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叶长斋听到这些一定会伤心欲绝那你可真真儿是猜错了,我这个妹妹可是坚强的很,让我这做姐姐的自叹不如呢你猜她听到这些以后说了什么”
顾安额头的青筋暴起,一向温文尔雅的人此刻眼里有火喷出,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她说顾安谦谦君子朗朗如月,不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顾安,都这样儿了她还这么信任你,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要不怎么说她对你一往情深呢”
她真的这样说吗顾安觉得,他宁可她恨自己。
“啧啧啧可惜呀,我可不是为了听她说这些才去找她的,这样的反应实在是让我很不开心呐”
“你还想做什么”
顾安退后几步,躲开柳澄的手。
“你看你,总是躲着我,你老是这样躲着我我怎么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呢”
柳澄又凑过去几步,顾安却还只是退,似是觉得无趣,她便转身倚在了顾安的书案旁。
“也罢,谁叫我喜欢你呢,因为我喜欢你,就算你躲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啊。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撒谎说你嫌弃她的身世她不信,那不如就告诉她你可是为了保护她才娶我的,到时候她一定会很感动,你说是不是说不定一激动都能撇开景长捷跟着你私奔呢景府那边会封我的嘴不让我说叶长斋的身世,可他们应该不会连我说你的事也管吧”
“柳澄”
顾安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只要能搅和叶长斋的生活让叶长斋过得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做。现在叶长斋和景慕已经成婚,告诉她这些只会让她觉得愧疚然后和景慕产生隔阂,柳澄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在。你不用这么大声的叫我,你轻轻喊一句我都会回应你呢。”
看,她总有办法可以让顾安开口和她说话的。
“顾安,我们是夫妻,不要总让我想着办法你才肯理我,好吗你放心,只要我过得好好的,我自然不会想到她叶长斋,我只有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想起她高不高兴哦”
“你是不是在想怎样才能让我高兴呢能让我高兴的只有你啊,你不是一直知道的吗”
柳澄又重新起身走到顾安身旁,这次,顾安不再退了。不知何时起,他总是退,如今终于逼得自己无路可退。
明明已经入了秋,连花草都开始颓靡,可是人的情感却还在疯长,并不因为秋天而有丝毫的倦怠。
第二天一早,长白刚起,管家便来回话,说是付家的公子遣了人来拿药。
付家的公子长白略略想了一下,应该是付寒秋了,不过不是说了她会派人送过去的吗,怎么他又派人来了罢了,随他吧。
“按照上次我写的方子,再配两副给他遣来的人拿走就好。”
“可是小姐,那来拿药的小厮说付公子有话带给你,要让他来回话吗”
有话带给她
“就说我还没起,让他把药拿走就行了。”
“这个”
“怎么了”
“小姐,来拿药的人说他们公子说了,若是你还未起,就把这纸条拿给你”
管家边说边给长白递过来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长白微微皱眉,付寒秋,果然很难缠。
“不过小姐若是不想看的话,老奴就去回那小厮,说纸条不甚掉水里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本以为这样就解决了,可无奈,过了一会儿,管家手里又拿了一张纸来回话了。
“怎么回事”
“已经拿了药把那小厮打发走了,不过他走之前说他们公子料到纸条可能会丢,所以一早就多准备了几份”
管家也是无奈了,明知会被拒绝,还敢跟长白这么死磕的,付家的公子是头一个。也不知道是该夸他偏向虎山行还是该骂他死皮赖脸,罢了,还是让小姐自己做决定吧。
“纸条给我,你先下去吧。”
“是。”
付寒秋不像是个没轻没重的人,不应该会做出这种进退无度的事,莫非真有急事
“昨日问付某安否,今答曰,否。惟见长白方得安。”
短短几句话,写的隐晦,不清楚的人看了倒像是传情话的纸条。不过长白一看便反应了过来,昨天在景慕哥的大婚上,她问过付寒秋腿好了没有,他这纸条的意思是在说自己的腿还是不见好,希望她能再过去看看。付寒秋应该是怕写的太直白,万一被敌对的人拿到纸条知道他腿的状况就不好了,所以才故意说的迂回。
可是不应该,他的腿是自己亲自治的,后续的用药也是她亲自开的方子,不应该还出问题的
付寒秋果然算的准,小厮回来没一会儿,长白便来了。一般的私事根本不可能教她过来,只有有关医术,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医术,她才有可能过来
秋天的早晨冷风颇重,长白走近的时候,付寒秋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意。
“付归,拿披风来。”
“好嘞”
付归又是蹦蹦跳跳的就去拿了,长白真是怀疑,付寒秋的性子,到底是怎么能容忍身边有一个付归这样的亲随的
“出门怎么这么急,如今入了秋,你是最怕受凉发热的,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付寒秋拿起付归递过来的披风便往长白身上披。
“不用,谢谢。”
长白下意识的后退躲开,本来以为他是嫌自己进屋带了凉气才要付归拿披风,是他自己要用的,原来是,给她
而且他不是说腿又不太好了吗,这会行动自如跑过来给她披披风是怎么回事
“你若是真受了凉,我可就万死难赎了。”
付寒秋仿佛感受不到长白的抗拒,一边开玩笑,一边就这么活生生地拉过她把披风给寄上了。
付寒秋的力气大的长白甚至挣脱不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长白总觉得他习过武,而且武功在她之上,否则没法儿解释现在的情形。
“我看看你的腿。”
她现在只想看付寒秋的腿,他说腿又不好了,是怎么又不好了,她亲自医过的,怎么可能不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