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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从暗卫给他们调查的资料上来看,湘州这边的官员之间没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甚至包括他们的妻族之间都没有任何关系,好像就是一群无关紧要,而且是没有任何牵扯的人,因为机缘巧合之下被分到了湘州来任职。



    若是政绩好,就会被调职或者是升官,如果是政绩不好,就留任,没有贬斥和问责的说法。



    从他们调查到的资料可以看出来,目前为止,湘州这边没有出过任何大纰漏,所以成怀说他们没有账册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地方没有纰漏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账册。



    但是顾容与不相信他们一点错误都不犯,人无完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出错的。



    顾容与和梵镜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相信。



    他们回忆自己拿到的资料,再看一看这些官员的态度,总感觉这些官员在明面上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哪怕他们表现出来的互相之间只有同僚之谊,可是多么巨大的利益能让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然后一起对抗镇国公府的一个世子呢?



    这份利益必然要大于镇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带来的威慑,所以他们才会无所顾忌的来算计顾容与,甚至能拿出一整块昆仑玉制造的镇纸放到桌子上,明显的去贿赂顾容与。



    但是这些人的关系还是需要深入去调查,他们既然能隐藏这么多年,想要查出来就不是一日之功,这个问题并不是当务之急。



    “但现在我们手里没有账册,也不清楚湘州这边的税收和库里的银子到底有多少,你要怎么办,难道真要等成怀给你拿出账册来吗?就算他真的拿出来了,你敢相信那就是真的吗?”



    梵镜言倒是没有任何的焦虑和紧张,像是和顾容与在闲话家常一样问道。



    “章誉乃是天正四年的榜眼,因为政绩突出,曾经调任过许多地方。天正帝看他有才华将他调任到湘州做刺史,想着等到资历到了,就将他调回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来在他调任的那一年,天正帝改变了主意,将他继续留任湘州,直到咱们来了,才将他调走。他在湘州任职期间,湘州风调雨顺,百姓过得比原来还要好,深受百姓爱戴。”



    “据说咱们来之前,百姓对他也是送出去了很远,依依不舍,但是章誉并没有阻止,甚至还拉着百姓的手对他们叮嘱了很多,仿佛我是一个恶人一般。”



    顾容与说的都是他没来之前,暗卫盯着湘州这边发生的事情,暗卫回报的很详细,包括当时章誉的表情和语气,几乎都是还原了。



    章誉为官十几年,从来没有过任何同僚交恶,对待百姓也是爱民如子。



    所以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百姓除了感动和热泪盈眶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哪怕是回到江陵去,章誉也得到了天正帝的褒奖,直接就进了御史台。



    梵镜言一边玩着镇纸,一边听顾容与说,并没有插嘴。



    但是顾容与说着说着,目光就溜到了梵镜言玩镇纸的那只手上。



    他走神的想,这块昆仑玉漆黑如墨被梵镜言拿在手里,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黑白分明,衬托的梵镜言的手也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而且,顾容与知道,那如羊脂玉一样的手,摸起来很柔软,一旦发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因为顾容与这一瞬间的走神,他的话就停了下来。



    梵镜言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文,她抬头,发现顾容与眼睛发直,不知道在盯着什么看,所以梵镜言就放下镇纸,抬起手在顾容与的眼前晃了晃。



    顾容与恍神,知道自己刚才盯着人家的手看走神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这个时候心思还没有收回来,还在琢磨着,梵镜言的手果然很好看,哪怕放在自己的眼前也看不出任何瑕疵,唯一的遗憾就是手心里边都是伤疤和老茧。



    茧子是梵镜言习武时候被兵器磨出来的,但是那些伤疤都是新的,是梵镜言逃离准提的时候,掉在悬崖之下,抓着岩石划出来的伤口,所以伤疤的痕迹还比较鲜艳,顾容与想着以后一定要找去伤疤最好的药膏给梵镜言擦手。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若是布满了伤疤就不美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去对付成怀了吗?要是有办法的话就说出来给我听一听,做坏事难道还不准备带着我吗?”



    天真的武林盟主并不知道有人竟然因为一双手还能浮想联翩,只以为顾容与走神就是他在想什么计谋来对付成怀的这种不作为。



    从这一点上足以说明武林盟主还是太单纯了一些,但是顾容与在她心中的形象也没有多么伟光正,否则不会一看到顾容与走神,就认为顾容与是要算计人。



    “殿下,我总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劲,为什么我一走神就一定是要算计人呢?就不可能是我无计可施了,在发愁吗?”



    顾容与可不像梵镜言一样,脑子里就只想那么简单的几件事情。



    梵镜言一说话,他就觉得不对味,所以立刻提出了反驳的意见。



    “哎,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俩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你脑子里除了复国和保命,还有别的事吗?”



    在顾容与的强烈反对之下,梵镜言成功的被他带跑偏了。



    两个人就顾容与走神是不是在算计人的问题上,僵持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都想要用自己的理由说服对方,然后都发现对方的理由更加充分。



    一刻钟之后,梵镜言因为和顾容与辩论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准备喝茶才想起来,他们两个讨论的点不对。



    “世子爷,你有和我讨论别的事情的时间,是不是早就想出办法来对付成怀了。大方一点说出来给我听一听,万一我能有更好的主意呢?何必藏着掖着,还要拐弯抹角的把我的话题带偏,难道你认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就能忘了刚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