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你所愿!”羽羊冷淡地开了口,声音丝毫不带有感情,“这一切都是你自找,还有你们几个!”视线从络儿身移开,扫在门卫身。
吓得那两个门卫赶紧地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错在何处?”羽羊冷冷地说道,脚步却朝着陶菀走来,夺下了她手尚未啃完的梨,丝毫不顾众人在场,拿起来,啃了一口,嫌弃地说道,“口水真多。”
陶菀愣了下,但很快回过神来,冷声说道:“那还不是你自己从我手夺去,我以为羽羊公子是个喜欢二手货的人?”
羽羊没有接她的话语,继续啃了两口梨,直到能够看到里头的心,他方才随手一扔,丢在了陶菀的怀里,气得陶菀想要扔回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嘀咕几句:“现在是在教训人,怎么变成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神经病!”
“说,错在哪儿!”羽羊的口气忽然重了起来,让门卫再是一颤,赶紧地开口,“属下不该让公子出门。”
“还有呢?”对于他们的答案,羽羊显然不满意,皱了皱眉头。
羽羊的话音刚落,他们立刻补充道:“不该丢下公子一人,不该让公子出现在主子面前!”
“嗯?”羽羊提高了音量,“不该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是公子不该出现在主子面前,啊,不是,是公子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主子面前!”在羽羊的威吓下,他们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幸好还是将话语连成章了。
羽羊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他们的回答,他偏过头,望着陶菀:“你说呢?你说你那时候应该出现在哪儿吗?”
陶菀丢了他一个卫生眼,懒得鸟他,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认真的思考起他的问题,现在的情况下,显而易见,他并非因为络儿挟持她的事儿而生气,更多的应该是她的出现,导致他不能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但这为何与她有关,她还是想不通。
羽羊还是从她的沉默之得到答案:“你不该出现,是不是?那你为什么出现?”他这句话是对着陶菀所说,目光却是停留在络儿的脸,“你们该知道我讨厌的是什么,现在你们根据自己所犯的错误,自己去刑法处领罚。”
“是,谢过主子!”众侍卫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没让他们去受酷刑,随后纷纷的退去,唯有络儿依旧还跪在原地。
这女人果然是个没脑子人,羽羊都给他们台阶下,给他们一次机会,她却还在浪费,陶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啊,做人应该聪明一点,至少还是能够化解一点事儿。
“你为何不走?”羽羊走到络儿的身前,俯视着地跪着的人,“你以为你没有错?”
络儿摇头:“奴婢有错,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一个人质可以在这儿如此逍遥自在?”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冰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刺得她的神经疼痛,陶菀在主子心里果然是不一样,主子怕是喜欢了她,想到如此,她的眼里闪过凶狠,但谁都不曾看见,她额前的发丝盖住了她眼眸内的所有情绪。
“奴婢明白,但奴婢还有一事相问!”
陶菀再度悲哀的叹了一口气,羽羊虽然背对着她,但她看到他放在背后的手在她两次询问的时候,手指紧紧地握了握,可想而知,羽羊这人很讨厌有人过问他的事,他的决定。
“说!”
“奴婢以为主子是不是忘了该做的事情?”一直低垂着头的络儿抬起了头,仰望着身前修长的身影,他的脸还是那么完美,从前以为楚风算是这世美男子,以为世他最温柔,但在遇到羽羊的时候,她才发现他和楚风完全不一样,他的喜怒哀乐经常会出现在脸,无须猜太多,所以她靠近他,来得是那么容易,可不曾想到陶菀这个女人出现在这儿之后,她再度一落千丈。
羽羊轻轻地笑了起来,但眸色更冷,阴冷的声音让这暖洋洋的天气都变得有些冷:“那你说说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奴婢现在不能说!”络儿直直地回答,“有外人。”
羽羊缓缓的点点头:“那么你再说说什么事儿可以做呢?”
“奴婢以为主子应当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该做的事情之,至于什么事儿可做,只要主子高兴好!”要是现在还不能感觉到羽羊生气,那当真是榆木之极,但她明知如此,却还是撞了去。
羽羊抬手拍了拍络儿的肩膀,明明是很轻的动作,但络儿却吃痛的皱起眉头,这倒是让陶菀很惊讶,是他下手很重呢?还是络儿这蠢女人是豆腐做的?
