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的声音让陶菀的心陡然一惊,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人说得必定是她,她不能留,那么她偏生要他们活得还要好,谁让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呢,更何况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有她的过墙梯,想到此,陶菀轻笑一声。
“谁!”屋内传来凌冽的声音,吓得陶菀赶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退开去,双耳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只听得那屋门被推了开来。
陶菀再看一眼自己周围所处的情形,已经算是在院子里,她便放下捂着嘴巴的手,然后惬意地朝着亭台走去,执扇轻摇,望着天边高悬的月亮,稀疏的星星忽明忽暗,照耀着这一方看似幽静的大地。
她当然能够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瞥眼望了下,是楚云。
陶菀起身笑语:“四殿下也未曾睡着?来此地赏月?这儿当真是赏月的好地方啊!”说着头又仰起,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究竟是有怎样的情怀。
楚云眉头轻皱下,面也是带着笑意:“是啊,无法睡去,想人!”清淡的语气带着款款思念,陶菀并非是个自作多情的人,但三人成虎,让她也以为他现在想得人是她,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便是他想的人,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但无论怎样,又与她何关呢?他们早已成不了朋友,不,他们从未做过朋友,也许最有的想法是,她曾经想把他当作弟弟看待,但身为一个男子,又怎会喜欢自己所爱的女人将他当作兄弟般看待呢,况乎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也许还没有现在多。如此,她真得好他是怎么喜欢她的呢?
“耳宛,你可有想过人?”楚云撇过头望向陶菀的时候,她依旧还是仰着头望着正空的月亮,月亮穿梭在稀薄的云层里,忽隐忽现。
陶菀莞尔一笑:“怎会不想人呢,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人驻扎着,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人变得不一样,但那个位置不会空出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云诧异了下,笑言:“原来耳宛还是个人啊,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额?”陶菀轻愣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盗用了苏轼的名言,真是愧对啊,不过那又何妨,他还没有出生呢,“四殿下过奖了。”
“敢问耳宛公子是在想谁?”楚云一不小心吐出如此一句话,等得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赔礼道歉,“冒犯了。”
陶菀收回纸扇:“无事,想的人必定是这心头的人,但究竟是谁,怕是我说了,四殿下也未必认识。”
楚云讪讪一笑:“要是公子真得异常想念,我让人去将你心头的人请来此处,可好?”
他打的好一个算盘啊,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来了,那岂不是会威胁到她,好在她心头的人,他想请也未必请的来,陶菀摇摇头:“四殿下,这人你怕是请不到了!”
“为何?这天下会有什么人本殿下会请不到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当的自傲,听着很是不舒服,可陶菀并没有挑明,只在心里冷笑了番。
陶菀抬眸对楚云的双眼,略带揶揄地说道:“那草民说了,还请殿下恕罪。”
“行,你只要说出来便可!”楚云爽朗地应道,心下却想到这天下最难请的人怕也是面前的这人了,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口舌才让他来到府,至于其余的人,若是那人也想着他,那么定是相当的好办,但是他却算漏了一种人,无论他怎样都无法请到的人。
陶菀看到他如此模样,知道他必定是还没有想到那种情况,嘴角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黑夜之下,这样的笑容格外的妖,反而让楚云看呆了眼,那稍即消逝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不由得伸手想要去触摸陶菀的脸颊。
“咳咳!”陶菀见他失神,清咳了几下,“四殿下!”
楚云这才察觉到自己走神了,赶紧地收回手,尴尬地用轻咳来掩饰,随后才回到刚才还在聊着的话题之:“耳宛,还请你说说是什么人我无法请到呢?”
陶菀站起身,走到亭柱附近,举头望明月,幽幽地说道:“那早在地府的人,你怕是请不到了,也许可能都去投胎重生,如此,岂不是更加找不到?”言罢,她偏过头,那双明亮的眸子变得格外的幽深,如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潭。
楚云一惊,他怎么……
“耳宛公子,还请见谅!”他以为他是触痛了陶菀心的疼痛,殊不知这些都是陶菀演绎的事儿,她现在还不想让楚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因为有些东西她还不清楚,等得弄清楚之后,她便可以揭示自己的身份,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她很是期待。想到这儿,她再度笑了起来,此刻的笑意相当的深,相当的浓,让面前的楚云再度深陷其,如此美好的笑容,他只在陶菀身见过,何曾想到还能在一个男子的容颜见到,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这样的情况很是不妙,他唯一加速的时候,是在见到陶菀,怎可以对一个男子也如此……
“耳宛公子,我想着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下,你早点休息着!”他随口编造了个谎言,落荒而逃,他甚至都不敢看陶菀的不解的眼神。
陶菀见状,不解地耸耸肩膀,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之的声音,陶菀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没了声音。
第二日,陶菀没有见到楚云,连她主动去找他,他都不见人,从昨夜他落荒而逃开始,她便觉得他有些不正常,是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无聊的将昨夜的事回想一边,也无法一探究竟。
既然如此,陶菀也只能自己到处逛逛,本想着去那竹屋看看,却被侍卫拦了下来,若是在以前,她定是趾高气扬地将人推开,但现在她是一个优雅先生,怎可如此而为,便也只是冲着侍卫笑笑,转身离去,这儿的人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到处走走,很快把这里头的地形给摸得一清二楚。
“我要外出一趟。”陶菀来到正门之处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没有四殿下的吩咐,公子不得擅自外出!”看门人不卑不吭地说这话,这让陶菀很是懊恼。
她轻皱下眉头,她定要出去,她要和无影会面,好了解昨日皇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若耽误了我的事儿,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看门人依旧还是不为所动,重复着说道:“没有四殿下的命令,公子不得擅自外出!”
