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很快将之前的事儿抛之于脑后,本是想要走的她最终还是收回了脚,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都进了虎穴,一丁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拿到,怎可以退身呢!
时隔一日,竖日天亮,陶菀早早的起床,美名其曰这是为了锻炼身体,实则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而已,待出得屋门之时,她便见到昨日那尖叫的丫环,只见她面带喜色,全然没有昨日的惴惴不安。哟,看来楚云的脾气不算很差,并没有为难这小丫环,但是她还是好楚云对她说了什么话,让她如此兴奋,她冲着丫环招招手:“你过来!”
“是!”丫环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与昨天见到她避之不及的态度也全然相反,面洋溢着的喜色让陶菀都为之诧异,她究竟是遇了何等的喜事。
陶菀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询问道:“昨日,你家主子和你说了什么?”
“咯咯!”丫环听得他这么一闻,清脆的笑声从她的嘴里溢出,“没什么,公子,你找奴婢有什么事吗?需要奴婢帮你干点什么吗?公子,可是想要去见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现在已在房里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丫环现在给陶菀的感觉是如此,而且看她的样子好似吃了蜜糖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昨日被楚云骂坏了脑子,这才如此。
当然这样的话,她可不会说出口,万一惹来丫环的怒吼,她可是会遭殃,没准儿经过昨日之事,这丫环已经成了楚云面前的红人,她的地位可能提高了,毕竟她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今日还可以笑嘻嘻的见着太阳,那当真福星高照。
“嗯!你去给我弄点吃的。”陶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天气开始变热了,这人的精神也变得颓废,“微微弄酸点,这夏日里还是吃点酸的开胃儿,记得给你家主子也弄点。”
“是,奴婢明白!”丫环脸的笑意没有剪断,在听得陶菀这么说,她的笑意更甚,果然主子不是单相思,耳宛公子也是关心主子的。
陶菀看着丫环那狡黠的笑容,自是明白这丫环还在自己的想法之钻不出来,由着她去,反正与她无关,她望着天边金光灿灿,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希望能有收获,也不晓得外边怎么样了,皇宫的人怎么样了,希望皇帝老头儿还能多挺几日。
但这也只是她的希望了,她并不能做什么,陶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楚风,你现在可是出来了?若是知道我在楚云的府里,是不是会寝食难安?
她还是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他的身边。
陶菀没有等着丫环送来早点,而是径直地朝着楚云的房走去,他貌似是下朝回来,虽说现今皇帝老头儿不能朝,但大臣的折子听说日夜都被批完了,是不晓得是谁所批,只听得这御房一到午夜,会灯火通明,这让很多大臣以为那皇帝病重以为是个假象,其实她也很想知道是谁,但最有可能的是楚风了,至于御房里头午夜究竟有没有人,应该只是迷糊外头人的假象。
房内,传来交谈之声,外头儿并没有什么人把手着,这一次,陶菀可没有畏首畏尾,她听得里头儿正在说着“四殿下,你怎么还没有下手!”
“他不能杀!”
“为什么?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都没有下手!”那人的语气很是愤慨,似恨铁不成钢的。
楚云的语气显然也不见得很好,冰冷的话语从他口溢出:“前夜有人刺客父皇,当真是你派的人?你竟敢擅自行事!”
“我这不也是为了殿下考虑吗?那人周围总是有着高手在,要是不将高手引开,他又怎会被你请到这府!”听那话,好似很恭敬,可听那语气,好似一副一切都在我的之的样子,陶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现在更加讨厌,因为这人是非常想要置她于死地。
容她更为夸张的考虑下,要是日后楚云得到那个位置,这人未必会甘愿做他的臣子,他更多的是想让楚云成为一个傀儡!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他杀不得!”楚云辩解道,却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因为耳宛到现在都没有说任何于他有意的话语,很多事儿都是缄口不言,算他问,他也未必肯说。
“殿下,你该不会真如外边所传……”那人的语气陡然降冷,“你要看清你的目标,不要成为扶不起的阿斗,他不死可以,那么陶菀得死!”
