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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梵镜言:“!!!”



    梵镜言被顾容与救回来之后,只和顾容与说了自己怎么在准提境内逃亡的事情,对于自己如何成功刺杀若洛敦,只说了一个大概。



    顾容与多余的一句没问,她以为这个话题就算是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顾容与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情,而且竟然以如此出其不意的方式问出来。



    她当初就是害怕顾容与询问其中的细节,所以才想办法模糊焦点,现在听到顾容与又问起来,她不自然的哈哈一笑,开始插科打混。



    “本宫当时不是说了吗?就是运气好,若洛敦出现在若羌,周围的防备又比较松懈,所以我才能偷袭成功。”



    顾容与轻轻叹了一口气,梵镜言整颗心都因为他这口气吊了起来。



    “殿下一旦遇到什么不想说的话题,就会自称本宫,这个毛病一定要改,否则很容易就会被臣发现了。”



    顾容与轻声说:“若洛敦身边的亲卫队高手如云,身经百战,而且如殿下所说,您还遇到了凤楼吟,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偷袭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根据殿下对我的描述,您被凤楼吟抓住的时候,只有后背受了三道刀伤,这一点臣在给您换药的时候,已经看到并且确认过了,您身上只有这三道伤是由准提人的弯刀造成的,所以您袭击若洛敦的时候,前面是没有侍卫阻拦的,所有的攻击都来自于背后,这证明了您和若洛敦必然是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若洛敦没有起疑,所以他的侍卫并没有正面攻击您。”



    顾容与的描述,就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到梵镜言去刺杀若洛敦一样。



    “我并没有任何贬低殿下的意思,我也相信殿下的武功高强,一定能想办法刺杀成功,但是能请殿下给我指教一下,您是怎么取得若洛敦的信任,让他的侍卫在您接近他的时候,没有防备,直到您偷袭成功,他们才想到要去攻击您,并且在您的背上留下三道刀伤的吗?”



    梵镜言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道应该再编个什么借口。



    她本来千算万算,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尽量给顾容与描绘出了一个自己刺杀的全过程,却没想到只凭背后的三道刀伤就暴露了自己。



    现在想想,当时还不如多在自己身上划两道,没准顾容与还发现不了呢!



    “殿下是不是想着不如当时作假一番,也许我就不能发现这件事了?”



    顾容与没回头,可是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竟然还能把梵镜言的心思猜个正着。



    “世子爷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精怪,这么擅长洞察人心?”



    梵镜言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也是没话找话,她就怕把实情说出来,顾容与就要回头去宰了若洛敦。



    顾容与若真想办成什么事情,绝对不是梵镜言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他早就已经查明了当时准提到底发生了何种事情,所以现在不过是明知故问,想让梵镜言和他说实话,却没想到梵镜言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在忽悠他。



    “臣听说,当时若洛敦正在若羌选择可敦,有一批女子成功入选。其中一个人在欢迎若洛敦的晚宴上跳了一支舞,吸引了若洛敦的注意,后来因为发生刺杀事件,慌乱之中那个姑娘不见了,然若洛敦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她,现在也没决定可敦的位置。”



    “不少部族族长都在催促若洛敦,若洛敦竟然放出话来,除了那个姑娘之外,谁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可敦,不知道殿下在准提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若是我们可以找到她,说服她成为我们的内应,也算是在若洛敦身边安插了一个钉子。”



    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此时已经能看到城门了,再有几步路的距离就要进城,顾容与没有回头,语气也很平常,但是他竟然直接就停住了脚步,大有梵镜言要是不回答,就将梵镜言和自己撂在这里的意思。



    梵镜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出来了,一时气结,恼羞成怒的说:“那不是权宜之计嘛,再说了我要是不扮成舞女去刺杀他,怎么可能一击得手,你还真当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吃素的呀!”



    顾容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梵镜言的眼睛,温声对梵镜言解释道:“殿下误会了,臣并不是在埋怨殿下,臣只是认为殿下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您当时觉得扮演舞女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但是若当时若洛敦就是不让你们靠近了,你要怎么办呢?只要一想到殿下当时做的事情,臣就整晚都睡不着觉。”



    “臣不希望殿下被若洛敦那种人觊觎,您还太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殿下考虑,就算要考虑也不应该是若洛敦那种人。”



    前面的话听着还挺正常的,梵镜言边听边点头,心里面还有一些愧疚。



    她当然知道顾容与是担心自己,当时那个计划看着完美,但其实也很仓促,漏洞很多,藏武器那一关就不容易过,梵镜言也是想了很多办法,才把参差剑藏在身上,当时要真的没有武器,又被若洛敦相中带走,梵镜言可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能成功偷袭若洛敦。



    所以梵镜言听完顾容与的话,甚是愧疚,想要对顾容与道歉,但是她等听到了顾容与后半段话的时候,又觉得事情不太对味儿,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她当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呀,再说若洛敦那个人又那么老,她有什么可看得上的?



    也不对,她又不喜欢若洛敦,和人家的年纪没有关系,本身就是两件不搭边的事情,怎么就能被顾容与捏到一起说呢?



    梵镜言陷入了沉思中,怎么都想不明白,而那边顾容与却还是在问梵镜言。



    “殿下,我刚才说的话您可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梵镜言怕顾容与再说出什么让自己更绕不过来弯的事情,糊里糊涂的就开始点头。



    顾容与似乎对梵镜言这个态度很满意,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对梵镜言说:“既然如此,殿下也要牢记,不可拿自身冒险,以后在选择伴侣的时候也一定要多方考量。”



    梵镜言也不管顾容与说的是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然后糊里糊涂的点头。



    等到顾容与牵着马带她进城之后,梵镜言猛然回过神来,开始惊恐的想:她刚才答应顾容与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