当真是被软禁了,陶菀撇了撇嘴巴,鄙视地瞄了眼看门人:“那你继续看着。”她只有返身而回,想来除却这门口有人把守着,暗定也有人在监视着她,想必昨夜无意间偷听的事,也该有人汇报给楚云了。
陶菀耸耸肩,不出去不出去,反正带着这里,暂时也死不了,吃喝有人伺候,外头儿惬意许多。如此想想,释怀许多,至于无影他们,由着他们去,反正自己的行踪他们也肯定清楚的很。
回到屋子里,本想着倒头而睡,可一想到这是大白天,如此做,算他现在是男人,有心人也会将现在的他与陶菀联系在一起,一切都当谨慎而为之。
她唤了个丫环:“你可知,四殿下去哪儿?”他前便是如此一问。
丫环恭敬地回道:“回公子,奴婢并不是很清楚,只听得今日有朝大臣前来和四殿下商量事儿,过了没多久,四殿下便离开了。”
陶菀点点头:“嗯。那若是四殿下回来,记得前来通知我,我有事要告诉他,要是误了时间,你要担当得起。”
“是,奴婢明白!”这儿的人谁不知道,这府得罪谁都好,切莫得罪面前的人,清高且不说,还是他们主子眼的红人,要是一不小心,那当真会是小命不保。故而,凡是陶菀想要什么,她们都会一一照办,除却将这人送出府邸,这是头的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将面前的人送出去,尤其是不得与陌生人接触,虽然她们很是不解,却也不得不照办。
陶菀见她眼神之流转了千万种情绪,多少也知道点事儿,想来早有人吩咐过他们,如何伺候她了。
“你下去吧!”陶菀摆摆手,随后自己倒了一壶茶,带等得丫环到了门口,她又将她唤住,“顺便替我弄几本来。”说着瞅了眼空荡荡的屋子,自语,“但愿不会被闷死在四殿下的府。”她知道自己每说的一句话,都会被传到楚云的耳里。
“是!”丫环顿了顿,随后恭敬地应了声,方才退开去。
陶菀的心里在叫喧,她无聊,相当的无聊,楚云你个混蛋,竟然软禁我,等哪一天姐强大了,定让你也受受这种滋味,要是她有内力,这手的被子定让会被她捏碎。此时她面容狰狞,咬牙切齿地暗骂着楚云。
丫环返回的速度相当的快,她手捧着籍进入到屋子里的时候,见到陶菀那面容,着实下了一跳,以为出事了,要是在她当值的时候,主子面前的红人出事,那她真得要一命呜呼,于是焦急万分地询问道:“公子,你是怎么了?”
陶菀一惊,喉咙做了个吞咽之状,而后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没事,是一不小心被这水给岔气。”说着,面带笑容地将手的茶杯悠悠搁下,“这年头,喝水也都能噎死人,当真是无脸见人啊!”她重重的发出一个感慨。
可见到丫环将信将疑的表情之时,陶菀板起面孔:“你要是敢说出去……”说着他低声的笑笑。
然而,
听在丫环的耳朵里是格外的阴森,她还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在发凉,有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后头吹了过来:“公子,奴婢啥都没有看到!”
聪明的人总是会说聪明的话,这面前的丫环还算是个聪明的人。
陶菀满意地点点头:“嗯嗯,放下东西走吧!”
