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叶长歌偏过头询问着。
凤歌摇摇头:“没有,现在只能希望楚风能够早点静下心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想一遍,找到对方的弱点,毕竟我们这些人只有他与楚天翔真正交过手,我虽是他一手栽培,但他的底子并不清楚。”
“嗯!”叶长歌点点头,“但眼下主子的身体又出了点问题,夫人当初带来的药早已用完。而我医术不精,始终无法配出与那药丸一样效果的药。”
“楚风的身子的确是让人担忧!”
“哥,要不我去那个什么万花谷替楚大哥拿药?”肖回插话道。
凤歌正想同意的时候,被叶长歌拒绝:“不行,肖回绝不能离开。眼下我们内部出现奸细,若是他们把爪子再度伸向小主子,那麻烦了。肖回姑娘一个人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将小主子看在眼里。肖回需要留下来保护他们还有你。我们其它的人主子怕是随时都会差遣。”
的确,他们还要保护念歌,虽然他现在安然无恙……
正当大家都在愁眉不展的时候,来了一个救星。
小翠早已长得亭亭玉立,与当初离开之时的黄毛丫头有着很大的区别,当她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第一眼完全认不出来,直到她自报家门之时方才认出。
“小翠姑娘,你来是……”凤歌知道这小翠与陶菀的关系很好,但至从陶菀回来之后,她都没有出现,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况且她还是和晴涵一样都是苗族人。
小翠并没有听出凤歌的弦外音,只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于凤歌的手:“这是师傅让我交给楚庄主。我去小姐。”
“菀儿不在这儿。”凤歌看了眼手的瓶子,“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师傅说凤栖不能回去,你们会在这儿,让我来这儿找你们。”小翠笑着说道,“小姐去哪儿了?”
“你师傅是?”叶长歌纵然明白凤歌现在的想法,也伙同一起盘问起来,眼下他们不能再有一点儿差错。
小翠笑着说道:“沐阳啊,也是鬼才,庄主的师傅!”
此话一出,叶长歌与凤歌瞬间呆愣,鬼才是沐阳,沐阳是鬼才……而且小翠还是楚风唯一的师妹。
“你可是会武功?”凤歌再次询问道,如今凤栖的人手不足,要是又多一个弱女子……
小翠点点头:“自保完全没问题,只不过师傅没让我怎么学武功,他让眼下最先做的事情是养蛊,然后将小姐的体内的蛊引出来。”
“嗯。小回你带小翠姑娘去后院歇着,我和长歌去找楚风!”
在小翠离开之后,凤歌将手的药倒了一粒出来,递给长歌:“和之前的可否一样?”
长歌接过之后,放在鼻前嗅了嗅,随后又将它捏碎,观其色:“不一样。”
“那你说要给楚风不?”凤歌惦着手的瓶子,“还是先观察下那小翠?”
“后者。”
陶菀醒来之时,依旧是头痛欲裂的感觉,好似整个脑袋要炸了一般,她抬手敲着自己的头,试图以痛攻痛,却还是难受到极点。
她难受的闭眼睛,想让自己继续昏睡过去,可此刻的难受让她难以入眠,无奈之下只得睁开眼睛,白色纱帐在风吹过之时,轻轻地扬起,她偏过头打量起四周的情形,屋子很小,但该有的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这是在哪儿?
楚云的府邸她到处都闲逛过,压根没有这样的一间小屋子,难道是楚风将她带回家了?但总觉得这可能性是楚云的府邸更是微小。
她忍着头痛从床挣扎着起来,却感觉自己除却手还有点力量,其余基本仿佛如同软骨头一样,根本撑不起她整个人。
她咬着嘴唇,深深地皱起眉头,双眸盯着头顶的白色纱帐,是楚天翔吗?他带走她是想干什么?威胁楚风?威胁楚云?还是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无论是哪种,只要她落在楚天翔的手不是什么好事,她要想个法子离开这儿,可凭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无法爬出这个破地方。
“醒了?”压得很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陶菀偏过头顺着声音望去,见到的便是那装在套子里的人,果然是他,她挑起嘴角冷笑:“我是不是该称呼你楚伯父呢?你把我带来这儿,可为了何事?”
