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点点头,却依旧不忘吃,同时含糊地说道:“二皇子,你真喜欢我家梦儿?”
“嗯!”
“真得是喜欢?而不是一种好感?譬如说只是因为这类女子你从未见过,突发想的想要接近?若真是这样,我希望你别来打扰梦儿,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是真得爱他,而不是因为她像谁,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因为久而久之,当你习惯了,这不一样也会变得一样,这样对她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因为她已经将一生托付给你,你却因为习惯了,想找个新的了。”陶菀咽下最后一块糕点的时候,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都快接不气来,“莫要用这样的好感去伤害人。”
原来她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楚雷非常确信自己的感觉:“不是好感,是一种喜欢!”
陶菀凝视着对面的他,微微一笑:“嗯,但我也不会把梦儿交给你!身为皇家之人,如今皇家有事,尔等先把事处理完善再来找梦儿,我暂时会把梦儿给你留着,但若是她有找到自己所爱之人,那么恕我无能为力,毕竟我也不是很想让她嫁入皇家。”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这样的事,亘古以来都不曾有多改变。纵使想得很简单,却也发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相爱没那么容易,只一眼看对了眼,那么一瞬间,但若还要寻找这样的感觉,那便需要很漫长的道路。
爱也不是挂在嘴,时刻需要说着,但是每天一个“我爱你”却又是一种习惯。
从哪一天开始,陶菀喜欢在醒来的时候对着空气说“我爱你”,也许这只是为了表达她对生命的热爱。
萧百算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她不理解的并不多,却又会固执的去守护着直觉认为可以守护的人:“夫人,你是在和谁说‘我爱你?’”
陶菀神秘的一笑:“这是秘密,不告诉你,小白!”
萧百又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萧百,不是小白!”
“是,小白!”陶菀还是觉得小白叫得顺口多了,也真不知道那方丈大叔安得是什么心,给她取这么个名字,“小白,你家方丈大叔为何给你娶这么个名字?”
“因为我姓萧,而后吃过百家饭,故叫萧百!”
简简单单的名字里,却又隐含着满满的恩情,方丈给她娶这样的名字怕是想让她记住那些人给过她的恩。
今日,陶菀突然对大家的名字格外的感兴趣,想着应该是感觉到宝宝快要出生了,她也想着给宝宝娶一个特别的名字:“梦儿,你为何会叫梦会现呢?”
正在边沏茶的梦会现停下手的动作,淡然道:“这个名字其实是字面意思,我想要的梦想,终有一天会实现,你呢,菀儿?”
陶菀摇摇头,她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何用意,也许只是简单的从字典翻个词,凑一块儿组成了她的名字,也可能里边含着其它的蕴意,她的母亲希望她像草木那样旺盛的成长,顽强不倒,但究竟是哪一种,她不得而知:“没人告诉过我的名字有何意义。”说着便耸耸肩。
不是每个人的名字都可以包含着意义,因为有些名字纯属扯淡,还记得曾经在一个贴子见过一个很搞笑的名字贴,魏胜静(卫生巾),真不晓得这些孩子的爹妈是怎么想出这些个名字来。
“你们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陶菀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还有两个月,仅剩两个月可以和宝宝见面了,真不晓得它是个什么模样,是胖是瘦,是男是女?
萧百摇摇头:“大小姐,我没化,这个问题不参与讨论。”虽然跟着方丈大叔学过一些字,可她那木鱼脑子,当真不是学这个的料。
“梦儿的意见呢?”陶菀走到梦会现的身边,挽着她的手,想着她开口赐名。
至从楚雷娶亲之事后,梦会现沉默了许多,话也少了许多,眉头总会染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愁,是情,还是情。
梦会现侧过头对着陶菀笑笑:“菀儿,我可以帮孩子取乳名,但是这大名还是你和楚风两个人好好商量商量,毕竟它是你们的孩子!”
“好呀,那请梦儿想个乳名!”陶菀眉开眼笑地说道,她的孩子要很幸福,要有很多很多人来爱。
梦会现想了片刻,开口道:“若是男孩,便唤乐乐,若是女孩,便唤可可。我希望她们能够快快乐乐的长大,没有一丁点儿的忧伤。”
乐乐,可可!
