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你扶我去屋子里一趟,我要去拿点东西给二皇子,梦儿,在这儿陪一会二皇子!”她算是找机会让他们单独处一下了,毕竟楚雷这一去,不知是何年何月方能回来,算梦儿真得是对他没有感觉,但楚雷必定是有话想要和她说。
“菀儿,我……”梦会现急急地说道,菀儿她怎么可以留着她一个人在这儿,多尴尬。
但是陶菀只是冲着楚雷微微一笑,便起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屋外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彼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梦会现把玩着手的剪刀,可发现手竟然在颤抖,这剪刀似乎完全不听她使唤。
楚雷断然也看出了她的不适应,便也找了些轻松地话题问道:“你和陶菀关系为何那般好?”
梦会现微微一愣,随后低着头淡淡地开了口:“因为她身有阳光的味道,我喜欢阳光。”
“嗯。我也觉得她身有阳光,会让周围的人变得很温暖,算心情再不好,她都会找个适逢的机会笑一笑。”楚雷附和着她说道,但说得也算是自己的心里话,陶菀她是大家天的那片阳光,若是有一日阳光不见了,他们不是迷失了方向,便会是再也体味不到温暖的快乐,“那另一位姑娘为何总是一副男装模样?”
他说得该是萧百了,梦会现温婉一笑:“因为从小到大,她穿过一回女装。”
这个回答让楚雷很是好:“为什么?”
“她是少林寺长大的,后来有在陶庄做家丁,总是和男的混在一起,这习惯也不太能够改回来!”梦会现觉得这般轻松了许多,聊她们便不怎么紧张了。
楚雷恍然大悟,朝着屋里里边瞥了一眼,却见陶菀朝着他做手势,似乎再说该说的赶紧说,莫要拖拉。
许是见到楚雷在她身后,她便转过头,但什么都没有发现:“你是在看……”
“看屋子里的两个人是否拿了东西出来了!”
“嗯!”
楚雷紧握了下自己的拳头,撇过头凝视着梦会现,郑重地说道:“对不起,那日给你带来了麻烦,再者,我想请你等我,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回来对你好,你要嫁给我,明白不?但若是嫁给别人,也记得等着我回来再嫁,可好?”
如此郑重的话,让梦会现又有些不适应,而且那炽热的目光让她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最后只得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话。想着,她有补充了一句:“那你记得早点回来,莫要让我等太久。我没那么耐心!”
这话让楚雷恍如听到了世界美好的语言,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了,他惊讶地说道:“你可说得都是真?”
梦会现点头,缓缓地说这话:“我的说得是真,但不代表我一定会嫁给你,毕竟你,我不是很熟悉,我也不喜欢皇家的生活。”
“没问题,这些都不是问题!”楚雷兴奋地说道,“江山什么的与我何干,只等社稷稳定,我将放弃所有,只要你想怎样可以怎样。”
如此无拘无束的言语,从一个皇子口说出,让梦会现的心泛起了层层波浪,只为美人一笑,莫要千秋江山,若说是真,她该是何起幸运。
“好。那我尽量等你。”
“嗯!”这算是他去行军前最为开心的是一事了,“那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那陶菀,你也别总盯得这么牢,该有点自己的生活。”
这会儿梦会现摇头了,语气依旧是很淡:“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保护陶菀,直到又有人来保护她,不然不离不弃。”
如此,楚雷又不开心了,敢情若是一直没有那个人,她是要一辈子呆在陶菀身边了,那他的位置何在,算他娶回了梦会现,他的夫人也是在别人的身边啊,如今只能希望楚风早点将这儿的是办妥,不然为他是问。
“嗯!”
“那你路注意安全,莫要了敌人的圈套!”梦会现又嘱咐了几句,感觉这几句有点像临行之前,妻子所说的话,便又补充道,“国不能乱,绝不能让敌人入侵,不然苦得是百姓!”
楚雷点头,这些他知道,这江山可是他们楚家人,怎可让外人所践踏。
“我来了!”陶菀嘴角噙着笑意挪动着笨重的身子地走了过来,“喏,楚雷这是交于你的东西!”她递一卷纸,“以后也许用得!但记得切莫流传到民间,不然会引起大乱。”边是她当初趁着电脑还有电的时候,从平时搜罗来的资料抄写下来的东西,为的是在战场能够用到。
楚雷望着这么薄的一卷纸,微微有点不太相信她的话,但又知道她本是一个大脑蕴藏无限知识的人,便也收下了。
“等你回来!”
