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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每个人都有点秘密
    方牧凑近了说道:“回去找你家老娘罢!让她给你找个夫子,好好补上一课!”



    一旁的马赛指着方牧:“方牧!仔细着点,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东西!”



    “你吐个象牙给我瞧瞧?”



    场面升级。



    一方盛气凌人,一方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马赛,你不过是刍狗之辈,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摇头晃脑会背几句诗!”



    “因为我是个女的,所以不接这趟活儿?”



    他拿着蒲扇的手立即一晃:“咳咳……抱歉,抱歉……可以马上去,但是……能,能先结钱吗?”



    “怎么算钱?”



    “以前也有送人的活儿,周家庄不远,两人,来回七日内,给你算一百钱,你看合适吗?”



    来之前,问了蔡戌则。



    蔡戌则大致说了个数。



    一人一百钱。



    一般情况下,走时付一部分,回时付剩下部分。



    先把钱给了,回头半路给她整沟里去?



    另外,由于她是个女的。



    武馆可以要价更高。



    见她没说话,对方说道:“再加一人,三人也成,还是一百钱,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付一半。我们陈记拳馆,近年来不怎样,以前也是响当当的武馆,你能找到我们,应该也是哪位老友推荐过来的。”



    “哪两个人?”



    “都是我徒弟,我看着长大的。”



    “人没在?”



    “我去喊人,最多两刻钟,我们就能出发。”



    “行。”取下双肩包,她拿了一串钱出来。



    芳草将钱一串串捆起来,一百一串,包里拢共装了一贯多钱,这就是十斤了。



    已过午时,还要赶路,她跟着陈志诚一块出去。



    去了个破旧的小屋。



    屋子比陈志诚的院子破烂得多,只是在门边,她就闻见一股难闻的气味,隔了一块草席帘子,听见里面的几句对话。



    里面那人的腿伤,伤得不轻,陈志诚把钱都给了他。



    陈志诚出来的时候,跟着两人:“这是阿坤和阿明,我们可以走了。”



    想要说一句:“就他们俩?”



    到嘴的话,赶紧吞了回去。



    算了吧。



    即使是两根竹竿子,有人跟她一起去周家庄,怎么都比她孤身一人要好。



    陈志诚三人,再加上她,恰好一辆马车。



    由于周家庄附近路况糟糕,车夫只停在官路上,还有一天多的路需要步行。



    出城时,她买了馒头和水袋。



    一边啃馒头,一边走山路。



    山路崎岖,有段路特别不好走,她已经很小心了,脚下一滑,险些掉进黑水沟里。



    她连连跟抓住她肩膀的陈志诚道谢。



    “该我谢你,没那笔钱,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紧随着,陈志诚很长一声叹息。



    陈志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两人从头到尾都不说话,都不说话,气氛是越来越沉闷。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人,他怎么了?”



    “给东家干活,出了事,那边不认,一个钱都不愿出。我是小六子的师傅,就算他出了陈记拳馆,我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相互照应。”



    陈志诚深吸一口气,语气忽然轻松许多:“小六子很快就要好了。”



    “那就好。陈师傅,我能问个事吗?”



    “什么事情?”



    “我本来先去了洪家武馆,他们好奇怪。”



    陈志诚问了句:“是不是不让你进去?更别提送你去周家庄的事。”



    “你怎么知道?”



    “这是规矩。”



    同窗如此说时,吴辰儒忽然说道:“他天资聪慧,早习过课本里的内容!”



    有人提醒吴辰儒安静,紧着,另外一位同窗道:“那天……他没有什么奇怪,不过,我觉得……他脸色不大好,不知是哪儿不舒服,只听他说要去一趟春济药行,我还想温习,就没有同他一起去,平日里,我们会一起去用食。”



    “那日,吴亦儒是否有来春济药行?”



    “回,回府尹的话,那日,正是老夫在药行,吴亦儒前来取药,也是老夫亲自给他的。”



    “何药?”



    “补气血的一些药丸,这药,他每月都要来取两次。”



    “为何要补气血?”



    “他体内气血不足,易有亏损,时常夜里虚热难眠,他吃我家药丸,已有七八年,这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



    顾凯芝问吴亦儒爹娘:“可有此事?”



    吴亦儒娘哭着回答:“都怨我……自幼落得个气血不足的毛病,我儿生下时,不过七月多些,不足八月,打小身子骨就不好,这些年来,汤药不断,前几年吃了春济药行的药丸,还算有些气色。”



    衙役拿了一个瓷瓶出来,让药行掌柜辨认,掌柜仔细看了看,放了一颗到自己嘴里。



    “没错,就是春济药行药丸。”



    接着往后。



    麒麟书肆贾掌柜一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一手手指着用白布遮住的尸体:“我不记得他那天来没来,我伙计说他来了,把之前借的书还了,又换了本。”



    “还的什么书,又借了什么书?”



    “这……我不知道。”



    随即衙役呈上个托盘,上面是两本书。



    “一本是《华南录》,一本是《促织经》,后者在死者随身所带的布袋中。”



    堂上来了麒麟书肆的伙计,称确有此事。



    “他为何事去翰墨斋?”



    翰墨斋文掌柜弓起身子,一直俯着回答:“吴学子买了纸笔。”



    轮到小洞天。



    芳草几人挨个回答府尹的问话。



    问得非常细致。



    以至于几人答不上来话,反而显得吞吞吐吐。



    这个时候,仵作端上前几日的食物:“饭内确实有毒,跟死者口内未曾咽下的一致。”



    “食物乃何人所做?”



    “我,我,我做的!”孙二气呼呼的样子。



    “可是你投毒谋害吴亦儒?”



    “我?吴,吴,吴……我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我,我为什么要……要,要害死他?我要害死他,干啥在铺子里,我吃多了不是吗?!”



    孙二干瞪眼,芳草却是干红着眼。



    小洞天几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日,铺子里没去过可疑人,更不会有人去后厨。



    “吴亦儒只是一名普通学子,不曾与人结怨,当日未发生争执,所有证据都指向小洞天,你们有何解释?”



    顾凯芝望向小洞天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