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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念歌听出楚风声音的颤抖,明烁的双眼望着楚风:“爹爹,是不是我们救不了娘亲,反倒是娘亲来救我们?”



    楚风嘴角蠕动了下,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他算是个没用的人,自诩天下第一的高手,到头来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他是个懦夫。



    众人都不再说话,离去的羽羊倒是转过身子对着他们笑言:“你们放心,这个女人我舍不得让她死,她会活得好好的,要是你们想见了,大可来找我们。”



    如此不羁的话语更让楚风心头万分难受,他是那么的没用,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爹爹!”念歌窝进他的怀里,低声叫唤着,“娘亲会回来找我们是不?”



    “嗯!”他还是只有这么说。



    这边父子情深,也是没有时间去理会其它的事情,这皇宫里处处充斥着血腥味,伤亡人数众多,尤以这宫内的太监与宫女为甚,而后宫更是淫秽不堪。



    这一仗,他们兄弟四人打得好失败,每人守着四个方向,却还是让为数不多的人将这皇宫搅成一堆烂摊子,收拾起来也麻烦的很。



    齐王让手下的士兵清理着宫的残血,伤兵死人,而后宫,因为都是男子不方便进入,不得不拜托楚雷的女人梦会现,她处理起来更为方便,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让一个外头的女人来处理里头的事儿。



    “梦儿,你还是先找到太后或者皇后,让她们弄更符合身份!”楚雷提醒着,他不想让他的女人牵扯到太多的事情,他允诺过她在新皇登基后,他便携着她云游四海,不管这里的风雨,只看天边的闲云,做一对山间野鹤,享受这世间的清闲与美丽。



    梦会现收起手的剑:“我先替萧百处理下伤口。”之前她一直在后庭突围,进来之时见到是浑身是血的萧百强撑着身体抱着念歌,目光遥望着远去的人,她知道那人是陶菀,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要离去,也许只是为了救他们……



    “萧百,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梦会现近看萧百的伤口时,大吃一惊,这肩的肉都被掀了出来,鲜血淋淋不为过,而且不止肩头,连背脊也是如此,“你怎么挺的这么久,都不吱声呢?”



    萧百抽抽嘴角:“忘了,刚才出来看到小姐,一不小心将这痛都忘了,而且念歌也需要我保护,我不得不……”说道这儿的时候,她想到之前对仗的人行动很是怪异,这下手极其狠辣,眼睛眨都不眨,连面部表情也都不曾有过,算是从小被训练成杀手的人也不该是如此一张脸,更怪的事情便是任她如何砍杀,算是使出少林十八般武艺,都未曾将他们打到,他们倒了爬起来,打倒后未过多久,再次爬起来,周而复始,让她精疲力尽……



    她想到了一种人,死人,死尸,是有人用牵魂蛊在控制着他们行动,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却是不死之身,不断的阻扰她去救人,去保护人,还好……她的目光移向念歌,还好念歌跑得够快,够激灵,不然……



    “楚庄主,宫内有大批死尸!”她咬着牙说道,“被牵魂蛊所控制,很可能刚才的那些人有苗疆人。”梦儿下手可真重!



    众人听闻,眉头皆是一皱,若是如此,这么大批死尸是如何混进皇宫的呢?



    皇宫的人难道真得是在吃干饭吗?



    “几位皇子,皇让属下来请你们过去!”无影当真是无影,在众人都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飘然掠至大殿,“而且这儿不宜久留。”



    原来那人说得是真,这儿弥漫着毒气,想到如此,大家纷纷退去,却也是朝着老皇帝的寝宫走去,在去的路,各自的心里都很是沉重,他们明白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见老皇帝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至到屋外的几个人耳,众人的面色都变得格外的凝重,他怕是真要撑不住了。



    “你们几个进来!”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从寝宫里头传出来。



    众人进屋之后,齐齐地跪在老皇帝的床前。



    “外头出事了!”老皇帝身不在外,可外头的事儿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打不过人家,他们劫走了陶菀丫头,是不?”