“你说得,只要主子高兴能做,那么我现在很高兴自己在做的事儿!”羽羊郑重其事地说道,很快话锋一转,“我现在很不高兴。”
络儿明白他所指什么,但依旧执迷不悟,一副誓死进谏的模样:“还请主子三思,莫让人迷惑了思考。”
听到她这么一说,陶菀不由得笑了一声,她以为她是狐狸精吗?能够迷惑人,要是真行,她可要多多迷惑人,如此这天下很快太平了,只要看着不顺眼的人,都去迷惑一下,然后让他们改变想法,一切以她所言为参照。
“络儿,有没有人说你有时候很傻?”羽羊笑着说道,“你前头的主子应该也是这么认为?”
络儿没有回答,她不晓得自己在楚风心是怎样的形象,但从之前大殿之他的惊讶,她还是以为他一直还算是信任于她。
“回禀主子,奴婢不清楚,但奴婢以为自己是忠于主子您!”络儿信誓旦旦地说道,甚至要举手发誓,但她试着抬动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不由她控制,倏然明白自己的手废了。
“嗯!”羽羊点点头,“你为何是忠于我,而不是你前头的主子,是现在的他没有我这么英俊吗?”
一直不曾离去,在看戏的陶菀听到他这么说,嘴角抽了下,没想到这人还有臭美这特点,当真是没有发现。
“不是,奴婢只是……”络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自己的想法,她背叛楚风,外表是占有一定的原因,其次是性格,楚风太过平静,几乎在他身找不到其它的感觉,而在羽羊身边,她能够感受到生活的各种滋味,但更多的是她的心遗留在羽羊的身,一见钟情,在见到他的时候,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却发现了很多的事,她不得不背叛楚风。
“只是什么?”羽羊步步紧逼。
陶菀在他的背后偷偷的丢了一个卫生眼给他,她可不相信他会不知道络儿的心。
络儿望着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奴婢只是……”但好像还是无法说出口。
“说,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羽羊的声音越来越冷。
“奴婢只是喜欢主子!”这句话,络儿几乎是喊出来,在说完之后,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是精疲力尽,整个人好似要瘫软在地。
她的回答,羽羊好似很满意,他微笑着望着络儿,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手下的动作很是轻柔:“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太脏!”
他的话很淡,很平静,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插在络儿的身,使得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她脏,她也不想,可她生来在那个地方,她又有什么办法?
同样,陶菀也被他的话语惊吓到,他对一个爱他的人说如此残忍的话,真够狠心,真够绝情,身为他的女人还真够悲哀,不要才是最好,忠心的做一个仆人,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走了!”羽羊收回手。
“主子,奴婢……”对于羽羊的反应,络儿还是有点诧异,她虽然讨厌他的回答,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轻松放过她,那是不是在说他不能没有她,想到此,她赶紧的收住自己的嘴巴,“奴婢明白。”
只剩下陶菀与羽羊二人,陶菀仰着头望着羽羊:“你好残忍!”
“有吗?”羽羊丝毫不以为意,“我说得不过是实话,敷衍可是会让人奢求的更多,到时候可真会坏了我的大事!”
他的回答的确没有错,只是最后三个字,他真得不该加,若不是因为无奈,有谁会选择那样的地方来让自己活下来。
“你说得也对,但我还是认为你残忍。”
羽羊轻轻一笑:“这样叫残忍吗?下次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是残忍!真正残忍的是可不止这些。”云淡风轻的话语,让陶菀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她所谓的下次很有可能是和他们所有的人有关。
“是她劫持了你是不?”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不是能过知道我所谓的思想吗?”陶菀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之前能够猜那么多,不过是因为他了解她,害她以为真得是他能够知道她的思想,提心吊胆过了那么多天,浪费了那么多的日子。不过还是得庆幸络儿挟持了她,若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们之间的战斗不可能停止的那么早……
羽羊笑笑:“看来你是知道了,但我可还是不算说好,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心绪波动,甚至能够知道你在哪儿。”
这样又何妨,知道波动又何妨!
陶菀不介意的挑了挑眉毛,她可不会再受他的骗:“我要回去!”