“好一声楚伯父!我喜欢!”羽羊低笑着说道,“但是你不觉得这个伯父是不是太年轻了点?你看你看?”说着头在陶菀的面前左右晃着。
是的,的确年轻,这张美丽的脸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点,怎回是那五六十岁楚天翔呢?可为何从一开始当她以为他是楚天翔的时候,他承认了呢?
“那你是谁?”陶菀没有理会他的笑意,依旧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这话,“你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
羽羊笑着说道:“你不是换我为伯父吗?那我是楚天翔啊,难道耳宛公子还以为我是其它的人吗?来说说,我像谁,我是谁呢?”
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
“好,姑且你是楚天翔吧!”她暂时这么认为,因为无论是谁,如今挑拨着他们兄弟关系变乱,让楚国处于动荡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所以他都是他们的敌人,“你把我带来,究竟是想怎样?”
“不想怎样!”羽羊挑着眉头说道,“是想要让你呆在我的身边,急死他们几人而已。”
现在的他与之前在楚云府邸见到的人在气质差别很多,之前是内敛,而现在更多的是带着些许流里流气,好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控之。
陶菀不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反正她暂时是离不开他的手心,不如好好的休养生息,看他究竟有什么动静,她相信她不见了,楚风定会找人来找她,到时候能够离开这儿了。
“不说话了?”羽羊见她闭眼睛,好似觉得很怪的样子,他走到床沿前,弯下腰望着陶菀,“长得并不怎样,怎么他们都喜欢你呢?”说着手指在陶菀的脸用力戳了戳。
尖锐的指甲立刻刮破了陶菀的脸,好在她的脸是假脸。
“人皮面具?”他抬手一把撕下陶菀脸的面具,“人面桃花相映红,很不错。”手指在那簇盛开的桃花摩挲着,“呵呵,那个丫头做事真是不成功。”
陶菀当他是在自言自语,却也从他的话抓到了一丁点消息,他认识晴涵,若不是楚天翔,还认识晴涵,那会是谁呢?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起羽羊,试图从他的面找到一丝熟悉的东西。
羽羊微微眯了下双眼,然后扯开嘴角笑了,他将手的人皮面具放到自己的脸:“你说,我这样出去,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是你呢?会不会呢?”
“不会,你我高多了!”陶菀直接泼他一盆冷水,他现在看去像是兴致勃勃,没准儿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哦!”羽羊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我去找一个和你差不多身高的女子,我这儿有好多这样高度的女人,嗯,这样。耳宛公子是好,会给我出谋划策!有奖!”说着在陶菀左脸的桃花亲了一口。
陶菀怒火旺盛,她真想踹面前的人一脚,可是她没有力气,只有狠狠地瞪着他:“没有的,他们不会相信的。”
“也是!”羽羊笑着说道,“那两个人应该都各自到自己的府了,也应该把你被我抓的事情告诉各自的主子了,要是你突然间回去,他们铁定是不会相信,那你在这儿呆着吧,只是不晓得这些主子会怎么做呢?”
陶菀再次从她的口抓到一丝线索,是有人知道她被人抓了,但各自回去了,他们为什么没有救走她?还是救不了她?“他们是谁?”
“嗯,两个快要死的人,应该撑不过天明吧!”羽羊说得极其的轻松,仿佛这些人是地的蝼蚁,生命极其的轻巧,“一个叫邱长,这个知道的太多了,太让人讨厌了。一个是非忧,这人拐走了晴涵,也好让人讨厌。”
陶菀的心一惊,邱长是谁,她不认识,但是非忧她认识,他说他们撑不过天明,那是……她不由得撇过头望向窗外,外头还是一片月色洒下的光亮,她忽而希望这天不要亮,这样他们是不是不会死去。
羽羊见她只是看了眼窗外,没有说话,率先开口说道:“你不好,他们为什么会活不过天明吗?”
“他们为什么会活不过天明吗?”陶菀重复他的话,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情,她以为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没有将他们杀了,而是让他们回去了,他在这里头又有着怎样的阴谋?
“女人家不要这么聪明,笨一点好!”羽羊抬起手抚摸着陶菀的额头,将她皱着的眉头抚平,“他们活不过天明因为我放了他们很多的血呀!”
陶菀忽然觉得这面前的人真不是人,而是个妖孽,丝毫不把人的生命当成命看。
羽羊却并不理会她那厌恶的眼神,继续说着话:“耳宛公子,你还头晕不?要是不晕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呢?”