    “是。”开口的是楚风,他的声音很淡,好似丝毫没有感情,而事实,他们的感情真得不深,除却血缘,他们还剩什么?但陶菀在纸条所写的事,却让他有小小的悸动,至少这个老皇帝还是想着要保护他,不能救他,但却可以让他不死。



    “风儿,你放心,丫头那儿在他的手里,不会有事。”老皇帝语速极其的缓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要经历半个世纪,“他们都不过是在报复我而已。我死了,一切都平静了。”他没有自称朕,现在他们之间好似更像父与子在交流。



    楚风四兄弟静静地听着老皇帝说话,没人敢插嘴,因为他们怕万一不小心打断了他的话,他没时间说,一命呜呼,岂不是会留下很多的悬念……



    精明的双眼在四兄弟身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楚风身侧的念歌身,面显现着和蔼,慈祥的笑意更深更浓,很很快换一副忧伤的神色:“这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新愁旧恨相继,是很容易让人垮了。你们的父亲我是没时间继续指点江山,接下来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们。”



    老皇帝每说一句话,都会停顿一会儿,好似在休息,又好似在咀嚼着说什么,但更像是在回忆:“你们四个呢,其实心都很善良,但牵挂的都太多,索求的又太少,这个位置对你们来说真得会很累,外忧内患,我怕你们会把这楚家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给丢弃了。我本想让你们各坐一方,这样这楚国的天下总还是我们楚家人,但也许你们的心小,但你们的下代心却大,如此一来,会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念歌,你喜欢高高在的位置吗?”老皇帝忽然转移话题。



    一开始念歌只觉得这儿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皇帝爷爷也不会和他说话,顾自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却不曾想到皇帝爷爷竟然找他说话,这让他很是诧异:“嗯?”



    老皇帝却误以为他喜欢这个位置,故而嘴角的笑意更浓:“你为什么喜欢这个位置?”



    念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扎手了,又放了下来,偷偷的瞧了一眼自家爹爹,又看看伯父叔父等人的脸色,觉得很是怪异。



    “皇问你是否是喜欢最高的位置,你又为什么喜欢!”楚风低声对着身边的小人儿说道,他知道念歌之前一定是神游了,这个习惯和她的娘亲一样,但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原来如此,念歌恍然大悟,随后竟然侃侃而谈:“喜欢,当然喜欢,坐在高处能够将下头的事儿看得清清楚楚,这么好得位置怎会不喜欢呢!而且……”他狡黠的说着,“坐在那个位置,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将所有会伤害到自己的人都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这样的狠厉,其实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真得够了,因为他还是一个小孩。



    老皇帝竟然满意的点点头,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那你想要保护的人是谁?”



    念歌扳着手指说道:“要保护娘亲,不能再让坏人挟持她,要保护爹爹,爹爹身体不好,要保护萧姨,萧姨最疼我,要保护给我提供粮食的农民,要保护那些为我们保家卫国的好士兵,还有士兵们的亲人,要保护一直来对我不离不弃的人呢……皇爷爷,我手指不够数了。”



    “好,很好!”老皇帝显然对他的答案很是满意,“保护家人,保护国人,有这样的想法够了。”



    “传朕口谕,封楚念歌为龙子,在朕驾崩之时,即日继位!”老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洪钟般响亮,撞击着每个人的心。



    “皇!”在他话音刚落,楚风立刻开了口,“还望皇三思,念歌太小,不适合那个位置。”



    “金口玉言,难道是说改改?”忽然老皇帝甩起了威风,“况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皇!”楚风还想说些话,再度被老皇帝打断,不过这次他倒是和先前不一样,“你们四个,都是我的儿子,你们的性格,你们的做事我都看在眼里。齐王,你是第一个封王的人,也许外头的人都以为你会坐这个位置,但你自己心里头却早明白我封你为王,是为何。”



    “是,孩儿明白!”齐王点点头,他没有治国的能力,他虽能问能武,却是个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人,而位居高位怎可不和人打交道呢?他为王,不过是父皇想要保他一方平安而已。



    “雷儿,你生性洒脱,这宫定不是你的居所,我也从未想要给你一个名号,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飞离,好好待秦家的女儿,朕亏欠的,需要你来偿还了。”老皇帝看了眼一直贵在后头的梦会现,“秦家的女儿,秦家的女儿,是个英雄啊!”



