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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搞事
    第二十八章搞事



    杨李氏听后,心中很不高兴,又哄他:“你莫要真以为她是对你好,当面对你笑嘻嘻,背后捅你一刀的人,多的是,再说了,她自家闺女没吃?你不过是顺带,要不是外婆上回去你家闹,她能改好点?”



    木永为迟疑,却又说不上反驳的话。



    “骂我的时日少了。”



    杨李氏啐了一口,指着那竹篓子道:“我这些日子留意,你比以往干的还要多了。”



    木永为想了想,解释道:“是我爹喊我去割的,说是家里的猪越发大了,吃的比以前更多了,我家又没田地,只指望着那头猪过年,好换些铜板子买年货,过个殷实点的年。”



    杨李氏半个字儿都不信,反而骂道:“你傻啊,不过是一点点好处,就将你给糊弄住了,你便是不做,她们过年难道不要置办年货,再说了,凭啥那对母女可以在家白吃白住,一点活都不干,每日捏着针坐门坎旁假意做态,不过是想哄着你卖力干活罢了。”



    木永为脑子晕晕的,他有些分辨不清,到底谁好谁坏了。



    “要我说,你爹都成了后爹,那婆娘的枕边风着实吹的利害,你自个儿可要多长个心眼,知道不?”



    杨李氏气恼的很,又道:“你莫要忘了,你是有亲娘的,你娘一直惦记着你呢,外婆家就是再穷,也不舍得苦你的,你若受了委屈,只管来告诉外婆,那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过是占了那个窝罢了,早晚要将她打出去的。”



    “当年,要不是她从中坏事,勾得你爹魂都快掉了,你娘也不会一气之下,跟人出去外头寻事做,她说了,要赚大钱,将来好给你置办个新屋子,给你娶个好媳妇呢,你可不能认贼做娘,知道不?”



    木永为其实并不喜欢这点,自家外婆动不动就念个没完没了。



    他忙答:“知道了,外婆,我该把猪草送回去了,要是晚了,我家猪又该饿的乱叫唤了。”



    杨李氏闻言,越发不开心了:“木久承这个挨千刀的,满脑子就只有女人,连自个儿的那根裤腰带都管不住,有卵用,老娘统共就这么一个外孙子呢,蠢得要死,后讨的婆娘能有自己亲儿子重要吗?”



    她又对木永为说:“你这么早回去干啥,在这里先歇会儿,回去了,又要使唤你剁猪草。”



    木永为点头:“一直是我剁的,爹说,我是男孩子当自立,不能太过娇生惯养。”



    杨李氏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话,又道:“老娘才不管,凭啥一屋子四人,个个就会使唤你,老娘的外孙那是嫡长子,凭啥给个后来的当奴才秧子使唤着。”



    木永为原本还觉得张玉娘母女对他好多了,现下听杨李氏这般一说,又觉得自家外婆肯定不会害自己,他敏感地察觉到,她是真的很生气。



    “外婆,你莫气,我会将您的话记在心里的,该我做的我做,不该我做的,我不做。”



    杨李氏听后,笑道:“傻孩子,外婆生气,也是为了你好,你要记住,你娘,从来都最心疼你的,她如今在外头,也是身不由已。”



    这话,木永为听多了,他回想起张玉娘与木梨之间的那种母女亲情,觉得娘亲待自己的小孩,不都该那样吗?



    为何,他的娘亲,自他小时候起离开,就再也不曾出现过?



    “我娘,她......在哪里?”



    杨李氏闻言,神色微变,答:“这样的世道,女子在外头立足谈何容易,你娘时常居无定所,我一时也不知她会在哪里,你莫要难过,待过几年,你要讨媳妇了,她总要回来吃媳妇孝敬的茶。”



    到最后,杨李氏都不曾透露,木永为的亲娘到底在哪里。



    杨李氏又问:“听说,你家那个后娘带来的拖油瓶,现如今跟着你爹在学识字?”



    木永为觉得这事没有什么,便道:“的确如此,是她这次病好后说的,大抵是在家太过无聊了吧。”



    杨李氏闻言,站在那里骂的很难听,大意是说木久承比猪还蠢,有这闲功夫教那个拖油瓶,干啥不顺带着帮忙教教她的几个孙子。



    “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爹,他连那臭婆娘带过来的拖油瓶都能教,总不会不肯教你的表兄弟们吧,老话说的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一个人会念书有什么用,将来就算考中了,也没个帮手,还不如早早谋划一番,叫你爹顺带教教他们。”



    木永为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行不通。



    但杨李氏是他亲外婆,他只得随口应了,只说回头同他爹提提。



    木永为情绪低落地背着一篓子猪草回家,张玉娘坐在台阶处正在捋线,木久承在那里喂鸡,木梨拿着本书,蹲在院门前的沟渠边不知在做什么。



    他放下篓子,张玉娘瞧见他回来了,笑道:“给你留了饭菜在锅里,快些去吃,吃完了记得把自己的饭碗洗了,另外把猪草剁了放锅里,我已经将糠和水放锅里搅和好了。”



    剩下烧火煮猪食的事,一向是木永为做的。



    木永为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木久承看见了,瞪他一眼,问:“怎地,不饿?”



    “不是,她在那里做什么?”木永为站台阶处,指着门外蹲那里的木梨问。



    木久承笑了:“还是玉娘会生孩子,给我生了件贴心小棉袄,你妹妹说了,她对做女红不感兴趣,从我那里要了一本关于草药的书,这阵子很痴迷,说是待我跟玉娘老了,她学会这个,我们若哪里有个痛痒,她也能照顾得更周到些。”



    提起这事,木久承心里很得意。



    木永为表示不服:“谁家不是儿子扛下这事的,她一个黄毛小丫头的话也能信,将来,不过是一副嫁妆打发了,到头来,你们还不得靠我。”



    “你!”木久承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什么呀,您就不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么?”木永为气呼呼地回瞪过去。



    张玉娘坐在那里捂嘴,眉开眼笑,也不安慰被扎心的木久承。



    “快去吃饭吧,你爹昨儿从外头回来,有东家送了一只烧鸡给他,我中午切了一半,梨儿说你今儿辛苦了,非要给你留给大鸡腿。”



    其实,张玉娘是很不情愿的。



    木梨趁木久承不在跟前,悄悄将那时与木永为的对话说与她听,又告诉张玉娘,就算明知木永为推她落水,也不可能逼着木久承扭着木永为去见官,又或者是断绝父子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