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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顾容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风向不对,但是民意是最不可控制的,他就算是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人操控,然而这么多百姓口耳相传,每个人都在议论梵镜言自私自利,没有家国大义,他也无法向每个人去解释,所以事情陷入了僵局,好像他们已经进入了被动的局面。



    好在梵镜言这张脸在江陵里面辨识度并不成高,而且百姓也不认识,所以她的行动目前还不受影响,再者梵镜言的心态比较稳,并没有因为百姓的议论而导致心情不好,日子倒是和平常一样过,甚至还能和顾容与坐下来,冷静地分析这件事情中的利弊。



    “这流言传的不太对劲,若洛麟和朝廷的和谈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有朝臣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而且还传的到处都是。”



    “你上次把事情都传给天正帝之后,天正帝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顾容与用力掐了一下眉心。显然这个事情也让他很恼火。



    “皇上确实很愤怒,但是当时不知道为何又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只是暗中在观察,盛云瑱和向威似乎是不太确定应该先动谁,我猜测是因为向威的势力太大,他暂时不想动,以免到时候剩下我一家独大,无法控制。”



    梵镜言不喜欢天正帝就在于这里,若是天正帝有一点果敢之心或者能够更有魄力点,直接就选择斩除掉向威和顾容与中间的一人,也不会让两个势力发展到现在这样大,让自己投鼠忌器。



    他明知道这件事情是盛云瑱在背后搞鬼,就是不能去办盛云瑱和向威的罪,要担心向威突然反他。



    天正帝也知道控制向威的兵权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向威这个人不可能让他将所有的兵权都尽数收拢,手中肯定还有一定的残余势力,这一部分人是向威的心腹,暂时还不敢动,动起来伤筋动骨,现在南晋承受不起这种负担。



    “不过这件事情也有一个好处,起码我们知道了天正帝的身边有向威和盛云瑱的人,而且能接近天正帝得到核心的消息,应该在内阁已经有很高的职位了,我们仔细调查一下就能把这个钉子拔掉,然后再推到天正帝的头上,向来盛云瑱肯定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顾容与现在并不在意,到底谁是盛云瑱安插在天正帝身边的眼线,他想的是怎么样解决眼前的问题。



    就像他说的,他最在乎的就是梵镜言的声誉,可是这些人现在却认为梵镜言不顾家国大义。



    说一句难听的话,梵镜言和南晋可没有什么关系,她不顾南晋的家国大义简直是太理所当然了,只是这话不能说出去,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梵镜言解决这件事情,流言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越演越烈的话,很容易就扩散成他们无法控制的模样。



    “若是不想办法将流言尽快平息下去,天正帝也受不得百姓的议论,肯定会同意。”



    顾容与怕梵镜言根本就不重视这件事情,只能先把最严重的情况和梵镜言讲述一遍,以免梵镜言不放在心上。



    梵镜言点点头,显然也是在思索应该怎样解决这个事情。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几个方案,但是每一个都稍微有一点缺陷,不太适用于现在的情况,所以她才会犹豫不决。



    然而顾容与却误会了梵镜言的沉默寡言,还以为她是开始担心起来,虽然最初的时候,梵镜言对这件事情表现得毫不在意,仿佛嫁不嫁都无所谓,她肯定没有办法逃出生天,但现在看到梵镜言皱眉沉思,顾容与突然又心疼起来,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拿来让梵镜言忧心。



    顾容与想了一想,终于下定决心,试探着问道:“殿下,您对自己的婚事有什么要求和期待吗?”



    梵镜言正在思考,是直接杀了若洛麟,还是直接暗算盛云瑱更划算,突然之间被顾容与问了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什么要求和期待?这怎么又扯到我的婚事上去了?”



    梵镜言满脸的问号。



    顾容与默然,发现梵镜言不是在装傻,真的是听不太明白,所以换了一种比较直白的方式。



    “就是殿下有没有对自己的未来另一半有过什么期待和要求。”



    这一次梵镜言听懂了,很干脆的就回答了顾容与。



    “人类,长得不丑,能看得过眼别太暴躁,以免他和我发火的时候我脾气不好,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就行。”



    顾容与倒抽了一口气,要不是现在气氛比较沉重,外边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解决,他都要怀疑梵镜言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了,可是看着梵镜言认真思索之后回答的样子,顾容与就觉得梵镜言心里十有**真是这么想的。



    顾容与的表情有一些一言难尽。“殿下,您确定您找的是未来的夫婿吗?臣怎么觉得您找的好像就是一个臣子。”



    最后两个字,顾容与斟酌了好半晌,才给出了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义,因为只有做朝臣的才能不太丑,而且识时务。



    “本宫说的都是真心话,奈何世子爷不相信,但世子爷总要相信我的脾气不好吧,所以我肯定要找一个脾气好的呀。”



    顾容与看了看眼巴前那张有裂缝的石桌,认为梵镜言这句话总算是说对了,她对自己的自我认知还挺清晰的,起码知道自己脾气不好。



    “殿下好像对未来的婚事并没有什么期待。”



    其实从梵镜言知道若洛麟想让她和亲之后的反应,顾容与就发现了不对。



    梵镜言似乎对自己的婚事并不是那么上心,好像嫁谁都是嫁。不嫁人也可。他无所谓。



    这件事情在她的人生也太无足轻重了,根本就不像别的小姑娘,起码不像他的妹妹一样,到了年纪被提起婚事之后,总是提起谁的时候要脸红心跳,然后害羞的跑开。



    “不就是凑在一起过日子的人吗?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么多?有没有他,难道我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世子爷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梵镜言认为顾容与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然而顾容与竟然很认真地思考一翻梵镜言说的话,然后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对梵镜言说:“臣明白了。”



    梵镜言听得一脸茫然,不明白顾容与到底知道了啥?



    但是第二天梵镜言就知道昨天顾容与抽风似的问题,到底从何而来了。



    顾容与在早朝的时候,向天正帝坦白说,他和梵镜言早就已经订下婚约,是未婚夫妻,所以才一直不同意让梵镜言去准提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