很是亲切的名字,她倍儿个喜欢:“好,这么决定了。”这个名字若是和起来,那便是可乐!可以天天快乐。
这般一想,她有点希望自己的怀的是两个孩子了,可以快乐,天天快乐。
三人聊得还算开心的时候,晴涵和楚风一块儿来了。
算是什么都不计较,可当真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她的眼睛还是会疼,却依旧强颜欢笑:“楚风,晴涵,你们来了?这边坐!”
萧百和梦会现便腾出了位置,站在一边伺候着她们。
楚风拿出那本星相,放在桌,淡淡地说道:“我和涵儿昨夜观星辰,依旧看不出什么,你能够再给点提示?”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他们可真心,她早把这茬给忘了。
但古人总是好忽悠的。
她只得以她所熟知的十二星座来给他们讲讲浩瀚的星空,她随手翻了几页,寻找着有否关于这个的解说,却也在间瞧到一副图,将那天的星星连成星座的图,图不算很详细,也标注了13个星座,剩余的75个星座并未仔细说明。
一切都是以银河为基地,她指着那副图,淡淡地开始讲述着这星座的星点代表的是什么,它的变幻会带来什么,如今已是桃花败的季节,四月底了,该是金牛座。
它是黄道十二星座之一,而毕宿五位于黄道附近,它和同样处在黄道附近的狮子座的轩辕十四,天蝎座的心宿二,南鱼座北落四颗亮星,在天球个相差大约90°,正好每个季节一颗,它们也被称为黄道带的“四大天王”。(本段来自百度百科,大家如实有兴趣,可以好好的去看看,天知识很有趣。)
……
陶菀罗里吧嗦的扯了一堆,也将这些人忽悠的差不多了。
其实她也只知道这么点了。
但她在翻阅这星相的时候,明白了天哪颗是帝王星(帝王星是紫微星,紫微星又称北极星,也是小熊座的主星。北斗七星则围绕着它四季旋转),同时心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惶恐,她一直以为那一日必定不会有,是她们想多了。
她依稀记得这几日她遥望天空的星星,那帝星被云气扶托着摇晃,隐隐绰绰,如同受风吹浪打。要知道这帝王星可是预兆着一个国家的兴衰废退。
她继续地翻着星相,太阳星!她抬起头,用手遮着那炽热的光线看着,太阳。
太阳星的锋芒紫微星来得更为强烈,很容易招来嫉妒……
想必当初梦儿的爹爹必是那太阳星所处。
只是,现在又会是谁?
陶菀的面色有些凝重,当她收回目光的时候,便有些头晕,眼睛有些酸痛,直视太阳果然很伤眼,她闭着眼睛晃了晃头。
“楚风,晚可否有空?”陶菀淡淡地说着,尽量让自己的面色较平静,她不想让不该知道人知道太多的东西。
楚风看了眼陶菀,又看看晴涵,晴涵朝着他笑笑。
“嗯嗯!”
“那晚过来一趟!若是晴涵有空也可以来,这观星相,也夜里说着会较清楚些!”陶菀现在是在打赌,她赌自己越是这么说,晴涵越不会来。
只是究竟结果会是怎样,她不晓得了,坐等晚了。
而且此时她所有的知识也都用完了,她故意连连打哈欠,示意他们二人,她困了,想要休息。
楚风也不做打扰,温润如水:“菀儿,那你好好休息。晚我再过来找你!”
陶菀点点头,在他们起身离去的时候,自己也便回了竹屋,每天让她们两个瘦女人带着她飞跃真当是为难了她们。
回到竹屋里。
梦会现忽然开口询问道:“菀儿,你刚才是不是看出点什么异象?我见你神色很是凝重!”
