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无事,有你医过怎么还会有问题”
“可是你纸条不是说”
就在这个时候,长白突然明白自己被付寒秋下了一个圈套。
他写的纸条含糊其辞,并没有明说腿出了问题,直观的看,更像是暧昧不清的邀请,一切都是她自己猜的,是她自作聪明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腿又出问题了,可是这会儿如果付寒秋咬定那就是一个表达他想见她的纸条,而且她来了
愚蠢她当时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层,如果那张纸条付寒秋咬定就只是想见她,而她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那岂不就是回应
“没什么,你的腿没问题,我就先走了。”
长白甚至都顾不得身上的披风了,转身便向外走。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今天来见付寒秋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你们看,那不是叶将军的女儿吗”
“可不就是,昨天在景府的大婚上见过的,不会错的”
“这一大早的,她在这里做什么”
“我跟你们说啊,刚刚,我在付府的花园里捡到了这个”
那贵妇手里拿的所谓的“这个”正是付寒秋写给长白的纸条。
“小声点儿这叫什么事儿都说叶将军家的家教最严,可是你看看,昨天在大婚上我就看到她和付公子搂搂抱抱的,现在这一大早的,还有这纸条”
“你们说,她是今早来的,还是昨晚”
“那还用说吗,你看她身上的披风,是不是男子的”
“这付公子也真是的,和叶府的小姐都这样儿了,还由着我们让媒婆说媒,今天还约了大家详谈,得亏是撞见了,否则这不是耍我们呢吗”
“就是,走走走谁让我们的女儿比不上人家叶将军家的家教好呢”
“”
“”
这么多年来,长白还是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人言可畏。这一句又一句的,简直砸的她耳鸣。
“长白,实在是抱歉,昨日去参加了景慕的大婚,许多人得知我来了京城,便让媒婆来打听,付家在京城无甚根基,不好一口回绝得罪了人,所以我就想着约他们见上一见,亲自说清楚赔不是,但约的不是今天,我一定会查清楚她们为什么今天会来,然后解释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多么好的说辞,多么精心的解释。约错了时间怎么可能为什么要态度强硬的给她披上披风那些贵妇为什么不经通传就能进来纸条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到了她们的的手里的长白确定自己收到的放在家里了,所以付寒秋到底准备了多少
如此下作的事付寒秋,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的人品。
“长白,真的抱歉。”
“”
“我知道今日的事毁了你的声誉,但你放心,付某不是毫无担当之人,如若真的解释不清,无法教她们相信,我定会上门提亲。”
“”
自始至终,长白未发一言,在听到“提亲”二字时,才扯下身上的披风,向外走去。
付寒秋哪能由得她就此走了立即上前拉住长白的手腕。
“长白,信我一次,纸条之事的确是我耍了小聪明骗你来的,但那些人为什么今天会来,我真的不知道。”
他心里无比清楚,此时若放她走了,那么娶她之事,将再无可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觉得我故意做出今天的事来将你我二人绑在一起,逼你不得不嫁我。你信我一次,今天我就只是想见你,其他的事绝非我意。”
“我确有娶你之心,但从没想过用这些手段。”
他解释,她却只是不说话,付寒秋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挫败过。
叶长白真的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天都要塌了的事,她到现在除了扔了那件披风之外,连脸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不是那件披风现在还躺在地上,付寒秋简直就要以为她于此事毫无波澜了。
长白试了几下,想挣脱自己的手腕,无奈付寒秋就是不放,倒让她心里有点儿想动武的意思,只是这位的腿若是打残了,那可就真和他扯不清了。
“放手。”
“长白,今天话不说清楚,你不能走。”
“付寒秋,我们并没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今天的事是巧合还是你故意的并不重要,因为你的行事和人品与我无关。与我有妨碍的,就只是现在已经造成的局面,既然是你造成的,那么就由你来解决,不要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认为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我解释,而是和方才出去的那群人解释,不是吗”
“可是在我眼里,最重要的就是和你解释。”
“付寒秋,不要越界。”
“如果钟情于你就是越界,那么我已经收不回了,长白。”
“你钟情的是逍遥楼的势力,是叶府的势力,是景字一脉的势力,从来都不是我。只是娶了我,能让你同时达到这三个目的。今日既然已经闹成这样,我们不妨把话就说白了,以后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付寒秋,我永远不会做你权利征途上的阶梯,所以,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
“你是这么想的”
付寒秋拉着长白的手渐渐松开,眼底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就如同他身上他常年不化的病气,教人难受。
“不是我这么想的,而是你就是这么做的。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个铁血手腕的付家掌门人,如果不是为了把利益最大化,你眼中会有叶长白三个字”
“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至于今天的事,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长白走远的身影,付寒秋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这样的人
三年前,他被人算计差点淹死在泛星湖,是她救了他。
付寒秋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在水里挣扎着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个一袭白衣,长发如瀑的姑娘用轻功将他救了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她就坐在他旁边,问他感觉如何,眉眼间都是淡淡的,身上有一股清幽的花香,好看的不似凡人。她会武功,也会医术,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愿意救他。
付寒秋从来没想过一见钟情这个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直到遇见叶长白。
他喜欢上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叶庭深的女儿。知道她是叶庭深的女儿,他也从未想过图谋什么。只是如今,都说不清了
如今的情形,和展云天竞争逍遥楼下一任阁主,把付家的势力往京城铺。这个时候告诉别人付寒秋单纯的想娶叶长白,不为别的原因,就只是想娶她。别说长白不信,付寒秋觉得自己都不信。
是啊,什么时候,他成了一个痴情的人这样一个每天挣扎在地狱的灵魂也可以拥有感情这样纯粹的东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