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四爷点头,答的很是矜持。
“那我明日就继续琢磨咯?”
“嗯。”
“那明日要不要往宫里送鸡蛋糕呢?”
“送。”男人已经想好了,“送饼状的,这种圆的你再琢磨琢磨。”
眼前这个抹了奶油的鸡蛋糕,和夏宝麦原先做的鸡蛋糕完全不同,所以,不用担心惊喜没了这种事,可以往宫里送了。
接下来就是食不言了。
四爷挺看重这个,很少在饭桌上说什么。
品尝了美味的戚风蛋糕,又喝了碗乌鸡汤,这晚膳就算过去了。
撤了饭桌,夫妇两人去了次间饮茶,四爷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青瓷茶碗,他轻轻嗅着清幽的茶香,视线一转,看向了一旁的夏宝麦。
夏宝麦正拿着茶盖撇茶汤上的浮沫,神色宁静。
她垂着眸子,昏黄的烛光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为她罩上一层暖色的滤镜。
像是一幅画。
淡雅而平和。
他心中那点郁躁,彻底散了。
只剩下懊恼了。
他放下的手中的茶碗,手臂搁在炕桌上,低声开了口,“今日的事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夏宝麦闻言抬眸,黑白分明的狐狸眼中带着诧异。
“眼下双方各执一词,你有什么想说的。”男人重复了一遍。
“嗯……”夏宝麦鹅蛋脸上显出犹豫。
“有话直说。”
“那我就说了。”夏宝麦立马道,“爷,我觉得可以从动机这个角度来想此事。”
“动机?”四爷挑了下锐利的剑眉。
“是。既然两边都各执一词,那么只能从作案动机来分析了。若按照李妹妹说的,我装作不知道茹儿发烧,那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夏宝麦睁着漂亮的狐狸眼对四爷对视,里面一片坦荡。
四爷掩下心中的诧异,这小女人还挺有头脑,知道作案动机这四个字。
“详细说说。”他开了口。
于是夏宝麦放下了手中的茶盖,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榻子上,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既然这个男人发问了,那她就再给李氏上一波眼药。
想给她泼脏水,她会反泼回去哦。
“爷,若是茹儿烧坏了脑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夏宝麦伸出水葱一样的左小拇指在四爷眼前晃了晃,给出答案,“没有任何好处。”
“首先。”她说着右手的食指在左小拇指上点了点,“茹儿是姑娘,将来是要出嫁的,她能分走的,也就是咱们府上准备的嫁妆,除此之外,她拿不走什么。”
“但我当初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没有孩子,那么将来府内的财产给谁,与我都没什么关系。”
“我不可能因为那份嫁妆,就让茹儿烧坏脑子。”
“再说了,以她的身份,就算烧坏了脑子,只要您想,那照样能把她嫁出去,到时候她还是能带走一份嫁妆,甚至说为了补偿她,您会让她带走更多的嫁妆。”
“我又不傻,我干嘛要这样酿成这样的结果呢?”
“我没有动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