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问权桉彤怎么才能让那神秘人出现,权桉彤面色依旧冷肃,微微扬了扬眉尾:
“死人!”
“死人?是死个人?还是一个死人?”吕浊脱口问到。
“那些人只要闻到死人的味道,就会出现……因为……他们太需要了!”权桉彤抬头看了看天空,估摸了一下时间,眉头再次微微皱了皱,
“你怎么不早说,这会子找个死人也太不容易了?!”吕浊下意识的看天朗,而这时天朗也没有对策的摇头。
“只有新鲜的死人才对他们有意义。”权桉彤说着突然从衣服里怀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手指一旋在自己脖侧一划,一道弧形血光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崩射而出,吕浊和天朗同时惊呼,冲过去夺下权桉彤手里的小刀,但是鲜血已经如注瞬间染红了她的胸襟。
“这都是谁教你的?遇到什么事儿都得你冲锋上阵、勇往直前、牺牲奉献?!”天朗在挎包里熟练的取出纱布,按在权桉彤还在流血的伤口上,而一旁的吕浊气急败坏的冲着瘫倒在地的权桉彤吼到。
“你这么大个人了,居然拿自己的命如同儿戏?你是真不知道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吗?!你连你爹人影儿都没见着,你这就一死了之啦?”吕浊这是真生气了,他已经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权桉彤每每的这种大奉献精神——在吕浊心里,这简直就是极大的对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的侮辱!
天朗手中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浸湿,血一滴滴顺着他的手流下,在地面上润上骇人的印记,吕浊心急如焚,要知道:好不容易救出了权桉彤,这会儿居然还是要让她一个命运如此多舛的女人去拿命换得别人的一个安生!吕浊实在不甘心,看着权桉彤一身触目惊心的血红,吕浊心乱如麻。
“走!去医院!”吕浊呼吸渐渐急促,暗暗的攥紧拳头……
“哥!恐怕来不及了!我们离公路这么远,又没有车……”
“那也不能看着她死啊?!”吕浊失声吼道。
吕浊凝神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又担心权桉彤的安危,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就要抱起权桉彤,却冷不丁被天朗挡住,大声喊到:
“哥!她的大动脉割断了,怎么也来不及了!”
“你让开!我不能眼看着她死!”吕浊说完,抱起权桉彤向着来时的方向飞跑起来,天朗本想阻拦,却被吕浊大力甩开,跌倒在一旁。
权桉彤被吕浊抱在怀里,她的血瞬间染红了吕浊的衣襟,而她的手也垂了下来……
吕浊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跑了几步后,便突然抱着权桉彤绵软的身体,停住脚步,瘫坐在地上,将头埋在权桉彤的身上,七尺男儿也禁不住落了泪!
这时俯在权桉彤身上的吕浊,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从天朗的方向传来,他猛的看过去的同时“噗通”一声,吕浊看到天朗不知被什么击中,躺在了地上。
“朗!”吕浊起身向天朗走去,就在吕浊刚碰到天朗的手臂时,天朗突然腾身跃起,同时吕浊也伸手与天朗双手交叉相握,借助彼此的回旋力,顺势打了个旋子旋转了一圈,而就在那同时的瞬间,地面上的一块褐色的大石板轰隆隆的移动开来。
吕浊、天朗落地的瞬间,手疾如电齐齐出手,默契配合自那褐色石板下牢牢抓出一个一身灰衣打扮的人,那人显然措手不及,一脸惊慌失措灰头土脸的被扭按到地面上。
制服了这一位,吕浊反手自背包里抓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指尖一捻一簇火苗燃出,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点燃,立刻浓烟蹿出,吕浊嘴角上扬,顺手扔进了那褐色石板下……
没多一会儿,一连串的咳嗽声带着回音的从地下传出来,紧接着从那褐色石板下就依次爬出来三个人。
吕浊叉腰捂着嘴站在地洞口,瞅着那三个人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开心的乐着说到:
“这权桉彤还真没说错你们,貌似神神乎乎的,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凡胎的人嘛!只是一团碳藻草就把你们搞定了!”吕浊说完走到一个依旧剧烈咳嗽得浑身像要痉挛了似的人面前,伸手将他抱着的一个盒子扯过来,
“这就是你们的法宝?”吕浊将盒子递给天朗,天朗接过小心的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个类似仪表盘,上面还闪着彩色小灯的一个手提电脑似的物件。
“这是干扰装置?”天朗对这些电子类的东西可就没什么研究了。
“类似!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可以干扰很多电流甚至能量场。”声音来自权桉彤,血泊中的她,此时似安然无恙的慢慢站起身来。
被束缚住的第一个被逮住的灰衣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权桉彤,而权桉彤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有些嫌弃的说到:
“这一路揣着这一袋子水溶的落日红,可是累坏我了!早知道让你俩装死了!”
吕浊一抱拳,满脸敬佩的说道:
“要不是刚才天朗私密我,我都被你骗了,若说演技这一块,我们哥俩跟你还真不是一个级别哒!真心服!!”
权桉彤嘴角微微扬起一下后,马上收回,看着倒地的灰衣男,冷淡的问道:
“不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毕竟还是个**凡胎的人!终究连这点小算计都躲不过!——我爸呢?”
那人此时也渐渐认清了现状,似乎是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突然嘴角上扬,一脸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
“是我疏忽了,不过这虽不在意料之中,但也没有那么让人意外!我们本来漏洞就很大,只是一直没有人来得及发现罢了!”
“我爸呢?”权桉彤面色微沉再次问道。
“愿赌服输,杀刮随你就是了,别废话了!”那灰衣人貌似还挺够骨气。
权桉彤衡量着时间,心里再次不安,脸色也苍白起来。
吕浊见状再次蹲下身子,将那灰衣男头发上的灰尘掸了掸,那男人虽然硬挺着没有太大的躲闪,但明显也被唬得一惊,心理防线大概也收到了冲击。
“小哥什么来路啊?我看你这意思是求死来的吧?——够爷们儿!我喜欢!既然小哥一心求死,那我一定让小哥你如愿以偿,不过……死有些难办,毕竟这地界儿还讲着些个法律呢!不过我倒是可以做到让小哥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