势横着走的世界,但是习惯使然,孟薇不是那种自暴自弃也不是认命的人。
于是,孟薇控制不住的就开始想后着。
要不然像电视剧里面的吃一颗假死药,然后遁死逃脱?
算了,这个主意只存在于狗血剧里,先不说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的药,就是有,她也找不到人制药,她认识的大夫就杜大夫和林太医,但这两人好似身份都在护国侯之下,没有那个能力与之抗衡,要
是被查出来了,连累了别人就真的成害人精了。
再者她觉得叶子川这人,说不好把她封棺土葬了,她就算是假死也要变成真死。
嗯,不可取。
至于楚惊风还有四皇子他们,都是和叶子川非常要好的人,求助他们说不准到时候弄巧成拙被拒绝不说,还要被圈禁啥的。
募的,孟薇不由想起了宓苑霆。
自从三年前她将在那驴肉火烧小摊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叶子川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没过几天,在叶子川从春猎受伤而归的养伤期间,便听说宓苑霆因为武艺高强被三皇子推荐去剿匪,而后离京两月才回来。
无它,只是因为那处靠近江南腹地,而江南附近想来是富庶之地,那些匪徒又猖狂,最主要的是那时候打烂的皇帝正准备开战,所以江南一带富庶之地自然成了后备军粮最主要的地方,怎能因为一群匪徒而损失大批粮食?
江南离京城路途遥远,本不该从京城派人去,但听说那边的土匪强盗是早几年就有了,只不过当初才几个人,并未闹出人命,而是截获过往路人的钱财。
县令和知府也不是没有派人前去缉拿,只不过周围几座大山不说,就那么几个人每回蒙面,要找如大海捞针,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未防影响自己政绩,就瞒而不报,所以这么一拖再拖,就到了后来不得不报的地步。
因为春猎的事情让四皇子在皇上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让三皇子有了危机意识,不甘心之下,只能选他这边才干出众之人去立个功。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孟薇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觉得未免太巧了。
她才和宓苑霆见面,而宓苑霆提出可以让她离开护国侯府没多久就被外派出去,这不得不让孟薇多想。
时隔三年,她去买过几次驴火烧,但是都没有和宓苑霆直接遇见过,也不知道当初的话还做不做数。
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就是户籍问题,也就是相当于身份证,这古代出城门进城门都是要户籍的。
大岚打仗,但是还没有什么天灾**,一些电视剧里什么难民涌入之类的事件她倒是没有遇到过,但是想来这古代没有现代那么高级的防伪系统,想要伪造应该不难。
可惜她单独出府的机会少之又少,也不想连累别人,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谓是求路无门,也不知道宓苑霆有没有办法。
于是孟薇又难得的失眠了,第二天一大早,顶着眼下微青,老老实实的伺候叶子川吃早餐。
见到孟薇的第一眼,叶子川又是眉头一皱,伸手拉着孟薇坐在一旁:“这里并无外人,还如以往那般就行,这血燕是爷吩咐厨房做的,你多补补。”
孟薇垂眸,动了动羹匙,另一只手捂着蛊壁,温度刚刚好,既不会让人在这夏日里觉得燥热,也没有完全凉透。
燕窝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她在现代倒是不缺,但是自从来了这里,也只吃过一次,还是被护国侯夫人赏赐的。
以她的身份,别说血燕,就是普通的燕窝也没有资格吃,偏偏这里的燕窝贵,她念在年纪小,也没有舍得买。
这要是以往被赏赐血燕,她一定会非常开心,可是现在,她只觉得食不知味。
吃了两口,就听叶子川道:“爷今日一早已经让人给京畿府尹传话,说你的卖身契弄掉了,过两日就可补回来了。”
孟薇猛地抬头,直直的看着叶子川,不知该说什么,卖身契她早就撕碎扔到灶火堆里烧了,可谓是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护国侯还她卖身契的事情,她也不是那种有一点事就嚷嚷的世人皆知,又想着护国侯一言九鼎,故而这事怕是只有侯府的几个主子还有管家知道。
现在叶子川直接说她的卖身契弄丢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自由之身。
当初不是她没留个心眼,她就是怕这卖身契留着到时候若是掉了亦或者被人偷了,岂不就等于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