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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男人果然都没好东西
    封桀亲自洗手下厨,煮了姜汤,怕涩,还特地放了几颗红枣和红糖。



    月桐看着就觉得他好笑:“还真是菜谱厨师。”



    封桀这熬汤的技术,是看着手机学的,至于出主意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封桀不理她,端了汤上楼。



    时荞刚沐浴完,穿着毛绒绒的灰色睡衣,睡衣带的帽子上有两个耳朵,给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柔和与可爱。



    封桀把汤端给她:“喝完好好睡一觉,其它明天再说。”



    时荞不想喝的。



    但看他一脸希冀,又想到是他这位太子爷亲手熬的,想来也是第一次,她还是给了个面儿。



    放了很多糖,甜味压住了涩。



    一碗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还凑合吧。”时荞评价。



    四舍五入就是好喝,封桀对自己的厨艺开始满意,决定以后要经常下厨给时荞煲汤。



    从老城区回来,封桀心情好像都挺愉悦。



    是因为信上所写娃娃亲?



    时荞莫名觉得封桀就是因为这个。



    那么多内容,还提到了封振荣,封桀偏偏就只注意到了这个,也是好笑。



    临睡前,时荞突然的又想起了康沥水,她趿着拖鞋又去敲开隔壁封桀的门。



    封桀刚洗完澡换上睡袍,深蓝色衬的肌肤如雪,热气蒸的整个人绯色森然,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原来的那些伤痕都不见了,凸起的锁骨精致漂亮。



    看到门外的时荞,封桀眨巴着亮晶晶的桃花眼,摆出个任君采撷的勾人姿态,声音沙哑低媚:“荞荞是找我睡觉的吗?”



    时荞发热的耳根瞬间凉下去,恨不得一鞋底拍他脸上,挑着眉,冷冷清清的道:“我只是过来告诉你,这次不要再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封桀:“…”



    他伸手一拉就把时荞带进怀里,靠着门框,用睫毛上还挂着水气的粉色桃花眼看着她,眼波撩人,妖冶如罂栗,气息滚烫:“荞荞半夜敲我的门,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声音磁如电流,让人耳朵酥麻。



    拥入鼻腔的全是他身上清凉的沐浴露,和男人特有的味道,如同情药一点儿一点儿发挥弥漫,让周围的气息飞速升温,暧昧如厮。



    他是个妖精。



    勾魂夺魄的妖精。



    时荞无意识的滚了滚喉咙。



    “荞荞~”封桀眼稍带媚,尾音拉的妖娆勾人,随着附身,睡袍的领口逐渐敞开,上半身精实的肌肉逐渐映入时荞眼底。



    想摸一摸…



    不该有的想法闯进时荞脑海。



    “咔嚓!”



    眼看两片唇就要碰到一起,封桀觉得自己要诱惑时荞成功时,一道清脆的快门闪烁声,在耳边响起。



    两人同时侧头,就见月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里的,手里的手机相机正对着两人。



    见两人看过来,她还无辜的眨眨眼:“你们继续。”



    封桀:“…”



    时荞:“…”



    她瞬间清醒,看着都要贴到脸上的封桀,一掌把人拍出去,疾步回了自己房间,反锁门,拍着有些发热的脸,灌了两杯冷水才冷静下来,却是连去找封桀干嘛的都忘了。



    而隔壁的封桀。



    他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把敞开的睡袍拉好,视线落在还站在那的月桐身上,眼底的光像野兽一样凶狠,血意蔓延,似要吃人一般,蚀骨的寒。



    危险笼罩在头顶,月桐瞬间毛骨悚然,她往后退,赔着笑:“那个…我就路过…不是故意的…”



    “滚!”封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给剥皮抽筋。



    月桐脚底抹油般溜走,回到自己房间感觉死神从自己头顶离开,才松了一大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她怎么能见惯了封桀在时荞身边的温柔乖巧,就忘了这个男人本质上是恐怖狠厉的魔鬼呢…



    那种乖巧只是对时荞。



    如果不是时荞,她和宿池别说住在这,怕是早就因言语不敬,被封桀看不顺眼分尸了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月桐打开微信给宿池发过去一句:“男人果然都是野性动物,没一个好东西。”欲求不满就拿别人发火。



    无故被殃及的池鱼宿池:“…”



    **



    时荞一夜没怎么睡,六点就起了。



    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人,总感觉好像胖了些,也是这些日子,总是被封桀投喂吃的。



    时荞做了个决定,她准备去跑步。



    等她换了身黑色的运动休闲套装下楼,封桀已经在楼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眼下落了两片清灰,也穿了套运动装,整个干净利索,添了几分活泼的少年明朗气。



    看见时荞,眸子熠熠生辉:“荞荞,我跟你一起去。”



    时荞没理他。



    榕宫很大,有条贯穿整个小区的溪流,水上木桥横坐,两岸杨柳垂支,榕树遮天蔽日,草坪里花草铺漫,假山流水,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纵横交错,复古的路灯也被装饰成风景里的颜色,丝毫不显冬季的萧瑟。



    “今早想吃什么?”



    “清粥。”



    “要不要吃包子?”



    “不。”



    时荞沿着小区的大路,跑的不急不慢,封桀一步不落的跟在她身后,两人偶尔交谈几句。



    清早的风吹过脸颊,有些凉有些融洽,随着太阳的苏醒仿佛添了几分人间烟火,却又幽静的好像跟世间无关。



    时荞开始有些贪恋这样的美好。



    可她又清醒的明白,这一切就像太阳洒落的光,布满世界,落在眼前,看的见,却怎么都抓不住。



    “爸妈说这枚铜钱很重要,你要不要拿回去?”



    “你不是很在…等等…”



    听着他偶尔问过来的话,时荞都是下意识回答,这个问题依旧是,但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话里不对。



    她停下步伐,侧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封桀清楚的重复了一遍:“我说爸妈…”



    时荞提醒他:“那是我爸妈。”虽然他们没有陪她长大,没有让她体会过亲人的爱,但她知道,他们一定身不由己。



    封桀浑不在意,笑的一双眼睛里桃花潋滟:“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反正咱俩得在一起,”不过是早晚的事,他一副正儿八经:“早改口早习惯。”



    “闭嘴吧你。”时荞对他的脸皮厚度认知又上了个层次,踢了他一脚后跑开了。



    看着她清瘦孤寂的背影,封桀也不管裤腿上那清晰的脚印,摸了摸脖子里的铜钱,暗幸自己就算在最狼狈的时候也没有把它弄丢过。



    否则,他今天将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