陶菀轻点了下头,低声说道:“这星相其实我并不是很懂,也将我知道的说了些。但我所观察的便是星象,帝王星附近有问题。”
梦会现和萧百都诧异地望着陶菀:“你的意思是……”
陶菀喝水压了压心的恐慌:“若是再这样下去,这楚国将乱,黎民百姓将遭殃,而且太阳星锋芒太露,必须要隐藏起来,又将是下一个悲剧。”
“大小姐,没想到你竟然还懂这个!”萧百一脸佩服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啥都不懂的人。”
“切,我懂得可多了!”陶菀不服气地说道,她博览群,不是白看的,只不过都没学精,也只懂皮毛,要是再问她什么太阴星啊,而后各种相关啊,她一窍不通了。
今儿个能够看出点这么些东西,已经算是她超常发挥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纵使当初那人害了她们全家,但至少也让这楚国欣欣向荣,平稳了许多年,她没那么自私,若是真当动乱,她不会觉得庆幸,因为遭殃的是百姓,会有更多的女子沦落成为风尘女子,会有更多的人妻离子散。
“我若是男儿郎,真想前去沙场匹敌!”梦会现发出感慨道。
萧百连连赞同,她也想要一试身手。
“我那嫁给你!”陶菀揶揄着,“嫁给你的话,你记得给我做好吃的,好玩的,要宠我,要疼我,我难受了,要哄我,我开心了,要陪着我开心,不准逛红楼……”
这么美好的想法,其实在这儿真得很难。
但陶菀将这一段话说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么好的男儿郎该去哪儿找!
不过很快大家又面露兴奋了,她们大可以彼此相爱,相互这般。
夜很快降临了。
楚风如约而至,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果然被陶菀猜了,但她依旧故作不解:“晴涵,怎么不来?”
“她身体不适,故而先休息了!”楚风瞥了眼陶菀,随后缓缓地说道,“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陶菀带着他走到屋外边,扬起头指着那北极星说道:“顺着我的食指朝天空望去,那一片最亮的便是北极星,你可发现什么现象?”
楚风仰起头照着她手指方向望着,他识得这北极星:“周边浮云衬起,摇摆不定,隐隐约约,不是真切。”
陶菀点点头,随后回过头看着楚风,郑重地说道:“你可知这北极星又名紫微星,也便是那帝星,帝星出现这般情况……”剩余的话她未说完,想必楚风也能够明白。
楚风微震,见陶菀神色不像有假,便也明白事情的重要。
“我再问这朝堂之,如今可有功高盖主的人?”
楚风微微摇头,却有点头:“齐王!”
“齐王锋芒太露,如此下去,必将受到嫉妒,此后会发生的事,想必你我更为清楚,若他为太阳星,暂未出现落入命宫之事。若是落入命宫,太阳星便将是夺父星!”
“不过现在你们更要在意的是,不是齐王会不会夺位,而是该如何让帝王星变得安定,你们兄弟该是时候联手了,莫要让暗处的人夺了先机!”陶菀不善政事,却也不得不提醒着他们,“六个字‘防齐王保齐王’。”陶菀的这番话,不仅让两个女人很是诧异,让楚风也着实佩服,他究竟是娶了一个怎样的女人为妻,除却没有女人该有的矜持和女人会的女红,琴棋画,对于其它的,她似乎都很擅长。若她是个男儿郎,将会是楚国的一大福星。当然如今她也是他的智囊星。
他虽不贪恋那高高在的位置,但身必是皇家之人,这江山必须是他们楚家人所坐,至于是齐王,还是楚雷,楚云,他都无所谓。
但他其实更倾向于让楚云坐那个位置,楚雷不受约束,不是一个好帝王,齐王太过收敛,不善于听从他人意见,也并非合适;而楚云将他们三个兄长的优点几乎都汲取了,唯独欠缺的是历练,还带着一分稚嫩。
若是让楚云坐于那位置,那么防齐王保齐王这几个栓失的恰到好处!
“菀儿,你说谁更适合当皇帝?”他想要听听陶菀的意见。
陶菀神色微冷了下,却也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若我是当今老头儿,我会立你为太子!”从那次棋牌,她觉得楚风与楚雷擅长打掩护,但楚雷个人放荡不羁,这不是一个好帝王该有的行为,而齐王擅于直攻,他更像一个将军,以自己的气势来压倒大家,而楚云更倾向于防御,他像一个臣。
此话一出,让楚风面色也冷了几分,但依旧温柔如风:“莫不成菀儿想当太子妃!”