    梦会现听到他囔着自己的名,抬起头偷偷地打量了下老皇帝,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见过这个皇,此时一见,只见他眉眼间除却对儿女们的留恋,便只剩下浓浓的悲哀。



    “孩儿会好好对待她。”



    “风儿。你是我最亏欠的一个人,纵使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却还是只能担个普通人的身份,因为你不一样,你们也都明白风儿和你们不一样,是不是?但是如今的你已经不适合,你的儿女情长太长,你的眼里只剩下妻子孩子朋友,所以你更适合好好的辅佐自己孩子成长,教会他看人看事。”



    楚风没有回应他的话,但是他真得很佩服这个父亲,他竟然可以将他们看得这么透彻。



    “云儿啊,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这天下不是为了一个人而夺,夺下这天下,那么要对得起这天下的苍生,而你却做不到。你若是为了她要了这天下,有一天她走了,你会拱手想让,如此何以对得起这天下的黎明百姓?”老皇帝沉沉地说道,“她终归是你嫂子,是天定,而不是你我楚风所定。”



    “嗯。”楚云低低地应了声,原来父皇什么都知道,但他却是一直没有说,只等着他自己碰头,痛了明白了,在邱长死之前,他说他们兄弟四人可能都玩不过人家,而今日的确是最好的证明,有着如此强劲的外敌在,他怎还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况乎还是当初疼爱他的三哥,而菀儿也许真得不过是他生命的过客,“云儿明白。”



    “明白好,明白好!”老皇帝不停地重复着,“你们四兄弟好好辅佐念歌,但不可专权。反之,菀儿手的遗诏会生效了。”



    此话让他们再度响起羽羊离开之时所说的八字遗诏!



    众人心虽然很好那八字遗诏所写是什么,却也不敢直接开口询问,不过心里都有个底,那纸诏是皇破釜沉舟之计,他们一旦有一个人出问题,也许会遭受到面的惩罚。



    “你们都长大了,老大和老三都各自成家了,老二老四,你们也快些。家里有个人在,总归是个好事情,总一人孤寂冷清要好。”老皇帝慢悠悠地说道,“我怕是看不到了,也许明日的太阳也要见不到了,追月无影无踪,你们三人好好追随小主子,保他一生平安。”



    “是,属下明白!”三个人又如同鬼魅一般从众人未曾看到的角落里冒了出来,恭敬地单膝下跪,“吾等誓死保护小主子。”



    老皇帝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沉沉的咳嗽起来,众人本欲前帮忙,却被他挥手阻止,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让……念歌……咳咳……念歌过来。”



    这一次,念歌是听懂了他的话,站起身子,走到床沿前,乌溜溜的双眼望着垂暮老人:“皇爷爷,你叫我?”



    “咳咳……念歌……这天下……交给你了,咳咳,你可要好好保护……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人。”老皇帝轻轻拍着念歌的小手。



    念歌好地询问道:“皇爷爷,那你呢,你难道和二伯父一样去云游吗?”他还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对他和颜悦色的老人将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呢,爷爷累了,爷爷也想要去外头的世界走走!”老皇帝并没有说破他其实是将死之人。



    “哦。那要是我也累了,怎么办?”念歌眨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地询问道,“那时候皇爷爷会回来吗?”



    “你累的话会有其它的人帮你,你看下头四个人便会助你。”老皇帝瞥了眼跪在地的四兄弟以及他最忠诚的三个属下。



    “哦!念歌明白了!”念歌点点头,“我累了,让他们做牛马去。”



    噗!靠在墙角边休息的萧百听到他这么个回答,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了声音,这小子可真行,竟然将他们喻成牛马这类畜生,而且他爹爹还包括在里头。



    老皇帝点点头,随后缓缓的闭眼睛,他累了,真得累了,操心了这么久,是该把这些东西放下了,缓了下气,他再度睁开眼睛:“该死的人总会有一天会死,不该死的人总会有人悄悄的活下来,有些事儿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好,不要刨根到底,这天下要得是平衡。”



    “至于其它恩怨情仇,也许过不了多久都会随着我散去。”老皇帝极其缓慢地说着,“你们不要掺合进来,至于那个人,你们还是小心为好,他不过是个玩弄人心的人而已。”



    “皇,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他不是楚天翔,是不是?”从来都是沉得住气的楚风,这次还是没有沉住气,他现在要是不问,也许过会没机会了,况且他的爱人还在别人的手。