“还晕着呢!”陶菀冷冷地说道,但很快为自己说出这句话而后悔,她心里还是挺想去看看他想带她去的地方,“不过我还有能力去。”
“哦?”羽羊反问道,“那我们走吧!”说着一把将陶菀从床拽了下来,见她站都站不住,从怀丢出一颗药,硬塞进她的嘴巴里,“呆会可要好好看看。”
陶菀想要把那药吐出来,却发现无论怎样都吐不出来。
“徒劳!”羽羊淡淡地丢出两个字,而后蛮横地拽着她走了出去,他的脚步很快,陶菀感觉自己是被他拖着而走,她甩了甩,没有甩开,也只有踉踉跄跄地跟在他的身后。
绕过很多地方,陶菀磕磕碰碰地随着他来到一座很大的院子里,她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从里头传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翻腾,太难闻了,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想要隔绝这样的气味,手却被羽羊给钳制了。
“进去。”羽羊推开大门,拖着陶菀往里头走去,越往里走,浓重的血腥味越重,那气味充斥着她的口鼻,她的喉咙,她的胃,乃至她的全身。
“变态!”
“耳宛公子,你看那儿是水牢!”羽羊抬起手指着不远处大大的池塘说道,在月色的照耀下,她能够看到那池塘里有一个个铁栅栏,池塘的水黄带红,而且她还能看到有几个头在铁栅栏,他们的身子全部在水下,只有这头可以呼吸着外头的空气,不会死,但她知道他们现在是生不如死。
“他们都是些叛徒,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羽羊见陶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儿,冷冷地解释着,“但我很善良,没有让他们死。”
“来,继续跟我往里走!”羽羊继续拽着陶菀往里头走,在经过池塘的时候,那几个人头的眼睛忽然睁开来,紧紧地盯着陶菀,害得她一个抖索,那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噬骨的恨。
羽羊推开一扇笨重的大门,一股更为浓烈的血腥味从里头传来,血腥还带着一股尸臭味,这一次陶菀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太恶心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好闻?”羽羊满面笑容地说道,“呆会还有更好的东西哦!”
变态!陶菀在心的骂道,她可以确定接下来见到的更为恶心,她索性一次性吐完为好。
“来,那儿会有很好玩的!”羽羊见她直起腰,再度强制地将她拖了进去。
里边的情形,让陶菀全身毛骨悚然,他不是人,他竟然可以如此淡定地望着里头的东西,面色不改,心跳正常,而且其实那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耳宛公子,是不是觉得很好看,很好闻呢?”
那一张张的床,躺着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爬满红色的小虫子,尤其是肚子那一块,那些密密麻麻红色的小虫子却异常欢快的吮吸着,由透明色慢慢地转变成红色,紧而一瞬间的功夫而已,而后小虫子又开始互相吞噬着对方,未过多久,只剩下一只大大的虫子,安然的躺在死人的肚子。
“是不是很有趣?”羽羊偏过头笑眯眯地询问道。
陶菀看的早已浑身冰冷,若是活人……她颤抖地问道:“那些人都是死人吗?”
“有些事,有些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那些小虫子在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只是他们动不了而已。要不,我们走进一点去看看,你可以看到他们的面部表情。”说着要拽着陶菀前去看。
陶菀没有离去挣扎,只有任他拖着,她看到了,嘴巴一直蠕动着,好似在求饶,好似在求他杀了他们,好似……他们的面容其实没有那身躺着的红色大虫子来的恶心,她看到那大虫子昂首挺胸地望着陶菀,好似随时准备进攻她一样。
“耳宛公子,要不要送你一只玩玩?”羽羊说着要伸手去抓那虫子。
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升起,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间甩开羽羊的手狂奔了出去,但是无论她跑的多远,那昂首挺胸的小虫子总是在她眼前乱晃……
“啊!”陶菀疯狂地尖叫起来,惊恐的声音刺破黑暗苍穹。
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声嘶吼,渐渐散去,但她整个人却软软的瘫痪在地,那些人,那些虫,让她恶心将恐慌,她从来以为楚风当初杀人算是恐怖,却不曾想到与这一次情形想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陶菀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境,她不想和这样的恶魔打交道,这样的人,是楚风楚云等人再修炼个十来年也追赶不,可以那么若无其事的看着人被摧残成这样,还带着微笑,简直不是人。
“耳宛公子,感觉怎么样呢?”羽羊缓缓地朝着她走来,走路是那么轻,仿佛那双脚从未在地停留过,“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好玩个屁!陶菀在心里骂道,但嘴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来。
羽羊见她模样,只是邪气的一笑:“还走不?”