“是。”丫环搁下籍之后,逃难似的跑了开去,直到远远的地方,陶菀才见到她放缓脚步,还抬手拍了拍胸口,但忽地又回头看了眼,见到陶菀正看着她,杏目圆睁,愣了片刻之后,撒开腿便跑。
“哈哈!”陶菀狂妄地笑出声,这人也太好骗了,而且胆子也太小了点。
陶菀在籍内打发了一天的时间,什么收获都没有,但硬要说有的话,也只有外头的丫环见到她如同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对于这样的情形,她还是挺乐意见到,偶尔调戏调戏小丫环感觉并不差。
只是,让她更为郁闷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陶菀抛下,假装很是惬意的在院子里溜达,一抬眼,便看到从远处走来的楚云。
正当她想要高声呼喊的时候,楚云显然也看到她了,马一个急刹车,掉转头准备离开。
陶菀见状,很是纳闷,这里头的人怎么见到她像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如此,为何还要将她软禁在这这府邸之呢,这让她很是想不通,为了了解一切,她顾不得太多,加快脚下的步子,追赶楚云,将他拦了下来,厚脸皮地说道:“四殿下,好巧。我本想着来院透透气,思索着要是能碰你是缘分,这不,还真遇了,当真是缘分啊!”她的尾音拖得很长,说话间不停地打量着楚云。
听闻,楚云的脸色微微一变,稍稍退开点身子,与陶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耳宛公子,我现在还有点事,呆会再来找你如何?”而缘分两个字在他心头不停的轻轻敲击着,他的心脏跳动的非常的快,莫非他真得对面前的男子有了非分之想,若真当如此……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慢慢地变红,为了不让对面的人看到,他微微撇过头。
陶菀抽抽嘴角,这不应该是她有事找他,他应该兴奋,怎么现在看样子是避之不及,搞得她好像真是一个瘟神一样,请神难,送神更难,但她这尊神很好送,他要是开不了口,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四殿下,草民本以为你请我来是想为你出谋划策,草民经过一夜深思熟虑,本是抱着好心情前来相告,却是这般待遇!”说道这儿的时候,陶菀的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四殿下,当真是个礼贤下士之人,将人请进来,只需要好生呆着行,但偏生草民是个犯贱的人,不习惯不劳而获,故而还请四殿下让那看门的人让我出去。”言毕,拱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见状,楚云前抓住陶菀的衣袖:“耳宛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那样的话,他怎好意思说出来,想着面一片羞红。
陶菀轻蹙眉头,语气冰冷地说道:“四殿下大可不说,草民并非四殿下府之人,不方便听得您的事,还请四殿下放手。”说着,作势甩了下手。
“耳宛公子!”楚云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央求,这让陶菀很是好,在看他的双眸,明亮的眸子扑闪着,面颊带着绯红,整个人看去格外的楚楚动人,陶菀抽抽嘴角,她怎么将一个形容女人的词扣在楚云的身,可现在的他当真是如此,若是那眸子之再闪着一点泪花,或许还能激发男子保护的**,不,男女老少都会。
“四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陶菀依旧还是冷着声音,心里却暗骂着自己,怎么可以对如此美丽动人“佳人”如此说话呢。
楚云咬了下嘴唇,似乎要做出很大的决定,如此模样,让陶菀有一种想要搂在怀里好好疼爱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她无意识犯花痴的行为,而且也纯属yy,毕竟要是到时候让他识破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给她找更大的麻烦嘛!
他不说,她也不语,他拽着她的衣袖,欲语还休。
两个人在庭院之站立着,微风轻过,两个人的发丝,衣袂随风扬起。
来往的丫环和侍卫们见此情形,都不忍心打扰,毕竟破坏如此美好的画面是相当的罪过。
紧而之前的小丫环轻声尖叫起来,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一点事儿,难怪白天耳宛公子脾气那么不好,明明听说是个温尔雅的公子,定是自家主子没有去找他,所以生气,而现在主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着向耳宛公子解释理由,但各种缘由,导致说不出口,所以才会如此!
她为自己想通了整件事感到骄傲,但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再度诧异地看了不远处的两个美男子,一个冷着脸,一个羞红着脸……而且主子年纪早已到了娶妻之日,但迟迟没有动静,前些日子,又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请耳宛公子。
“啊!”她终于尖叫起来,“主子有龙阳之癖!”
如此响亮的声音在庭院之响起,众人的目光齐齐从陶菀楚云二人身转移,连他们两个也齐齐的朝着发出声音的丫环望去。
丫头儿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呆愣在原地,但大脑并没有停止思考,她死定了,她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主子如此之事公布于天下呢,紧而惶恐袭来,她不安地望着自己主子。
楚云更多的是惊讶,从昨夜开始,他不敢想面前的耳宛,因为一想到他,他会看到那肆意的笑容,想到他偶尔温暖,偶尔冷淡的眼神,他整整一夜都在想着耳宛,连白日他想着用忙碌的事情来充实自己,可一不小心还是会想到他,他从来不敢想龙阳断袖这几个字眼,他以为他不会是的,他以为他……可现在一个小丫头都能看出他的异样,难道他真得是……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可以前他明明对陶菀也有过动心……他纠结,他矛盾,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身边的人投去求助目光。
陶菀接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惊讶一番,难不成他真得是龙阳之癖,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外边传得是他喜欢陶菀,难道这里头儿又有什么不一样的阴谋吗?