    “嗯。”老皇帝简单的应了声,却让楚风不明白他回答的究竟是哪个答案。



    “现在,你们都杀不了他,今日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他是苗疆人,他擅长的是控蛊。”追月替皇开了口,因为这个时候皇已经彻底闭了双眼,再也睁不开。



    众人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他们的父皇已经与世长辞了,他的面容很安详,如同只是睡过去而已。



    “皇驾崩!”尖锐的声音在皇宫内响起,在外头纷纷忙碌清理残迹的人,都停下了手的动作,楚国的天终究是在这一刻变了,安稳抑或不安稳,也许要看新皇会是怎样的打算。



    金碧辉煌的宫内,新皇登基了,先皇在大家的注目下送去了皇陵,他这一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却也让这楚国人平平静静地过着日子,这打仗也算是少之又少……



    大殿,念歌身着一身龙袍,毫不畏惧的走了去,那龙椅他并未坐,而是站在了头,俯视着下头的武百官,果然高处能偶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有诧异,有不平,有怀疑……所有的神色,所有的小动作都入了他的眼帘,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爹爹等人早在后头告诫过他,只要将一切看在眼里好,少说话,只看人,至于其它的事情他们会帮着处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武百官在诧异之后便恭恭敬敬地作揖。



    “众爱卿平生!”念歌说得像模像样,稚嫩的声音竟然透出着淡淡的威严,也许先皇真得是安排正确了,他是他们更为合适的人选,人小那又怎样!



    “谢皇!”



    众人算心里再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皇的遗诏,有人想要怂恿其的皇子们篡位,却也行不通,这一次,他们兄弟几人竟然齐齐地站在念歌的身后,为他的江山保驾护航。



    下头的人只有俯首称臣,对一个年方5岁的孩童称臣。



    “头的感觉真不错!”下朝后的念歌嬉笑的说道,“只不过下头的人儿都不服气,他们的眼里应该只有你们几个,哎,也不晓得皇爷爷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我呢?我呢?”



    “皇,您以后应该自称朕,而不是我!”齐王一直都是个死板的人,遵守礼教,对于念歌的自称,他立刻纠正。



    念歌嘟囔了下嘴巴:“我还不习惯嘛,况且皇爷爷不也是这么说的吗?而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



    “不一样,您是君,我等是臣。”



    “齐王,还是由着皇去,等他长大点明白了。”



    齐王见大家都是站在念歌的身边,微微摇了摇头:“也罢,但从今后要好好学该学的东西,臣等会好好辅佐皇。”



    “大伯父,别一口一个臣什么的,叫我念歌吧,要是你觉得不行,咱们私下这么喊着,当着武百官的面我们规矩些。”念歌双腿盘坐在椅子,嬉皮笑脸地说这话,“大伯父,让祁儿来陪我呗。”



    “是。臣明白。”



    御房内,难得如此和谐的一幕,四兄弟竟然都因为这一小孩儿而齐齐头疼,几乎是他们教了一样忘了一样,该学的不学,不想学的连看都不看一样。



    “念歌,你要是不看,你怎么救出小姐!”在旁边带着小白着实看不下去,这四个大人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要是再不学的话,小姐可真不要你了。”



    “啊。萧姨,不带这样子,我学,我一定学,爹爹,伯父,叔父快点教我,我好好学!”陶菀是念歌的淘气时的药,如今这儿虽然一切平静,但他们的心却还是泛着涟漪,虽然老皇帝说了,他们不会伤害陶菀,但是楚风等人当真还是怕,要是陶菀有个闪失……



    “萧姨,你怎么还没有嫁人?”一直埋头写字的念歌忽然抬起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听闻,众人皆停下手的动作,齐齐转头望向萧百。



    萧百尴尬的咧了下嘴角,这臭小子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他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皇,您老是不是闲得慌?”萧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奴婢以为皇可以是好些天没有习武了。”



    “嘿嘿!”念歌狡黠的笑笑,“萧姨最近不用辛苦你了,你瞧,这追月无影无踪会教我,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终身大事,娘亲可是交代过,要让你早点嫁出去。”



    小姐惹的祸,可现在她无法小姐的茬。



    “嗯?”



    念歌收起嬉笑,沉吟片刻:“萧姨,你要是看哪户人家的男儿郎,记得和我说,我给你提亲去,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养母。”



    “皇,奴婢没有看人!”



