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前,温诚回头看一眼沙发上睡得很沉的易少,给自己打气,“加油!你可以的!”
他怎么说也是易少身边待得最久的助理。长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有什么好怕的——
温诚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不要怂不要怂……
结果见到徐怀仲真人以及他嘴角噙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时,仍旧是怂的不要不要。
徐怀仲比他先开口,他是笑着开口的,只是温诚觉着吧,他还不如不笑,笑意不达眼底,冻的他心惊胆颤直哆嗦。
徐怀仲说:“是弗霖让你来叫我进去的吧!”
他用的是感叹句。
而非反问句。
就好像他有一双能看透过去未来的慧眼,一切了然于心。
了然于心所以胸有成竹。
温诚被他这波节奏带的差点直接点头把一切都召了,若不是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适时的唤醒他心神。
温诚险些坏事,“二少您想多了,徐总他根本不在这里,是……是是我找您,易少他他……他一直昏迷不醒,看着症状不太对,所以想请您看看给我们拿拿主意。”
得,白咳了。
暴露自己不说,还平白无故给人看了笑话。温诚这个蠢货到底会不会说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提他会死吗?
徐弗霖胸闷气短,被气得不轻,早晚有一天要被这些智障给活活气死。
生气归生气。
他关注的重点一直都是徐怀仲看过易少之后会说些什么。
徐怀仲会不会说给他听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故意编造虚假成分诓骗他们,徐弗霖也不知道。
对方是个狡猾的狐狸,套路深城府更深,一切都未可知。
视线回到主卧的沙发上。
徐怀仲单膝跪地给沈易把过脉,单从脉像上看,看不什么异常来。
他道一句,“得罪了!”
而后掌心往外八内八做太极手势虚晃了几下。
肉眼只能见掌影层层重叠的飞快速度。
不消片刻他已经用元力探查完易少周身的灵力波动,发现同样的没有异常。
“你不要突然不说话了。”这不是要急死个人吗?温诚等不及催问他:“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中了传闻中的血契之术?”
徐怀仲沉吟片刻。
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任他急任他叫唤。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左右。
他有了十足的把握,从容起身,甚至还顾着礼节对着易少深深鞠了一躬。
而后才做了“请”的手势,将温特助请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说话,以免打扰了大人休息。
“无事,大人应当是魂体感知到什么自行沉睡回归虚无之境一段时间,非血契之术。”这世上,还没有人有这个能耐能够对大人使用血契之术
除非他自愿与之契约——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温诚喜笑颜开道,不是血契之术他就放心了。“哦对了,你再帮我看一下易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徐怀仲轻摇头,笑得深不可测,“不好说,这主要看大人的意愿。”
简单来说就是,他愿意什么时候醒就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全凭沈易本人心情。
“啊?”温诚大惊,那这不是白看了吗?二少折腾这么久,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他甚至还不如徐总说的多。
这不是在坑人吗?“不是二少,您就别戏耍小的我了,这种事儿不好开玩笑的。”
“没和你开玩笑!”
对象是易少,他怎么可能是开玩笑。“不过我对你嘴里说的秦家小姑娘很感兴趣,你是否有空带我去见她一面。见过之后,也许就能知道易少感知到了什么。”
他说的是去见秦悠悠一面,而非将秦悠悠带到他跟前来让他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