陶菀没有动,她并不是不想动,不想离开这儿,只是这双脚的力气在刚才全部用完了,现在她根本站不起来,那点力无法支撑她全身。
羽羊见她没有动静,笑问:“不想走?那在这儿留着,但我不敢保证那些美丽的虫子会不会出来找你?”
这话很有效果,陶菀大脑接受到这样的话语之后,忽地站起来,双脚不听她指挥一般,**地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极其地快速,恨不得能够飞一般。
“呵呵!”羽羊低低地笑出声音,“再快也没有用,它们怕是认得你了,也许晚也会来找你?”
听闻,陶菀忽而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冷眼相望羽羊:“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羽羊缓慢地朝着陶菀走去,“它们任人,在你出现在它们面前的时候,它们认定你是寄主了。”
陶菀浑身颤抖起来,让那么恶心的虫子寄居在她的身,不如杀了她,只是为什么这些虫子会让她成为寄主呢?疑惑爬她的眼眸。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选的是我?”
“因为你较特殊,而且你不觉得有那么可爱的虫子在身很有趣吗?”羽羊如同变戏法一样的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手,手正有一条通体鲜红软软的小虫子躺着,身子微微挪动着,但很快好似感应到什么似的,昂首挺胸,那细小的脑袋左右转了一会儿,视线最终停留在陶菀的身。
陶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甚至能够感觉都那虫子在见到她的时候,好似在嘲笑,笑她跑得再快也没有用,她终究是要成为它的寄主。
“你想干什么?”陶菀往后退了一步,她真不想和这种虫子打交道,尤其是在看到它狂吞同伴以及饮那些人的血,吞噬内脏的情形。
羽羊摇摇头,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虫子的脑袋,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那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不想干什么,是它想干什么,你应该感到高兴,被它看可是你的福气,要知道我想让它看都有难度,这不,你看看,它的头要偏开,始终想要看你呢!”
变态,死变态!陶菀在心不断地骂他,但也只能在心而已,她怕要是说出口,惹火他这虫子可能立刻要跑到她身,而现在也许还有机会远离这只让人恶心的虫子。
“怎么样,是不是也觉得它可爱呢?”羽羊说得很慢,声音很温和,若不是他手拿着虫子,陶菀或许会觉得这人其实也还算可以,对待小动物那么有爱,也许还是个好人呢,有些事只是迫不得已。
陶菀缓缓地往后挪着,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面带着勉强的笑容:“好,很可爱,可惜不是我的菜,羽羊公子,你自己小心呵护它够。”
羽羊见她退避三舍的模样,轻笑起来,那笑声很长很长,让她以为他想要这样一直笑下去,直到缓不过气:“耳宛公子,可惜这不是给你的菜,而是你成为它的菜,只要它满意,我定当竭力相助。”
陶菀不说话了,她知道眼下她算说得再多,他也不会把这只恶心的虫子收拾起来:“羽羊公子,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想要怎样,只是想让你成为它的寄主而已,你放心,它应该不会伤害你!”说话间,他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在虫子的小腹慢慢地摩挲着,很滑很滑,和那翡翠玛瑙玉器有得一拼。
应该,只是应该而已,不保证这小虫子会不会突发想,想要啃食下她身的东西,陶菀继续倒退着,还是带着勉强的都僵硬的笑容对着他说话:“羽羊公子,这些我知道,只是为何它要选我,为什么它要寄主,它在那些人身呆着不是很好吗?”
羽羊点点头:“是很好,可是那都是些活死人,没有活人来的舒服,更何况你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它更加喜欢。”
她是人,是女人,这天下女人多的是,有什么不一样,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也许打一开始,他确认想让自己成为这些虫子的寄主,而设下一关又一关的陷阱,让她来到了这儿,甚至还勾引起她的好……好害死猫,这话果然一点都不假。
“你是从一开始都设计好的,是不?”陶菀停下脚步,她知道算她再退也逃脱不开他的掌心,不如故作淡定,来换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虫子究竟是用来作甚?你为什么这么做?”