“行!”
陶菀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诧异的望着他,但始终无法看出点问题,便也作罢。反正能够回去是好事,留在这儿,她的小命迟早会不保,络儿简直是第二个晴涵,当然没有晴涵那般聪明,只是万一哪天她恼羞成怒,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她的身,如此,她岂不是遭殃?
她要打包走人,滚回自己加去,只是在这时候,她听到了外头的事情,他们四兄弟谁都没有登基,登基是她儿子,念歌!而且还是老皇帝口谕,他可真看得起她儿子,陶菀抽抽嘴角,她现在是太后了,好伟大的词语,只是不晓得可不可以后宫干政,若是可以,她可真想要试着玩玩,也好让她过把当官的瘾,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当过官,哪怕是个小组长。
然而,她犹豫了,不是因为权利问题,而是自由问题,曾经当她决定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她想着他们一起去外面游逛山水田野,看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可现在……她的儿子是肯定出不了宫,楚风定然是要在他身边保他周全,那么自由是空!
她现在要是跨出这府邸,跑去找楚风,自由那真要和她挥手说再见,如此,陶菀开始留恋这个地方,虽说算是囚禁她,却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而且吃穿喝皆不用愁,想着想着她跨出去的脚竟然缩了回来,可随后又跨了出来,但很快又拿了回来,犹犹豫豫,迟疑不决,无法确定是该留还是该走,她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幸福远自由重要,她应该去找他们,可找了他们,他们都是那么忙碌,幸福怎么来敲她的门?
“你还没走?”羽羊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她犹豫的样子,但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既然听闻自己儿子登基,她不该是开心的飞奔到他们的身边,做她的太后,让人好好的伺候她,照顾她,怎么这会子好是不想去,舍不得离开这儿?“难不成是舍不得我?”他悠悠地朝着陶菀走去。
“不是!”陶菀果断的否定,“我是在考虑一件事情而已,和你无关!”
“是吗?”羽羊笑意满面地反问道,“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舍不得离开这儿,是舍不得我呢?还是?”
陶菀瞥了她一眼,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你自作多情了!”
羽羊装着很是委屈:“我哪儿不好了?我哪儿不他了?”
“我忙着呢,你别烦我!”陶菀不耐烦的挥挥手,她现在正在做决定呢,这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打扰她呢!
“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个建议!”羽羊靠在门框,眼眸间流转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可陶菀并没有去看到,她皱着眉头,听着心两个小人互相做着斗争。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再度体会到了。
“你说我是现在进宫找他们好呢?还是在外头好好的玩几天再去找他们?”小人难分胜负,陶菀不得不求助面前这个她最不想问之人的意见。
原来如此,她是还想着玩,本还以为她或多或少是真对这儿有留恋,对他有不舍,哪料得会是如此情况。
“在外面玩几天先,等着宫里的事都稳了下来,你再去找他们!我的意见是如此,若是你想住这儿,也随你。”羽羊丢下话之后,便挪着他的步子往回走,头也不曾回过来,他其实是想让她可以在这儿玩,留在这儿,陪他一些日子,可惜他开不了口,纵然是开口,她也不会答应。
“也行,那我去玩几天!”陶菀沉吟片刻,目光深沉的望着羽羊离去的背影,“羽羊,再见,要是有缘我们还能相见。”
言毕,带着她的小包袱,跨出那高高的门槛,她仰着头望着天高悬的太阳,抬手遮住耀眼的光线,世界,她来了。
她乐呵呵的行走在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国泰民安,心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感,她相信有朝一日,她的儿子会让这个国家更加富裕强盛。
随后陶菀走马观花的看着街边的店铺,但真正的注意力却是在身后,在她驻足停留的时候,她便感觉到有人跟着她,是羽羊的人吗?还是楚风等人的人?但她以为这两者可能性都不大。
陶菀快步的往前走着,偶尔在摊位前停下来,拿起头的东西,询问下价格,注意力依旧还是在身后,她走得快,他们也快,她的速度放慢,他们也放慢,她若停,他们则是隐。