“嗯。谢谢!”楚雷站起身子,该说的都说出口了,他也该去和楚风告别了,“下回见。”
朝廷之,一下子有两个皇子离开,一个前去战场,一个前去瘟疫之处,百姓们倒是很是欢快,这些皇子也总算是长大了,懂得保家卫国,懂得为他们做些事了。
可楚风却开始忧虑了,一下子支走两个皇子,而齐王又被幽禁,他若想要有所动作,必定会被说成想要谋权篡位,这些人下得好一步棋子啊。
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有他们的方法,楚风却也有自己的办法,静观其变,那老皇帝还不至于那么傻的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他要看看他有何动作,如今他能做的是拖,至少要拖到楚云回来。
同样他也知道那利州所谓的瘟疫怕也是一个陷阱,他已经派非忧等人暗保护楚云,长歌也随之前往,那所派的太医,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不如自家人来的可靠,而他如今靠着四处传来的消息,来随机应变。
“菀儿,我想请你帮忙!”楚风一进菀如院开口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话音刚落,有个小姑娘接口了一句:“哪次来不是寻求帮忙啊!”萧百的这话可说出了陶菀的心声,她赞赏的看着她,好孩子。
楚风倒也不生气,她说得并没有错。
陶菀摆弄着自制的飞行棋,慢悠悠地说道:“楚风,又是何事把你难着了,我记得你以前挺牛,怎么现在总会想着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帮忙呢?”
她的话,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出,怕真要拂了楚风的面子了,不过好在这楚风也没什么感觉,毕竟每个人都有弱点:“想动用情报!”
“作何事?”陶菀掷着骰子,悠哉悠哉地问道,“可否告知一二?”
“我想知道朝廷内各大臣的动向,还有后宫的事。”楚风全然相告,既然想要她帮忙,她必定会问这些,他也饿没必要畏缩畏脚。
陶菀走了六步棋,再投掷一次,她又拿起那骰子,扔在桌,六点,很不错的数字:“行,没问题。拿去!记得早些时间还给我。”说着便掏出了凤歌留给她的令牌。
“嗯!”楚风轻应了声,接过那令牌,令牌还残留着她的一丝温度,“用后,便将它还于你。”
“嗯嗯!”陶菀点点头,一门心思都在这飞行棋,也懒得和他多说话,“还有事不?若是没事的话,别打扰我们了!”
那一脸嫌弃地模样,让楚风很是无奈,他的夫人从何时起已经不会粘着他了。
“菀儿,你送给楚雷的东西,确定能够帮他?”楚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驻足,想起前几日楚雷给他看的那图纸和解说,他真怕这用不。
陶菀停下手的动作,略作沉思:“若是那儿有这类材料的话,做个土的没问题,但若是没有的话,那么完全没用。”
听闻,楚风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难道那儿没有?”陶菀反问道。
楚风摇头:“那它威力如何,若是我军5万人加这个的话,可否抵得过敌军50万人!”
纳尼,开什么玩笑,这么悬殊。
陶菀瞪大着眼睛望着楚风:“那老皇帝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吗?也太抠门了点,好歹也要给个二十万啊。这一打战会有所死伤,这五万人怎么够!你爹他脑抽了吧!”陶菀很是愤愤不平,“这楚雷也是个木鱼脑子,才这么点人,竟然还敢去,要是我,宁愿不要做那位子了,反正又不想要这个江山,何必让自己去送死。”
楚风听着她发牢骚,她说得没有错,何必呢,只是身为皇子,又怎么脱得开这份责任呢:“最初人额是3万。”
靠。
陶菀有种想要冲进宫殿臭骂那老皇帝,他是太瞧得起他儿子的命,还是太不拿他儿子的命当回事。
“菀儿,莫要动怒。”梦会现听着楚风的话,也是心惊肉跳,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所想说得菀儿都替她说了,那皇帝真当是昏了。
“那你可有派人前去帮忙?”陶菀询问道,楚风那么多人,应该可以去些个。
楚风点点头:“但也不多,一方去保护楚云了,一方要留在这儿帮我办事,毕竟这儿也不能出乱子,剩余的都暗跟去了。但也百来个人。”
如此差异悬殊,当真是想让人急死啊。
若是万一这楚雷战死沙场,虽落得个好名声,却也让楚国少了一个柱子啊。
“一切看楚雷的造化以及他的能力了!”楚风遥望天际淡淡地说道,有些事算是他想要帮忙也帮不,如今他算是想要有所动作,都难啊,他们两人都不在,但愿他们能够早些日子回来。
陶菀也只能这般盼了,希望这天让楚雷能够多活几年,不会在这一场悬殊的战役英勇献身。
“日后等他们那边有所动静,请你记得告诉我们!”陶菀在楚风迈出脚步要离去的时候,轻言淡语地说了一句,至于为何,他也应该明白,他朝着正在低头玩那所谓飞行棋的梦会现看了几眼,遂点头。
待得楚风离去之后,三个人继续着她们消遣时间的活动,只是都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萧百左看看右瞧瞧,觉得面前这两个人似乎都陷在思绪之,便嘟了下嘴,在这儿想破脑子也没得用,不如快乐的生活着,等着消息,若是怕等,大不了跟着前线去。
陶菀自是看到了萧百的神色,也她的神色轻松点:“萧百,你不担心这场战争,我国为失败?”