“没兴趣!”陶菀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曾说过,我的夫君若是为王,我绝不为后,也说你若为王,我必将和你说拜拜!”如今一个晴涵,够她吃醋了,若是再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岂不是整天都要淹在醋缸里了。
“我也没兴趣。”楚风回答道,若不是想要为母亲报仇,他绝不想要和楚家人打交道,更不会和楚雷等人走得这般接近,他更喜欢江湖的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听得他这么一说,可让陶菀有些刮目相看:“你没兴趣?但你确定那皇帝老头儿会让你这么潇洒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菀儿,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听得陶菀的反问,他总觉得菀儿似乎还知道很多事儿。
陶菀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地闭嘴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也什么都不要问,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过好每一天好了。反正有些事,我们彼此都不要想太简单好了。虽然我一直来都想得很简单。啊啊啊,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说到后来,陶菀发现自己语无伦次,透露的更加多了。她最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着眼睛望着楚风,还瞧瞧地挪开两步,轻声吐露,“别问我了哈。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那副模样,楚风轻轻地笑了,他虽然很想知道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却也没打算逼问,若是不想说不想说,可如今她这副模样,好似自己在逼供她:“若是不能说不说,如你说的,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嗯嗯!”陶菀使劲地点头,“以后都会知道。”
“还有跟你说个事,我们孩子的乳名我想好了,男娃,叫乐乐。女娃,叫可可。这样,不准否定!”陶菀不容商量的说道。
楚风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浅笑:“由你说了算。”
有些人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觉得烦,当他不在的时候,你会有点想念他。
梦会现忽然想起了那个总爱穿紫金色衣衫的男子,他喜欢来菀如院逛逛,似乎也挺喜欢和菀儿斗嘴,好像他们两个总会斗得不亦乐乎。只是他好些天都不曾来了,是因为那日的事吗?也许他真得只是玩玩,闹闹,想到这儿,梦儿笑了笑,他也算是开了先例,哪有一个皇子做事这么不讲礼。
“哟,我们梦儿思春了?”陶菀俏皮地挪到梦会现的边,弯下腰侧着头望着她。
梦会现面色一红,赶紧地解释道:“菀儿,我哪有,莫要老是打趣我!”
陶菀贼呼呼地一笑:“我看有,肯定有,和我说说,想谁了呢?”
梦会现摇头,不说,她若说刚才想到的是楚雷,还不会被她笑死,这样的话,打死她都不能说:“我真没有啦,要说有,我想凤歌!”
陶菀收起嬉皮笑脸,面色也变得有些沉重,她也想,想那个会站在她身边陪着她的男子,不会说很多很多话,却又是那么的体贴,她真不太愿意去相信他不在人世了。
“梦儿,你相信人会重生吗?或者说有灵魂这个东西存在吗?”陶菀望着那彻底败谢的桃花幽幽地开了口,这个池塘曾经是在凤歌的监督下方能完成,这里边也有他的一般功劳,是不是因为他,她才变得更加喜欢呆在里头呢?要是真有灵魂这东西存在,她多么希望凤歌的灵魂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进入了某一个人的躯体,而后来到她们的身边告诉她们,“我还活着。”这样够,她不奢求他还能够继续呆在自己身边,只要他活着够了。
梦会现点点头,她依旧还是会想他,想他当初带着她走出那片血海,想他带着她到处流浪,只是,不知道如何一回事,他们分散了,最后相聚,她已在青楼。
当那日楚雷穿着喜服口口声声说着想要娶她的时候,她的心又那么一阵悸动,随后开始一直摇摆,她都开始不确信自己是不是有爱过凤歌,对凤歌的情是不是真得是爱?还是她已经在慢慢地试着遗忘对凤歌的感觉,但她又强烈的感觉到凤歌给她的温暖还在,凤歌,凤歌,凤歌像一首歌一样在她的生命驻足。
“我相信有!”
“萧百呢?”
“有!他的灵魂在你们的生命之!”从来说的话都会让大家取消的萧百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颇为哲理的话,不愧是寺庙出来的人。
是啊,他活在她们的心,他的灵魂何曾离开过,一直在那片地方驻扎着,“哎,我们几个又在yy了!”当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陶菀嬉笑地说道,而大家对于她吐出来的那些词汇也见怪不怪,基本也能够理解那些个意思了。
“神马都是浮云!”梦会现也跟着说了一句,“有得没得,不如眼下过得快乐些。”
言毕,三人会心一笑。
快乐够,快乐好,生活已经那么累了,她们该快乐,她们不能被生活玩了,而是她们要玩生活。
在这个时候,楚雷出现在了菀如院的门口,他驻足不前,神色有些恍惚,朝着陶菀她们看了几眼,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陶菀叫住了:“二皇子,都路过了,若是不急,便进来坐坐!”