如此,她更加确信这些人并非是那两方的人,她现在成了第三方人口的食物了,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拜托他们,现在在街市还好,至少他们还不会直接出手,但她一旦走出这儿,面临的麻烦没准儿大了。
去皇宫?有一段路很是僻静;回羽羊那儿,路更加僻静。
如此一样,眼下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似乎只有永言当铺,她加快步子往那边赶,怎料那些人在她失神的时候,袭击了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阵疼,如同针扎的感觉,抬手一抹,头儿有一枚针。
她的运气真背,最近每次出门,都会遭到麻烦,她拔下针,拿在手看了眼,针尖处有着黑漆漆的东西,而且带出来的血迹还是黑红色,有毒!她又遭到毒药攻击了。
接着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躺倒在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了点,但看清楚状况之后,便有人前试图帮助陶菀,可还是被一个身高马大之人拉到一边。
“兄弟,他是我弟弟,你还是把他交给我,这孩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可偏生贪玩!”又气又恼的语气让周围的百姓信以为真,将陶菀交给了他。
他接过陶菀之后,朝着众人鞠了下躬,抱着她匆匆离去。
“主公,你说这样能行吗?”此刻,说话之人正是之前将陶菀带走的人儿,“这女人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面前的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埋头看:“陈强,主公我从来不找无用之人。”
陈强好似明白他的想法,点点头:“属下明白,请问主公可还有什么吩咐?”
看之人便是那堂堂一国丞相,他搁下手的籍之后,提起桌的笔,在周围的宣纸快速的写了一行字,随后立刻将它点燃,纸的内容瞬间化为灰烬。
“属下知道该如何办事了,属下告退!”言毕,必恭必敬的退了出来。
袅袅熏烟的房之,潘丞相的双眸之闪现出一抹狠厉,他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个时刻,当年他想要趁楚天翔兄弟二人夺位之时,坐收渔翁之利,怎料让那个女人破坏。
但庆幸的是那楚天翔也不算是个有脑子的人,他想要玩弄他于股掌之间,却终究还是被他所玩弄,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如今这棋子已经死了,他可是要好好感谢那些替他把这颗将近无用的棋子除去。
潘丞相再度提起笔,写了一封信:“进来!”
“主公,有何事?”进来之人是行大礼而进,这言语之间更是恭敬。
“将这信速速给我送出去!”潘丞相将手的信交于来人的手,他要的快要到他的手了,那个位置只属于他。
他可要好好感谢那个苗疆小兔崽子,要不是他在其插了一脚,他也许还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削弱他们兄弟几人的势力,而眼下据探子回报,他们手下的人都是死伤过半,如此良机,真是天助他啊!
潘丞相严肃的老脸现出狡猾的笑容,胜券在握!
他再度拿起左手边的一张纸条,究竟是谁在暗帮助他呢?竟然将陶菀这女人的行踪一丝不漏的告诉他,这真是帮了他的大忙,也许接下来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退位,谁让这姓楚的人都是痴情种呢!
“哈哈!”浑厚的笑声在房响起,久久地徘徊在丞相府空,过不了多久,他无须在这狭小的地方生活……
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恭敬的传话声:“主公,外头有一个女人想要见你!”
“可是说了是谁?”潘丞相敛下笑意,冷声询问道,“若是无关紧要之人,打发了便是。”
“她说,主公曾收到过她的纸条!”
潘丞相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手的纸条,想曹操,曹操到,他倒是很想见见这个女人帮他是有何目的,她是想要从他身索取到什么。
“让她进来,让她来房见我便是!”
须臾片刻之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出现在潘丞相面前的是窈窕淑女,眉眼如画,眸带笑,言笑晏晏:“民女见过丞相!”
“你是……”
“民女络儿,听闻潘丞相想要陶菀姑娘的行踪,民女正好知道,便来与您商量!”络儿这番话说得很是客气,“民女以为潘丞相是个英雄。”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潘丞相也不例外,但活了这么久,真话和假话,他当然还是听得出,不然如何混到这个位置,又谈何去要那个更高一层的位置,可他没有戳破继续与她兜转:“络儿姑娘,老臣在此谢谢你了。”
“丞相客气了,民女只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潘丞相明知故问道:“嗯。敢问姑娘又是从何知道这人是那陶菀?”