萧百在棋铺行走了三格,摇头:“担心也没用啊,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若是我们都担心,能够让二皇子多点兵力,那我会多担心点,反正我们现在不如祈祷他能够打胜仗,能够凯旋归来。”
也她看的这么开了。
“那你可知这机会很小?”
萧百辩驳道:“很小不代表没有,当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那么是胜利的时候,希望那个二皇子在战场的策略能够和那齐王媲美,那基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若是真担心,我们在这儿也是瞎担心啦,又帮不忙。你呢已经算是帮忙了,至少送了他锦囊,我呢,也没什么水平,唯有的这身功夫,但若要我丢下你去战场,那打死我都不去。不如让梦儿去呗!”说着,这丫头竟然朝着陶菀眨眨眼睛,原来她也看出了点门道,知道梦儿丫头似乎对那楚雷有一点点微妙的感觉。
陶菀冲着她笑笑,萧百的身也有阳光的味道,什么都看得开,什么都不担心,活在她的世界很轻松。“梦儿,你一直不说话,可是在想些什么?”
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梦会现抬头望了眼陶菀,淡然一笑,摇摇头,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有的也是那不可能实现的约定,纵使她等着他回来了,他们见的距离还是相当遥远,他不是她的良人,她也不是他的美妻,她和他真得什么都没有!
“梦儿,和我实话!”陶菀的八卦心里又来了,“你是不是对楚雷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感觉?”
特别的感觉,是那心跳加速的感觉吗?她只要看到他会脸红,会不敢去看他,若是看,也想着躲得远远的偷偷地看。
“哟哟哟,脸红了!”陶菀看到梦会现的脸突然泛红,却也明白了一点点,“看来你对楚雷真有一点点感觉。”
“梦儿,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不用回答,用点头和摇头表示行!”
“嗯!”梦会现轻轻地应了声。
陶菀双眸一转:“凤歌若是离开你,你当时的感觉可是好像没了依靠?”
梦会现轻轻点头,每次和凤歌相聚后,当他又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很舍不得,她想要他留下陪她一起,陪她说话。
“你对凤歌的感觉可是小鹿乱撞,噗通噗通,心跳非常快?”
梦会现摇头。
“你之前告诉我,你喜欢凤歌,那你可喜欢凤歌什么地方?”
“我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不会觉得无助,不会迷失方向。我喜欢凤歌的寡言少语,但每一句都温暖,像家人在身边一样,偶尔还会训斥下我!”梦会现慢慢地说道,却也明白了她在凤歌身找到的是什么,索要的是什么,是爱,一种来自亲情关怀的爱,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凤歌一直拒绝她,一直和她说,你并不爱我,你只是依赖有我的感觉。
陶菀望着她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挑了挑眉毛,找到方向了好,幸亏还没有迷失的很彻底:“而后对于楚雷,你是不是觉得,他在的时候,很烦,他不在的时候,又特别想要看到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敢看他,等着他走的时候,又期盼着他能够转身?”
梦会现的感觉都被陶菀猜了:“嗯!”
“bn!你喜欢楚雷了。”陶菀打了个响指,“那若是楚雷死了,你会是怎样的感觉?”