靠,这人真狠,还是这人已经知道陶菀和耳宛是同一个人,若真是如此……她不得不怀疑这里头的人可能是她所认识的人,而且可能还是一个挺熟的人。
“哦?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是不是该像是一只流浪的猫找不到自己的窝?”陶菀的声音骤然地响起,让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陶菀用扇子将房们推开,房之内有两人,楚云坐于椅子,双眼直直地望着陶菀,陶菀的目光却是停留在那不曾回过身的人身,他穿着一件极其大的黑色袍子,她看不到他的一切,他仿佛像是一个套子里的人,被这宽大的袍子从头到尾遮盖的严严实实,这么热得天,还裹得这么严实,见不得人吗?
陶菀的眉头轻轻一蹙,但很快松了开来:“四殿下,草民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你……都知道了!”楚云的声音之带着些许歉意,是的,之前他是起过杀心,前夜他也来到过房之前,那时候杀心顿起,只是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情况,不小心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回想起来,他的面色由不得他控制地泛起微红。
陶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来这小子真得因为那丫环的一句话走一条不归路了。
“你们打得什么算盘,我清楚的很,但是我还是走了进来,不是吗?”陶菀缓步地朝着楚云靠去,确切的说她想要走到那装在套子里的人身边,她想要看清楚他是谁!
但那人好似能够猜到她要做的事儿,往边挪动了下,但容颜一直未露。
陶菀来到楚云的面前,她单手撑在桌前,另一只手的扇子一起一落地轻敲着桌面:“四殿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日皇和我说了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边的人,他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如此陶菀只能猜测到两点,这人早知道皇帝说了什么,另一点是皇帝老头儿无论说什么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如同楚天翔一样,算先皇下诏让楚风登基,他照旧照杀不误。
楚天翔,大脑灵光一闪,她偏过头朝着套子里的人再度打量一番,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见,他究竟是谁,若说真是楚天翔,那他可真是福大命大,非忧给了他致命一剑,他都没有死,而且当时所罗门里头儿好似并没有什么活人,他们又在外头守了一个夜晚,那么……如果这人真是楚天翔,他当时没有死去,定是有人救了他,如此,也是说当时里头儿暗处还有人在看着他们互相斗争,却丝毫没有插手,直到他们走开,才去救助楚天翔,那么这个人究竟是打着怎样的算盘呢?
楚云见他一直盯着羽羊,心头有点不是滋味,纵使从陶菀的眼里看到的是探究疑惑目光,他还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情况,他轻了轻喉咙:“耳宛,你若是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
陶菀被他声音唤为思绪,轻拍下桌子:“说,干嘛不说,要是我不说,没准儿我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虽然说了,可能也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耳宛……我……”楚云自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要杀他,一点都不,只要他不帮楚风行,他不想说不说。
陶菀身子倚靠在桌子:“我说可以,可不可以让我见见这人的正面,这样是见不得人吗?还是见不得我?”
楚云听着他这么说话,吓了一跳,毕竟羽羊最讨厌的是别人看他的样子,现在他直接这么说,要是羽羊生气,他也许真得要保不住耳宛的小命,因为他早发现这耳宛并没有任何武功,是这脑子转得一般人来得快而已。
“羽羊,耳宛不是有心的!”他急急地辩解着。
哪料得那羽羊并没有见怪,只是呵呵的笑了笑:“殿下,无妨,耳宛公子想看看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现在都为你共事,要是我们两人都不曾照面,万一以后有事发生,弄错对象可不好了。”说着便幽幽地转过身子。
看到他的容颜,陶菀着实一惊,如此美好的一张脸让披风遮盖在世日之下正是暴殄天物,她看得眼都直了:“美人,当真是美人,难怪不让我见,耳宛自惭形秽啊!”
