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连忙让他进屋,这才看清楚后面跟着的苏沁阳。
大概是怕沈千夏开口赶她,苏沁阳抢着开口:“千夏,我就看看臻儿,等下就回客栈。”
沈千夏的视线掠过她,问沈臻:“吃饭了吗?没吃就一起吧。”
沈臻微笑着说:“好。”然后回身问苏沁阳,“娘,您吃过了吗?”
苏沁阳的眸光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怔愣地盯着他,摇了摇头。
沈臻回眸望着沈千夏,目光像是询问着什么,乖巧而谨慎。
“望月,再去添两副碗筷吧。”语气很淡很轻,看不出喜怒。
沈臻的眉宇瞬间舒展,脸上的笑意加深,“谢谢姐姐。”
沈千夏极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沁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赶她走,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用过晚饭,沈臻与沈千夏说了好一会话后,望月将沈臻安顿好。
苏沁阳坐在他屋子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沈千夏看着沈臻心情颇好,也就没有轰她走。
她回到房间,掌灯后,拿出让望月准备的丝帛与针线,端坐在桌案前。
望月调侃道:“这是吹的什么风?你竟然不关心今日案子审得如何,倒能静下心做起这细活来了。”
沈千夏扬起嘴角,“他说让我睡到自然醒,等消息就是,所以也就懒得打听了。”
望月像发现新大陆般盯着她,“如今你整颗心都是装着七王爷吗?莫非做这腰带也是打算送给他?”
沈千夏觉得这绣活真不是易事,歪歪斜斜的针法,有点辣眼睛。
听着望月的话,心口一动,抬眸看向她:“我就是想谢他屡次出手相助,礼尚往来而已。”
望月噗嗤一笑:“你也就是哄骗一下我吧,口是心非。”
沈千夏笑而不语,低头继续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
望月知道她不愿意说的,怎么问也问不出所以然,于是整理好被褥,把屋子又打扫一下便出了房间。
一阵珠帘拨动的声音过后…
“七王爷…”门外传来望月略微惊讶的声音。
“千夏在吗?”紧接着就是容湛清淡磁性的嗓音。
沈千夏闻言,连忙将东西收好,起身走到珠帘处,探头朝外说道:“我在。”
容湛浅淡一笑:“我可以进来吗?”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望月识趣地退出屋子,将门带上。
容湛身着黑色丝质常服,将他的身形轮廓衬得无比完美。
他抬起步履,缓缓走近,仿若降临的神祗,丰仪无双。
她笑着问:“你这是下了公堂后回去睡了一觉?”
他在她身前驻足,点了点头:“去了趟刑部,觉得浑身不自在,也怕将那些腌臜之人身上的气息带给你。”
沈千夏笑了笑,这是什么逻辑?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他自己洁癖。
不过他确实不愿意跟那些人相隔太近。
她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到了杯热茶,“看样子结果不是很差强人意。”
容湛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凤眸锁定她的脸:“虽然不甚满意,但是还行,你可以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