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舟珩定定的看了那颗小爱心几秒钟才抬手帮着人解开。
闷坏了的简夭夭顺带着把挂在下巴上的口罩也摘下来,“都正午了,你想去吃什么?”
霍舟珩没回答她,他微微站起了身,吻在了简夭夭那双好看的眼睛上。
简夭夭怔住了,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她诶了声,“怎么突然亲我?”
“想疼你,”霍舟珩眸子里是一片的温柔,他揉揉傻愣愣的家伙,“坐好。”
车门被关上,简夭夭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上车坐到了自己旁边。
“别看了,想吃什么?”
“吃完饭是想回公司还是去我家?”
“你怎么过来的?”
“住在酒店吗,需不需要去拿行李?”
霍舟珩情绪内敛,面对下属时,总是不苟言笑,所以如果不是像卫勤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跟着,其余人很难会解读他的情绪。
但霍舟珩在简夭夭面前却很容易解读。
就比如现在,简夭夭从这几句话里,就察觉到了霍总的……急迫。
简夭夭舔了舔唇。
过了一会儿,见自己问的问题后者一个都没应,霍舟珩外露的情绪稍微收敛,边注意着路况边看她,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这些事我们可以等会儿吃饭说,现在和我说,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
“?”
简夭夭捂住被妈妈粉们喂大的肚子,“我饱了。”
“……”
“而且还很撑,能不能带我去买点消食片啊?”
霍舟珩于是就开车回了自己的家。
一进门,霍舟珩就给她拿了舒服的家居服让她换上,“想吃山楂口味的还是草莓口味的。”
“诶?”
“消食片。”
“那就山楂的吧,酸甜口,好吃。”
“好。”
霍舟珩扭头去医疗箱里去找了。
如果自己还单身时,霍总连退烧药都不会准备,但现在……
霍总的医疗箱里全都是定做的黑白无常跟骷髅的创可贴,草莓味山楂味西瓜味的消食片,还有各种奶片。
奶片是简夭夭凑过来的时候发现的,“这个牌子很好吃的!”
她已经换上了珊瑚绒的睡衣,大小合适,也很保暖,唯一让她不太满意的就是上面的图案,跟家里父母给买的一模一样,都是奶牛同款,一点都不霸气。
此时的她蹲在霍舟珩的旁边,伸长了脖子去看,在看到q版的小无常创可贴时眼睛一亮,“哇塞,这个漂亮!”
她拿了一个把玩,贴在了自己的手背处。
“好看吗?”简夭夭向霍舟珩炫耀,后者敷衍的点头,根据说明书取出四颗消食片,“咀嚼吃,不要直接吞下去,”
“嗯嗯。”简夭夭只是张嘴,又拆了一个创可贴贴到了他鼻尖,因为后者挺拔的鼻梁,所以黑无常的帽子跟清秀可爱的小脸都一览无余,“帅气!”
霍舟珩把消食片喂给她,才碰了碰自己的鼻梁,“好端端的贴这个……”
简夭夭连忙阻止,“诶,别碰,这样显得你贼好看!”
霍舟珩嘴角勾了勾,语气无奈又宠溺,“你就皮吧。”
他在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见她坐下直接把玩也就没说话,反倒是从卧室里带了一大堆东西出来,“看看,喜欢吗?”
他半蹲下来,把给她准备的东西全都摆在面前。
简夭夭在看到眼前类似地府的两大鬼差,三大凶兽,四大洞府,五层地狱的手办给惊到了。
她顿时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快准狠的捏起俩无常,低呼,“好可爱!!!”
“这是你在哪买的,我要把所有的生产线都买下来,呜呜,这个太可爱了吧,你看,他们还牵着小手手呢,太有基情了吧!”
简夭夭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小心翼翼又欣喜若狂。
霍舟珩揉揉她的脑袋,“在这里玩吧,我去做饭。”
“去吧去吧。”
简夭夭都没看他一眼,眼珠子黏在那些可爱的小手办上,准备跟人家玩过家家。
霍舟珩眉头皱了皱,觉得这礼物是准备错了。
他蹲下身侧过脸,“亲我下。”
“mua!”
霍舟珩:…………
虽然很轻易的骗了个亲亲,但霍总却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不开心的还在后头,因为这家伙连午觉都不睡了,就蹲坐在那边,埋头苦玩。
在家里办公的霍总:…………
他幽幽的想,有这么好玩吗?
看样子以后送也只会送他模样的手办好了。
他没忍住,拍了张这家伙玩游戏的背影,发在了朋友圈。
人不如物系列【图片】。
郑南风第一时间出现并评论:哈哈哈兄弟你也有今天,真是妙啊!
紧接着是戚梵,他比较简单,发了个酸柠檬。
霍总心想,这个酸柠檬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戚昼比较敏锐:你们这是在哪?
霍总回:我家。
戚昼:呵呵。
戚大哥恨铁不成钢,刚送到公司就被人领回家了,简大师可真厉害。
戚母适时冒泡:夭夭在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霍总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回应了自己的岳母:一套地府组合的手办,她玩的很投入。
并且已经三个小时没看自己了。
戚母的疑惑瞬间被打破,并且还十分理解的给霍总比了个小心心。
女婿,你可真可怜。
凌姥姥笑呵呵的问:小霍啊,糖葫芦好不好吃啊,有一半都是夭夭自己做的呢。
霍总倒是没想到会炸出这句话来,他心又软了下,看着盘着腿玩得正开心的某人,心想就当闺女养吧,要什么就给什么,反正也不差钱。
最后是戚父:挺好的。
霍总:???
他对岳父的话很是费解,但戚母却明白了,她笑着看向了刚下班,坐在沙发上装作品茶的戚父,放下了手机。
“别装了,刚才戚昼跟我说,戚小梵跟你有了同样的想法,你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去开导开导他,来一场男人的对话。”
“哼,又不是他闺女,他操什么老父亲的心?”
——
简夭夭是在晚餐过后,霍舟珩收拾主卧的时候把事情说清楚的。
“冬令营?”
“还是十五天?”
“还必须住宿?”
在看到简夭夭的点头肯定后,霍总皱着眉头扔掉了另一床被子。
他坐在了大床上,不去看倚在门框的简夭夭,面上渐渐起了寒霜。
简夭夭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像是在赌气。
霍舟珩,赌气?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又隐隐觉得好笑。
她贴过去,用手戳戳男人的手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