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这简直是一个女人啊!可偏生是在一个男子身。
“咳咳!”楚云又是一阵清咳,他讨厌耳宛盯着别的男子。
陶菀回过头,看了楚云几眼:“殿下,你嗓子不舒服?这天热了,你们说的话多了,是不是嗓子冒烟了?我刚来的时候,已经让丫头去弄吃喝的了。你熬一会儿。”
“耳宛公子,你看也看了,是不是该兑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美男子冷冷地说道,“莫要让殿下失望。”
陶菀暗自呸了声,他的意思是莫要让他失望吧,哼!
“说说,只不过我肚子饿了,想着等丫环送了吃的吃完再说。”陶菀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这肚子也真够争气,竟然“咕咕”的唱响空城计。
这时,楚云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耳宛是个狡猾的人,只是他怎么找了如此简单的借口,如此借口这么敷衍了事。
陶菀见状,拿起扇子,轻拍了下桌子:“殿下,皱眉不好看,舒展开来,不要怀疑在下,在下真得是饿了,当然你们怕的话,我先说个三两句。”
“当日,皇让人随便找个人进宫,而后在下一不小心入了追月的眼,紧而进了宫,但是一个高高在的人怎会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呢?当然你们也可以以为这只是皇的计谋,不过这的确是皇的一个计谋……”正当陶菀乱七八糟饶老绕去绕得口干的时候,屋外响起丫环亲切的声音。
“主子,耳宛公子是不是在里头,他想吃的,奴婢都准备好了,还准备了主子爱喝的酸羹!”
陶菀冲着面前的两个人挑挑眉,示意她可是没吃早餐过来前来说事,他们不相信她的话,是他们的损失,他直接嚷嚷着:“美人儿,替我把早点放回屋子里去,本公子这去吃,至于你家主子的,你自己看着办!”
“是,奴婢明白!”屋外传来丫环恭敬的声音,“爷,你的需要我给你端进来吗?”
“不用。”楚云断然拒绝道,“全部拿到耳宛公子的屋子里。”
“是!”
陶菀拿回折扇:“两位你们先慢慢商量着,琢磨下我刚才说得话的玄机,然后等公子我吃完早点再过来陪你们继续说说……”
“不用了。”陶菀的话还没有说完,楚云途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一起去你的屋子,边吃边聊,我想羽羊兄弟也不会介意。”
羽羊的眸色很淡,看不出其它的表情,瞥眼看了下陶菀,随后点点头:“一切由四殿下做主。”
陶菀无奈,本想着一个人好好的吃顿饭,然后思索下如何扯点东西来忽悠他们,怎没想到这两个冤大鬼要跟着她,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不相信她是个啥都不会的窝囊废。
三人来到陶菀所居,由于羽羊的穿着,引来府内的人频频侧目,可谓是百分百的回头率,这让陶菀也被注目许久,她在两大美男子的面前,真当是渺小,不,是很伟大,她可以看到那些侍卫丫环们看她的眼里多了一丝叫做同情的东西。
“你们两个太拉风了!”陶菀抱怨了句,“以后出门之前还是化的丑些为好,不然遇到登徒子那可糟糕了!”说着色迷迷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的脸来回徘徊着,而且还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秀色可餐,陶菀还是领会了这成语的意思,她现在望着桌一桌美味的菜还没有看面前来个人的容貌来得饱腹,同样还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这一幕彻彻底底的落在楚云二人的眼里,但是两人都没有说些什么,都是优雅地吃着桌的食物,良久之后,陶菀也从美色之回过味,开始动口解决自己的早点,肚子果然还是饿的,这美色其实还是只能看看,秀色可餐另一层意思是可看不可亵渎。
“耳宛,是不是该继续说刚才的事了?”楚云搁下手的碗。
陶菀瞟了一眼,他喝了个底朝天,还算是个爱惜粮食的好孩子,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她细细地嚼着肉,每一口都很慢,她让自己也尽量的优雅,狼吞虎咽也只有在自己家里可以:“四殿下,别着急,等我吃饱,我自是会和你们说。”说着又抬手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汤水,“这大夏天果然是需要酸的东西方才能够解渴啊!”她维持了大半天的形象终于败在了这汤水之,望着没了一丁点儿的汤汁的碗,陶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四殿下,你这儿的橱子不错,我决定在你这儿住下了,至少住到我想走的时候。”陶菀擦拭了下嘴角悠悠地开口。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楚云在耳宛的身又看到了陶菀的影子,怎是陶菀的动作总是大大咧咧,虽然粗鲁,却也别有一番韵味,而面前的人的行为却是很是优雅,但有时候又带着轻浮,他会调戏自己,会调戏丫头,会盯着美男子看不停,这些行为他好像并没有在陶菀身见过,也没有听说她有花痴这一特点,看来真得是自己想太多了,面前的人怎么会是陶菀呢。
“嗯。若是耳宛喜欢,想住多久都行!”