    “哦?那你是看我了?这样也好,反正后宫这么大,我也不介意娶你一个,况乎我们以前也来过钩钩,你是要嫁给我!”念歌摸着自己的下巴沉重的说道,“这年龄肯定不是问题,毕竟我有恋母癖。”



    众人嘴角抽,皆愣在原地,他们的新皇思想是有多开放?想法是有多朝前?



    “你们有法子救出我娘亲吗?”他想娘亲了,想起那日她离开时,都没有好好的看她,虽然从大人们口知道娘亲也是生不由己,可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而且他娘亲走得太平静了点,好似无事人一样,好似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她想要离开,他不想要娘亲离开啊!



    大家摇摇头,他们也想过去拜访羽羊,但这人诡计多端,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是假,两人这么说,可能是有点问题,三人,四人……都这么说,那么这人真得是高深莫测,而且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人和很多事情都没有关系,可又和很多事情牵扯在一起,羽羊这个人扑簌迷离。



    “爹爹,你要负责把娘亲好好的带回来,一定要。”念歌重重的叫嚷着,“娘亲不该和那样的人在一起。”



    “嗯。”他也不想陶菀和那儿的人扯在一起,而且先皇当日的话是,羽羊不会伤害她,言下意思是会有另外的人伤害她,细想起当时羽羊见到她的时候,眼里闪过诧异,显然是不晓得会是这样的情况,如此说来,这一切是络儿的问题,络儿,这个女人原来早叛变他了,难怪他之前所为会出现这么多的失误,好一个络儿啊!



    这边景象如此,后宫之,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日,这儿的淫秽杀戮让很多如花一般的女子丧失性命,还有一些女子被毁去贞洁,连妃子也不例外,庆幸的如今的太皇太后,太太皇太后,并未受到伤害,如今她们让这些女子都散了去,从国库之拨了笔银子交于她们,要走的走,要留的留,如此也这后宫,也去了大半的人,现在儿很是冷清,这偌大的地方,都看不到几个宫女。



    “母后,你说先皇的决定是不是……”太皇太后淡淡地开口,端庄优雅的她此刻眼里有一分不解,她以为她的儿子可以,算她的儿子不行,也许也该是从他们兄弟四人之选择,却怎料会是如此一个小的小人儿,“念歌那孩子能行吗?”



    太太皇太后抬眼看了眼太皇太后:“你说呢,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崩操心了,我的儿子都离我走了,我这个老太婆子也快了,还是好好享受着最后的日子。”



    “嗯。儿媳明白了。”太皇太后轻捏着桌的点心,细细的嚼了一口,“是该好好享受儿孙围绕的天伦之乐了。”



    她们是女人,她们改不了什么,她们能做的是看着孩子们好好的成长,身在皇家,本会缺失很多东西,能够多拥有一点该多一份满足。



    羽羊的府邸之,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皆是低头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没有拦住陶菀本是错了一桩,更错的一桩是没有看清楚络儿的目的,让她陷入危险之。



    羽羊背着手,目光森冷的望着下头的人儿,要不是他们突兀的来到皇宫,他的大计要完成,而现在却是白白的浪费如此好的一次机会,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能盼到,寄国只有一个皇子,一个太子,毫无可玩之趣;西域,只有一个皇子,仅此而已;唯独这楚国,错综复杂的背景加当年的事情,这给他提供了美好的契机,可偏生让这么一群蠢货给毁了。



    “主子,要打要罚,由络儿来承受!”络儿小脚一挪,站了出来,面带歉色。



    一直坐在门口躺椅的陶菀,翘着腿,啃着梨,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真是自作聪明,这人可真没有长进,真以为羽羊会不罚她,会以为她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他们苦苦打斗,而挟制自己来帮助他?抑或以为她在羽羊心里足够的重要?哼,不见得!



    “呸!”陶菀吐出口的皮,双眼挑衅的朝着络儿望去,枪打出头鸟,她完蛋了。



    她的呸声在寂静之显得格外的响亮,羽羊皱着眉头偏过头瞅了她一眼,她笑盈盈的对双眸,她这个人质算是过得太悠闲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子。



    “你以为我真不敢罚你吗?”冰冷的声音从羽羊美丽的唇溢了出来,犀利的目光打在络儿的身,“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小把戏。”



    络儿一惊,赶紧地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越矩,奴婢甘愿受罚。”她还是在赌,赌此事非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