话音刚落,梦会现整个人一阵颤抖,她不敢想象,不敢去想楚雷死后,她会怎样,她甚至有些惊恐地望着陶菀。
“好了,梦儿,别多想了!”陶菀拉过她的手,“我知道你是真得对楚雷动了一点感情了,那小子也真有眼光。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等着这一切都变得平静的时候,再做决定要不要和他一起?”
这些她懂,毕竟如今楚国内忧外患,楚雷身为皇子必然要肩负起楚家赋予他的责任。
“但若你真愿意抛弃所以,他也愿意疼你,爱你,宠你,对你没有丝毫戒备利用,那么你也可以早点与他在一起。”陶菀语重心长地说着,“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楚雷他们还在路,而楚云却是到达了利州,可想而知,他们是用了多快的速度,怕是在连夜行走,也许一天才休息个一两个时辰,真当是苦了这个皇家子孙。听说,那儿的瘟疫情况很是严重,百姓们都想逃出城去,可是若一旦出去,便将扩散的更加厉害,如今不只是要治瘟疫的事,还需要安抚民心,他们都怕了,都怕死在那儿。
也这么一封信,便再也没了下一封,毕竟利州城,四处城门都关了,若想得知消息,便也只有等着这瘟疫过去。
陶菀挺着个大肚子,淡淡地问道:“楚风,你有担心楚云不?”
楚风云淡风轻地一笑:“不担心,有长歌和非忧等人在,不会出什么事,而且我相信以楚云的能力办这点事绰绰有余,我更担心的是楚雷!”
楚雷,他们谁都在担心,即便现在他还未到达战场,他们的心也早拎了起来,若想要放下,也要等着那战争打响,听得胜利消息才行。
“菀儿,你的令牌!”楚风从怀将凤歌赠送于她的令牌还给了她。
陶菀看了几眼,本想着让楚风留着,毕竟他还用得到,而她无处可用,但咋想一下,这是凤歌留给她的唯一一样物了,她怎好拱手交给别人呢。
她伸手接过手,摸了摸那面的字,轻轻一笑。
楚风对于她如此小心翼翼呵护的动作,心里微微有些泛酸,凤歌终究是在她心烙了一个永不可磨灭的印迹,而这个印迹怕是这辈子都销毁不去,也是他这辈子都不了。
陶菀见他神色有异,便收拾起了令牌,淡淡地问道:“楚风,晴涵这些日子怎都不出来走走?”
听得她问晴涵的情况,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诧异,甚至有点怪:“她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不宜多走动!”
“哦!”陶菀应了声,也不作多说,反正和他讨论太多关于晴涵的事,容易让他多疑,觉得自己又可能做了什么手脚,或者又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点到为止好,“楚风,最近凤栖好冷清!”
“嗯?难道那两丫头不陪你玩了?”
陶菀摇摇头,那两丫头不时时刻刻都呆在自己的身边嘛,只是,她感觉到这凤栖太过安静了,安静的有点过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都走了的原因。
这凤栖现在若是藏些个坏人进来,他们剩下的人没准还无法察觉,毕竟这么大的地方,要藏个人还真当是容易:“楚风,你不觉得这凤栖安静的有点小过分吗?”
楚风摇头,在他眼这凤栖一直来都是很安静的地方:“一直都很安静!”
不,这种安静和以前的不一样,安静的下边好像是波涛汹涌,如那大海,海平面风平浪静,海底到处都掩埋着危机,此时的凤栖给她的感觉是这般。
但愿真得是她多虑了。
也许真得是太无聊了,没什么话可聊了,陶菀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淡淡地问道:“楚风,你说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楚风不禁有些怪,他们的关系不是夫妻关系吗?
“我们不是夫妻关系吗?”
陶菀略微抬眼,瞅着楚风:“你觉得我们像普通的夫妻吗?”