她抽动了下,却发现他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袖子,丝毫不肯松开的模样,他要是再这么下去,可当真是坐实他有龙阳之癖的传言了。
“四殿下!”陶菀冷声唤道,“你是想让人看你笑话吗?”
楚云一愣,偏过头望着他眉头轻蹙的模样,是他给耳宛带来烦恼了吗?他轻咬了下嘴唇,缓缓地松开手,如此模样,在旁人看来甚是委屈,却也没有前来教训这个让他们主子受委屈的人,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之是,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感情出了点茬,这些要是靠他们自己去修补,旁人前,只会让他们关系更加恶劣。
“耳宛,我……”
“四殿下,你在做什么!”陶菀咬着牙齿冷冷地说道,虽说要是他真有龙阳之癖,对于她来说是个解脱,可她是个好人,当真不忍心如此美好的一个花样男子成为落入其它男子的手,他还是正一点较好。
这不轻不重却带着愤怒的声音终于让楚云回过神,他在做什么,随后敛下面的神色,冷声道:“还不去做事!耳宛公子,随我来房一趟,还有你!”楚云抬手指了指刚才尖叫的丫环。
丫环一惊,糟了,她的小命真得要不保,可若是不去,也许会死得更惨烈一点,手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随后跟在楚云二人的身后,昂首挺胸,大有一副视死如归英勇义的气势。
陶菀余光瞥见之时,在心里不停地笑着,这小姑娘还真有趣,很是可爱,放在楚云身边真是浪费了。
楚云跨入房之后,瞥了眼身后的小丫头,见她那副样子,心也荡漾起涟漪,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冷淡:“你现在外头等着!”
“是,奴婢明白!”丫环恭敬地点点头,心却是更加不安,主子定是故意的,明明能够猜到她现在心里很是不安,怎么还要让她在时间煎熬着,要是直接一刀或者一剑,她也会爽快许多,至少不要面装作恭敬,心头儿却是胆战心惊。
楚云点点头,随后在陶菀也进了房的时候,将房门掩。
陶菀倒是很镇定,反正她不是男的,到时候流传的风言风语在她身份回来的时候,会烟消云散,至于面前的人……自求多福。
两人皆站在房央,陶菀有意无意地在楚云的面瞟着,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整一副模样是想要调戏良家小子的女流氓,女流氓这词不是无影送给她的吗?难道她真得像吗?
楚云当然接收到陶菀的目光,他的眼神开始到处躲闪,却总是被陶菀捕捉到,这让他很是懊恼,但心里却还有一股子惊喜,因为耳宛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柔情,很温暖,如同一汪水将他浑身包裹住。
“我……”楚云知道自己陷入了不该乱入的禁地,他握着自己的拳头,似要将所有的煎熬排到这拳头之,良久,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耳宛,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陶菀挑了下眉头,没想到楚云这小子对感情这东西并不是很了解,怕是成了这副模样,也是屋外那丫环惹起的,她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四殿下,若是你愿意听草民的意见,那草民便是你的谋士,你便是我的主子。”
“只是这样?”楚云反问道,但却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等等,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也是……
“你说呢?”陶菀的声音带着些许轻佻,她在调戏楚云,如此美丽的少年,她怎可不好好的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呢,毕竟这个少年平日里还是挺厉害的人,至少会想着要那高高在的位置了。
楚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不由得后退一步,因为他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染起一股窃喜,之前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他真得是……
不,他明明是喜欢陶菀,怎会喜欢一个男子呢,他只不过是长得好看点,但也没有自己好看,他也不过笑得美丽点,但也和陶菀没什么差别,他……
“四殿下,你想多了!”见好收,陶菀好似懂得分寸地。
听闻,楚云不由得眸色暗了下,心里有些不痛快,好似有一样东西无处可出,不,他喜欢的是陶菀,他真得是想多了,他正了正思绪:“耳宛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你说你有事找我,可谓是何事?”
陶菀没想到这小子的记忆力这么好,兜转这么久,他还会记得,她一脸懊恼之色:“四殿下,还请见谅,这刚才的事发生的太突然,让草民没来得及消化,一不小心将正经的事给忘了,容草民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想到,定会前来相告,到时候,还请殿下莫要逃开。”最后一句话,陶菀说得格外的轻,但却是靠近着他而语,那温热的气息吐在楚云的脸,让他的脸再度染一层红晕。
好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四殿下,草民告退了!”陶菀还未等他反应,潇洒地离去,离开之时瞥了眼门口念念有词的丫头儿,丢下四个字,“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