陶菀满意地点点头:“外头的美人儿,进来把这东西收拾了。”
待得一切清理之后,屋子又恢复平静,只剩下三个人,陶菀也收起嬉笑的脸蛋,她知道算她真得想要嘻嘻哈哈忽悠也是不可能了,今日必须有所交代。
“四殿下,有些我说了,你可别杀人灭口!”这话与其是对楚云说,其实是对羽羊说,他那华美的容颜面无表情,即便是听得陶菀这么说,也只是瞥了一眼陶菀,随后又垂下眸子,而后整个人像是窝在黑色的袍子里一般。
虽然说老皇帝交代让她不要看圣旨里头的内容,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地张望过几眼,第一眼看到那八个打字的时候,当真是心乱很多,因为牵涉到的人太广了,而后那一行行楷体小字虽然让她的情绪平静许多,可终究这心里头搁着一块石头,却被氢气球包围着,忽忽下,飘忽不定……
陶菀没有说话,但凝重的面色让屋子的人的也开始缓缓地加速跳动。
许久之后,陶菀缓缓张口:“我与皇帝来说是个陌生人,我与这个天下来说相当于一只蚂蚁,可天下的主宰者却是找了一只蚂蚁,而不是他周围的臣子……”她边说边留意面前两人的神色,尤以羽羊为主,但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这让陶菀很是纳闷,他难道不会有其它的想法吗?
“是皇不相信周围的人吗?一个都不相信吗?若真如此的话,那么等他逝去之后,这皇位究竟是该由谁来继承呢?”陶菀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她也知道这些问题他们可能早想到,只是找不到答案,的确她在楚云的眼里看到一丝好,她在心里淡淡一笑,鱼儿开始慢慢钩了,只是有条大鱼始终不可钩,这是让她挺烦躁的一件事,但她要镇定,她说话要悬乎点,她也不能放大多鱼饵,毕竟这鱼饵放得时间久了,会失去味道,那真是得不偿失。
“这些我们都有考虑过!”本以为会是楚云开口,没想到说话的却是一脸平静的套里之人。
听得他这么一说,陶菀的心不自觉的颤动了下,难不成这人已经看出她其实是在故弄玄虚?不行,若真是如此,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她浅浅一笑:“我知道,你们都考虑过,不只是你们,我想所有有关的人都有考虑过,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不是吗?”
对面的两个人没有继续说话,只等着陶菀继续往下说。
陶菀轻抿了一口茶:“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考虑了很久,一直都不曾明白,直到去西域之后,见了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羽羊,他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他真得不是?“她和我说了一些事儿,终于还是想通了许多。”
“姑姑吗?皇是让你去见她?她和你说了什么?”楚云的性子还是有点急躁,反而没有以前来得淡然,也许是名利让他失去了本性!