楚雷没有应声,而是朝着梦会现看了几眼,似乎想要征求她的一般。
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陶菀淡淡地说道:“二皇子,该不会嫌弃我这儿太乱,不想进来?若是真不想的话,那便算了,我们三也该进屋去了。”她知道他必是来看梦会现,但碍于那次事件之后,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故而磨磨蹭蹭地在门口踟蹰着。
“我……”巧如舌簧的楚雷今儿个算是张口结舌了,“我……”
“你什么呀?”陶菀抿嘴轻笑,又偷偷地瞟了几眼梦会现,她一直低着头,似乎还红着张脸,她伸手捅了捅梦会现的腰。
“菀儿,你……”被弄得有点痒的梦会现赶紧地往边挪了一步,遂抬眼的时候又正好碰到楚雷那炽热的目光,霎那间脸颊更是一片绯红。
“二皇子,进来坐会吧!”陶菀也不再去逗弄梦会现了,“今儿个走得有点急,该不是有事?”
楚雷依旧还在犹豫之。
“好磨蹭!”萧百看着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由得感慨道,“难不成是怕羞?”
这话可算是刺激到楚雷了,他一个大男子会怕什么羞,只是他怕梦会现会不习惯,两个人相对总会有那么点不适应。
“进来吧,菀儿都唤你了!”梦会现终于还是开了口,若是在这么磨叽下去,这到天黑可能她们几个还对峙着。
楚雷面微微有点喜色,却也不敢表露太多,他沉稳地走了进来,极进处,陶菀才发现他面色略带忧愁:“你貌似精神不佳!”
此话一出,梦会现不由得撇过头来看楚雷,两个人的视线又不期而遇,稍即各自撇开头,都不想让对方难堪,有些事总是旁者看的清楚,陶菀将两个人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却默不作声。
若是楚雷当真会只娶一人,梦儿嫁给他怕是个好归宿,但很多事还得看以后,毕竟他是皇家人。
“我是来像你们辞行的!”楚雷慢慢地吐出几个字。
辞行?他的府邸是在京都,何来需要辞行?
陶菀三人不解地望向楚雷,难道是有些事已经开始发生了吗?
“你是要去什么地方?”
“战场!”楚雷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咣当!”手正拿着剪刀的梦会现听得这两个字,不由得松开了手,剪刀落在石桌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微微一怔,赶紧地敛起神色,故作镇定,“抱歉,打扰你们谈话了。你们继续……”
楚雷却因此多看了她两眼,她是在担心自己吗,还是……
陶菀更是不解:“这不该是你大哥齐王的是吗?怎么落到你的头了?”
楚雷幽幽地说道:“你一直在深居里怕是不知道外边的动静了,大哥被幽禁了,如今能够战场的只有我和楚云。而后利州又发生了瘟疫。皇帝老儿说为了让我和云儿两个多加历练,让我们两个决定各自去哪儿!”
战场,随时可能丧命;瘟疫,也随时可能会让人一病不起,无论是哪个地方都将是考验他们兄弟两人的能力,还有两个人的情意。
“那你们是谁最先做决定?”陶菀好地问道,这是很难选的一件事。
楚雷轻轻一笑,淡漠地说道:“你也知道这个很难决定,因为都有面临死亡的可能,最后作决定的是不是我们,因为后边的人早做了决定。我入战场,云儿走利州。”
“哦!”果然是有人故意使计,不过她还以为他们两个会用抓阄的方法来决定谁去哪儿,不过让楚雷去战场也好,毕竟楚云还不善于运筹帷幄之。
“可否告知与什么人打仗?”
“西域!”
此般更是让陶菀觉得这一切都是那背后之人在推动着进行,西域人出现在凤栖,出现在京都,想必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只是这西域人是否和苗族人有关吗?
“楚雷,你可有把握?”这才是陶菀最关心的事,若是败了,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赢了,他回来后,或许也会和齐王一样!
楚雷摇摇头,他一点都没有把握,当然与其说没有把握,不如说他把握不少尺寸,该是赢还该是败!但败的可能性尤为大,5万士兵对抗50万西域兵,这般……
陶菀看看楚雷的神色,有瞧瞧梦会现,瞧着梦会现的表情,她忽而举得梦儿也许对凤歌的并非是爱情,而是一种依赖,依赖有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