“她曾于我家,小住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潘丞相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后不再有下,垂首低眸望着桌子的,但却是等着面前这个女人开口说话。
络儿知道这人是一只老狐狸,她要是和他耍心计,怕是会被他弄死,不如直接开口说:“丞相,民女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已,她留在民女的家里,只不过是会搅得我们家鸡飞狗跳,所以丞相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其它的麻烦,也不会想着从你这儿索要回报,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她!”“好好”二字她咬得格外的重,痛恨的极其深。
对于她们之间的渊源,潘丞相并不是很清楚,但不排除陶菀那女人是个红颜祸水,惹得别人家鸡犬不宁,她们方才如此,但转念一想,她们又是如何得知他正在找她?
潘丞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络儿:“好,我明白了,你下去便是。”
“民女告退!”络儿也不作多留,如今她还是一个有罪之人,不可在这儿多留,若是让羽羊知道,他会更加厌恶她。
等着络儿一告退,潘丞相立刻招人进来:“去把那个女人的底细给我弄清楚!”女人啊女人,嫉妒心总是会坏了男人的大事,所以为了成他的大业,他从不曾娶妻,一心扑在事业之,暗暗的筹划着一切。
纸条在烛火燃烧着,瞬间化为灰烬,潘丞相轻轻一吹,这灰烬散了去,好似不曾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般,他站起身,踱步来到架前,启动暗格。
幽暗的密室,沉闷的脚步声在狭小的过道响起,分外的清晰,“哒,哒……”一声一声敲击着人的心脏,幽幽转醒的陶菀借着远处传来的微弱光线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如笼子一般大小的空间,恰好够她整个人站起来,整个人躺下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好似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她轻皱着眉头,抬手拉了下铁门,冰冷的触感让她收回了手。
她被囚禁了!
陶菀细细聆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人的步子很缓慢,很沉,每一步都踩得极其的稳,好似一切都胸有成竹,她靠坐在边,眯着双眼看着远处的烛光越来越亮。
片刻之后,有一个人伫立在笼子之前,他手的烛火将这狭小的世界衬托着如同白天一般,借着烛火的光,陶菀打量了下他,他的身形很高大,目光烁烁,一片精明,下巴留着短短的胡须,观其样子,约莫四十来岁。
他不开口,陶菀也不询问,这人的样子基本是印在脑海之,她收起目光,瞥见他的鞋子,是当官的!陶菀心里一惊,再度抬眸望向面前的人,第一反应此人便是潘丞相,若是如此……
“楚夫人,在这儿可是睡得还好?”低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溢出,双眼里带着丝嘲弄。
陶菀一声冷哼,清透的声音从她的口溢出:“潘丞相,你的待客之法真让我大开眼界,至于这地方,睡得当真还挺舒服,唯一缺点是少个我看得顺眼的男人!”
“都是楚夫人大智若愚,如今一见,当真如此,竟然这么快猜到我的身份!”潘丞相笑着说道,“楚夫人,你所谓看的顺眼的男人可是怎样的男人?”
陶菀耸耸肩膀,打量了下潘丞相:“至少不该是你这样!”转而话锋一转,嬉笑着说道,“莫不是潘丞相还真想着替我弄个人儿进来?”
“哈哈!”潘丞相大声地笑了出来,“楚夫人,你可真是会开玩笑,这个地方可是专门为你准备,怎还可以有其它的人进来呢!”
“哦!原来如此!”陶菀故作恍然大悟,紧而又是一脸疑惑,“那么潘丞相怎会进来呢?既然是为我准备,我可否理解我这个地儿如今成是我的地盘呢?”
“好一张巧嘴!”潘丞相冷下了面孔,“楚夫人,你可知道你既然来的这儿,别指望着出去。”
陶菀无奈地摇摇头:“潘丞相,你有所不知,你以为这个破地方能够捆的住我?是我不想走,不是我走不了。等着时间过去了,我想着我会非常指望着出去,而且也会愉快的出去,不是吗?”她的面笑意丝毫不减,好似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小命可能会丢在这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可能高兴的不是我!你说是吗?潘丞相。”
“呵呵!”森冷的声音在这阴冷的地方响起,让人有点毛骨悚然,陶菀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臂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