陶菀双眸盯着楚云:“她和我说了皇还没有是皇之前的事儿,以及皇的性格,所以所有的事情我都想通了,皇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找一个与朝政无关的人,一个几乎和任何官员都搭不边的人,而我运气很好的被挑了!”她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
“皇口头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他说在他死之前缄口不言,在他死后,若是这朝政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么两条路,一条归隐山林,离这尘世越远越好;另一条是“死”!”陶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给自己猛地灌了一杯茶水,好似在压惊,接着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无论是哪条,我都死。皇,怎会允许一个知道太多事情的人活着呢?所以当年的事儿如同尘埃一样被人抹去许多,也许将来耳宛我这个小人物也如尘世间的一粒沙子一样消散不见。”
凄凉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蔓延,无论是做戏还是演戏还是看戏,大家都要表示下下,面多少出现点惊讶。
陶菀也懒得去理他们,她做足自己该做的事情好,她发现她当初应该去做艺人,演技其实还挺高超的:“你们或许都以为我会是很关键的人物,却不晓得我只不过也是一颗棋子,控制者是那要进入黄泉的人,但是我却翻不了身,他这么做,不过是保护了某个人。”
“我想知道父皇究竟是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在他四千缄口不言?”楚云还是抓住了最关键的一句话,因为其他话只不过是在表述着耳宛命运不由己的悲哀而已。
陶菀早猜到他们定是会把这句话抓出来,她惨然一笑:“无论是谁登基,这天下总是要姓楚的,若是外人干涉,玉石俱焚。”
这天下总是要姓楚的,是的,楚国怎可以不姓楚呢?
楚云也是同意这句话,只是他还是不清楚父皇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谁登基呢?让谁来接手他的位置。
“玉石俱焚?谁是玉,谁是石!”套子里的人总是能抓住最重要的一点,这不一下子让他发现她的话的漏洞。
陶菀在心诽谤他半天,做人要不要这么精明的,把每一字每一句都斟酌再三,她没有那么大的闲工夫啊,她的生命是用来吃喝玩乐,而不是绞尽脑汁地应付这人,对付那人,但这些都只是她在心里想想,面表现的还是一副极其悲伤的模样:“说得好听点,这玉是那外人,这石头,还会有谁,等得皇一驾崩,首当其冲的是我,我是那石头。世人都以为我被皇看,或许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却不晓得我生命其实和皇一样,他活着,或许我还能够苟且偷生,他死了,我想我是定死无疑。”
楚云二人明白,皇帝一走,耳宛却是会是首当其冲的人,要是父皇是以圣旨的形式来办事,他或许还能留条命,而却是口头交代,那么……
“那你大可不接受!”套子里的人又是询问道。
陶菀抽抽嘴角:“要是可以这样,那最好不过了,你看看,在我来这儿之前,皇身边的人一直跟着我,吃饭一张桌子,睡觉一间屋子,连个茅厕都是被人跟着。想开溜都难,要知道我是身体正常的男人,这么熬了这么久……”接下来的话,陶菀可没有继续说,想来他们也应该明白,因为楚云的脸已经染一层红晕。
“其实呢,我还得感谢你们当初的计谋,虽然说是跳出了一个虎窝,又入了另一个狼窝,但我相信在这儿我能吃好睡好,四殿下,要不你救救我?也许你可以救我!”说到最后,陶菀变得格外的谄媚,双眼不断地冲着楚云抛眉眼,她是在勾引楚云吗?不,不是,她是再为自己以后不被这里的人莫名其妙的害死争取机会。
“你说……你……是正常的男人?”楚云羞红着脸说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陶菀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而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她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随后缓缓地吐出,“四殿下,你该不会真得是……”说着赶紧地环抱住自己。
楚云看到他如此激烈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地纠正:“我只是随口说说,耳宛,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我会尽力保你安全,但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譬如说你去见了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