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尼斯,有那么一些地方叫游客村,它有小屋和场地用于帐篷和房车,再加上一个披萨饼店、酒吧、啤酒花园和24小时洗衣店,可以给“穷游客”住。
二战时期意大利军队的美食是公认最好的,比法国人还好,甚至即便是日常的一餐也一度让某个被俘虏的英**官以为自己要吃断头饭了。
威尼斯流行一种名为ceccheti 的快餐,提供小牛肉丸、大蒜肉丸、蓟心、章鱼崽、墨鱼崽、西红柿等食物,一般在酒吧里卖,威尼斯的酒吧根本就没座位,吃完喝完就走。想吃好吃的,并且还要有座位,真正享受一顿大餐就要花钱。
莎士比亚所写的威尼斯商人里夏洛特就舍不得吃,谁愿意当他那样的吝啬鬼?
通常威尼斯人会在自己的家里或者酒吧解决早餐,游客则会在自己住的酒店里,波莫娜买的早餐是三明治,维罗纳来的黄金面包里面夹蘑菇和mortadella,配有橄榄、黄瓜和辛辣的蒜泥蛋黄酱,再加上一大杯草莓鸡尾酒,特别提神醒脑。
她从没试过早上就喝鸡尾酒,意大利人怎么说呢?挺可爱的,波莫娜外带鸡尾酒,那个调酒师一点都没有批判她,还对她说了句“salud”,跟这种人聊军事和政治有毛病,意大利人天生就不是那块料。
随着贸易中心西移,威尼斯乃至意大利的生意都大不如前了,古灵阁的前身曾设在伦巴第地区,后来转到了伦敦。
对全球金融市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两条街,一条是华尔街,另一条是伦巴第街,伦敦的伦巴第街正是意大利伦巴第的银行家和商人们所造就的,从14世纪开始,他们逐渐汇聚在泰晤士河北岸的一条街上。
妖精要把麻瓜货币兑换成魔法货币,还要设法把麻瓜货币重新投放岛麻瓜社会流通,随着伦巴第人移走,他们不得不也跟着去英格兰了。
黑死病对妖精没有影响,但麻瓜却害怕了,他们原本以为等瘟疫结束就会回来,谁知道新大陆费发现了。
伦巴第人统治了意大利大部分地区达200年之久,直到后来被另一支活跃在意大利历史舞台上的力量法兰克人所征服。
他们都是日耳曼民族,明明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却偏偏要打仗。
其实那些背包客就像是吉普赛人,只是吉普赛人驾驶着篷车,一边表演一边挣钱,背包客们则是开着房车满世界转。
如果不用被歧视,那样的生活其实非常自由快乐。
托切罗岛上实在没什么值得游览的,但是这里罗马的痕迹很重,波莫娜就从口袋里找到了帐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搭了起来,然后变了一把躺椅晒太阳。
第一次看到魔法帐篷的莫尼卡和阿里桑德罗看什么都新鲜,他们没想到那么小的帐篷里居然什么都有,等新鲜劲过了之后莫尼卡也跟着一起晒太阳。
一开始西弗勒斯·吸血鬼·斯内普躲在帐篷里,像是竭力避免自己被太阳给点燃了似的,死活不肯加入她们。后来阿里桑德罗说岛上有个葡萄酒庄园,于是他们就又去“地窖”了。
英国人普遍很惨白,那是因为英国的天空常年乌云密布,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阴天下雨,太阳晒不到,肤色惨白,常年呆在地下的老蝙蝠比普通英国人还要惨白,难怪别人会以为他是吸血鬼。
意大利人的肤色是欧洲最好的,那是地中海的明媚阳光所致。
“哦,这才是人生!”莫尼卡躺在旁边的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草莓鸡尾酒,幸福得发出了感叹。
没人规定晒太阳继续去沙滩,更何况这边离教堂很远,波莫娜真是觉得自己做了个聪明的决定。
这是你的蜜月,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了!
她内心咆哮着,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好好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中午我们烧烤怎么样,我看到你买了不少菜。”莫尼卡说。
她在米其林餐厅和露天烧烤中取舍。
“好啊。”她果断选择了烧烤“但是咱们要买点肉。”
“海鲜怎么样?”
她没有任何意见。
难怪那么多人那么喜欢威尼斯。
“现在托切罗只有两个废弃的教堂,根本没有游客愿意来了,政府要求我们带人到布拉诺的时候必须来托切罗。”莫尼卡说“你们是我遇到过最奇怪的游客。”
“别毁了气氛,莫尼卡!”波莫娜闭着眼睛说。
“埃德加和桑迪在谋划什么?”莫尼卡问“我从没见过他那么严肃。”
“只是一个想法。”波莫娜无所谓得说。
“什么想法?”
“在威尼斯成立一个和瑞士银行一样的金融机构,用金融中心代替旅游。”
“你们觉得有可能么?”沉默了一会儿后,莫尼卡问。
“这你得问papa,如果梵蒂冈愿意把钱存在威尼斯银行,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派对吗?那是瑞典的侯爵夫人举办的,会有不少名流参加,你们只要说服他们,就能把瑞士银行的客户挖走了。”
“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吗?”
“为什么不呢,亲爱的,这是一个有信仰的城市,当别的地方的人因为黑死病选择不信神的时候你们选择相信,你们还在过救世主节和健康节呢,在其他地方圣诞节都只是一个过场。”波莫娜感慨地说“那是个商家促销的购物狂欢节。”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莫尼卡困惑得问。
“拿破仑说东方有一只沉睡的狮子,但愿他们不会醒来。”波莫娜说“你觉得他说的是谁?”
“我们?”莫尼卡不确定得说。
“拿破仑是个在女人面前缺乏自信的皇帝,他是个矮子,所以他把你们总督宫的狮子嘴浮雕给毁了,这样才能给他点信心,你们才是狮子,他没接触过中国人,怎么知道那只睡狮是中国。”
“你们为什么那么做?”
“我喜欢威尼斯,我喜欢提香胜过达芬奇,我不能看着这么美丽的城市就这么沉下去。”她说“至于我丈夫打的什么主意我就不知道了,他在外面干的事我很少过问。”
“只是为了不让它下沉?”莫尼卡说。
“没错,我在安康圣母教堂看到了,亚伯拉罕为了向神显示自己的忠诚打算献祭自己唯一的儿子以撒,不论牺牲什么。元老和总督都修建了教堂,感谢神保佑了这个城市,他们虽然是奸商,却信守了自己的诺言,这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尤其是对需要信誉的银行家来说更是这样。”她顿了顿,又问到“你知道为什么要选11月21日当健康节吗?另外两个重要的节日都是选的七月和九月的周末,并没有选特别的一天?”
“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么?女巫?”
“那会是个很长的故事。”波莫娜拿起草莓鸡尾酒喝了一口“那涉及到十字军东征,圣殿骑士,还有法国国王。”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莫尼卡说“而且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故事,一定会很精彩。”
于是波莫娜开始娓娓道来。
拿破仑自称是法兰西和意大利国王,但是意大利人并不承认他。
他只是个矮个科西嘉人,只有法国人觉得他是法兰西皇帝。
他收走了很多艺术品却失去了民心,难怪有个写圣母院故事的傻瓜作家会说法兰西和英吉利像极了强盗,而那个“阿提拉的王座”正好在圣母院的前面。
宛如命运的安排,就是不知道谁会被命运选中,成为那把椅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