楚风不语,他理解了她的问题。夫妻哪有这般生疏,夫妻哪有这般见外,可夫妻又怎么可能彼此如此对话。
陶菀转了个身子,躺在了只属于她的卧榻之,仰望着面前温润公子:“我觉得,你和晴涵更似夫妻,当然你们本是夫妻,而我呢,像是一个过客,你们生命的过客,若是一定要强加我们之间的关系,朋友或许夫妻更贴近我们。”
她所言不假,朋友或许更为贴切。
“你说,我们若是真和离了,还可能是朋友吗?”陶菀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带着一丝俏皮。
楚风摇头,他相信以陶菀的性格,还有她曾经说的话,他们真可能是老死不相来往,所以他现在喜欢时不时地朝着她的院子溜达溜达,只是想要多看她几眼。
如今的太阳已经有些扎眼了,陶菀抬起手遮着阳光,透过指缝望着他,他的身染着一层金色的光晕,那随风扬起的发丝与衣角,让他显得格外的飘渺,好似世外仙人一般。
“楚风,你真得很好看,你这一身皮囊,我很喜欢,而且你真真是一个高帅富,有夫如此,当真知足,但我好像很贪,贪钱贪吃贪睡,还贪爱情,从我爱你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会让我再也无法忘记,我也再也找不到条件你更好的人了,但是我不得不放弃,哪怕我还爱着你!”陶菀的话说得很轻松,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楚风依旧静静地站着,聆听着她的话,她不是抱怨,不是埋怨,她仿佛像是那僧人突然悟了一切。
“楚风,你怎么不说话呢?”陶菀见自己说了这么久,他都没说话,不禁有些怪,“说点话呗,莫要让我唱独角戏,唱独角戏的滋味不好!”
楚风走到她卧榻的背后,双手伸到她的眼前,遮住了她的双眼,温和地声音传进了陶菀的耳朵:“菀儿,可曾还看得见外边的光线?”
陶菀微微摇头。
他又松开了双手:“你像是一片阳光,当我的眼前全是黑暗的时候,你忽然闯了进来,照亮我的整个天地,若是没有你这片阳光,你说我会是迷了方向,还是深陷在了里边?”
他的话,让陶菀“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有那么伟大吗?阳光,这世界的所需,我却成了你的所需,我应该还没有这等本事!”
“不,你的本事一直都很强悍,让我们佩服不已,你不止是我的阳光,怕也是很多人心的阳光,有你在的地方总会有快乐,有快乐的地方,肯定会有你的身影!”
他们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说了这么久的话,好似朋友谈心一般。
“真得吗,我有那么厉害吗?”陶菀兴奋地反问道,但随后又是淡淡地语气,“其实只是你们没有看见我的忧伤而已。每个人都是有喜怒哀乐的表情,我只不过喜欢把喜和乐送给大家,而悲伤在一个人的时候,慢慢体会可。我们的生活本那么累,没必要大家都跟着伤心,不是吗?”
她的话,总会有很多道理,让他们这些年长了这么多岁的人都自愧不如,她更像是一个老者,一个经历了世间沧桑的老者,故而能够那么轻松的面对每一天。
“楚风,你今天怎那么空闲,听着我闲叨?”陶菀望着头顶的男子,他今日没有束发,那长长的发丝随风飞扬,留在了她的脸,让她瞧他,瞧的不是很真切,她用手捋了捋面的发丝,然后缠绕在指尖玩弄着。
楚风任由着她玩弄着自己的发丝,他们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近了:“今儿个无事!”
“我可以确定过不了多久你有事了!”陶菀笑着说道,因为晴涵每天总会在这个时候找他,邀他一起进餐。
这不,她话音刚落,老嬷嬷便出现在了菀如院的门口。
“呵呵!我猜了吧!”陶菀松开指尖缠绕的发丝,“快去吧,莫要让她等太久。”
“为何你不挽留?”楚风依旧站在后边,一动不动。
陶菀浅浅一笑:“因为挽留了,你也回去啊!”
“你不曾挽留,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我是菀儿,她是涵儿!快去吧,你们楚家的人,怎么都喜欢磨磨蹭蹭!”陶菀笑着伸手指了指他的胸膛,“若是无聊,可来找我聊天。”
楚风见她这般说话,便也不再逗留,迈动了几个步子,又回头:“真不挽留我?”
“快去吧!”她说得依旧还是这么三个字,他今天陪她的时间已经算是够长了,不能太长,长到让人嫉妒的时间总会给自己遭来麻烦。
见着楚风离去,梦会现悄然走到她的身边:“菀儿,为何你从来不挽留?”
陶菀的神色微微有些失落,却很快又是一片清明:“因为我是菀儿啊。菀儿有菀儿的骄傲!”
梦会现微愣了下,便也伴着她的笑声笑了。
“菀儿,我担心他!”梦会现敛下笑声后,轻轻地说道,“我怕他真得会守不了这个约定!”
陶菀侧了侧身子,望着身边的梦会现:“若是担心,那去找他吧,也许还能追的!”
梦会现显然没有想到陶菀会是这么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略带焦急地说道:“菀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