羽羊笑着摇摇头,抬起手将手指放到陶菀的嘴唇:“不要问这么多,没什么意思,因为我也不会告诉你,呵呵!”说着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深夜,如此低笑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感觉如同鬼魅的声音一样。
陶菀看出放在她嘴唇正是他在虫子身摸过的手指,她顿时感觉那空空的胃在冒着酸味,正缓缓地往涌着,恶心,怎一个恶心了得。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陶菀拍开他的手指,算她知道这是逃不开的事实,也不想让这只碰过虫子那么多次的手来碰她。
羽羊扯起嘴角淡淡地笑出声:“小虫儿,你说她可爱不,这问题她都问过了,现在还想问,你说她会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不?”他垂眸对着手心的小虫子温和地说道。
陶菀却也在这句话明白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但他不是楚天翔,她最先的判断是错误,那么他又是谁,楚风他们是不是会知道点什么?
“既然你不想说那罢了!”她不勉强,她也勉强不了。
“嗯!”羽羊简单的应了声,随后瞥了一眼陶菀缓慢地说道,“这样才叫乖,女人想得事情多了,终归是不好,女人么,本是男人的附属,没必要有太多的思想,一切有男人来想行。男人若是想要,要,不想要不要。”
哼!陶菀冷哼了声,这人真够自大的,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但这话放在这个时代还真是不合适,根深蒂固的思想要一下子改变还真有点不可能。
“你现在想怎样?”缩头一刀,伸头也一刀,做这虫子的寄主是逃不过去,不如直面恶心,“想要弄快点,我还要赶着去睡觉。”
羽羊满意的点点头:“真乖,你放心,这虫子只不过是喜欢呆在你这儿而已,它既然那么喜欢你,应该不会伤害你,况乎你体内另外一样东西也在呼唤着它赶紧进去。”
话音刚落,陶菀的眉头立刻皱起,她体内的东西?五脏六腑?不可能!她赶紧地否认,她联想到之前他说的话,以及这虫子见到她好似特别兴奋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一样东西。
蛊!她体内的蛊虫。
“你手的虫子是蛊虫?”陶菀说得虽是斩钉截铁,但双眼还是带着些许疑惑。
“哎,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羽羊无奈地摇摇头,“蠢一点会更有趣,不是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体内的蛊是什么蛊?这虫子和那蛊虫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也不能回答?”陶菀一连串说了好些个问题,但他其实可以只要回答最后一个是,否定答案会让前面的一切都成为秘密。
羽羊拿着虫子来到陶菀的面前,他拉起陶菀的手,拉去那一直绑着的布条:“真是,这活都不用我代劳了,真方便!”说话的同时,将虫子放到了伤口,那虫子仿佛见到最心爱的物一样,扭动着那笨拙的身体使劲地往那伤口里头钻去,头埋没进去,紧接着是身子,尾巴,才一会儿功夫,陶菀看不到它的影子,在一开始略微有些痒之外,其余她再也没有其它感觉。
“这样好了,它是真得挺喜欢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羽羊将布条又绑回她的伤口,打了一个很美丽的蝴蝶结,那美丽修长的手指很是灵活。
“它是想要和我体内的蛊虫呆一起吧?”陶菀讽刺地回应道,“这虫子是见到它久违的新娘了吗?”
羽羊抬眸望向陶菀的脸,略带惊讶的说道:“你猜对了,它们还真是夫妻,这对虫子可是分别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彼此见到,当然是兴奋。”
十多年?有什么虫子可以活那么长吗?
“十年相思两茫茫!”羽羊感叹着说道,“这虫子被成为夫妻蛊!”
夫妻蛊,难怪……
只是……
陶菀的疑惑越来越多,但算她全部抛出来,他也未必会给她解释,不如继续听他说,他那似乎很有冲动想要给她解释的样子,她耐点性子听听。
“这夫妻蛊呢,当然是要在一起才会有作用,要是单独的呢,也只能让你不舒服而已!”羽羊说这些话的时候,极其自豪,想来这些都是他的孩子,都出自于他那凶残的手,变态的心,“你体内的是雄蛊,本该是在晴涵那丫头身,只可惜你好心从她身接了过来,既然天意如此,那你该好好的完成下头的任务。为了让这夫妻蛊有朝一日能够团圆,我不得不让这么多的虫子与有用的东西来供养它,天不负有心人,这不你来了,这雌蛊见到你是那么的开心。你可知道它们在一起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