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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在我面前你可以弱不禁风
    可秦清淮太了解时荞了。



    他知道她的逆鳞在哪,她的底线在哪,包括她的一切喜好和厌恶的。



    他想为难她。



    却始终不敢。



    他还是怕,怕她讨厌自己,怕她恨自己,怕她断了自己这唯一能待在她身边的师兄妹身份。



    秦清淮敛下思绪,轻声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时荞展开眉眼,点头:“灶房那边有粥和糕点,封桀从京城天客居带过来的,你去吃点儿。”



    秦清淮点头。



    脱着白大褂朝外边走去。



    时荞垂眸,把注意力放在检测报告上边。



    不一会儿,封桀也过来了。



    扯了件白大褂穿上:“我帮你吧。”



    他以前,在蛊岐那里,也接触过一些这种东西。



    外边雨下的越来越大,砸在帐篷顶上刷刷作响,风声在帐篷的缝隙里窜来窜去,呼呼作响,略显诡异。



    帐篷里升了碳火。



    时荞封桀,唐玉棕司业琛等人都在。



    围着桌子,喝茶下棋。



    时荞手里端着封桀递过来的热牛奶,喝了两口后,脚尖碰了碰封桀小腿,视线对上旁边司业琛,下巴冲着他往窗边抬了抬。



    司业琛神色微动,点头,起身跟她一起走到窗旁。



    跟桌边有两三米距离。



    司业琛放低声音:“时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时荞点头:“的确有件事情。”



    她把让司业琛跟月桐他们一起去沙漠的事说了。



    司业琛听完,默了几秒,看着她,点头:“好。”



    时荞笑笑:“那就劳烦你了。”



    司业琛摇头:“按照身份尊卑,我见到你大概要叫一声上将,虽然你现在不用那个身份,我也敬佩你,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帐篷是特殊板材组装式,而非一般普通布帐篷。



    雨水拍打着玻璃窗,啪嗒作响。



    外边雨夜幽深诡异。



    时荞拢了拢身上外套:“不必再提那些。”



    有些地方,她不想再回去,也不想提。



    碳火让帐篷里温度适中。



    月桐打牌输给了章炎,把纸条全贴在了宿池脸上,此时,宿池就像一棵许愿树,脸上挂满了纸条。



    宋寒山自己在复盘棋局。



    安白窝在旁边松软的榻榻米上,抱着电脑玩。



    唐玉棕在拿着湿巾擦衣角。



    一群人各做个的事,热闹里,却又略显寂静。



    时荞敛回视线,喊了声封桀,就朝外边走去。



    封桀在门口桌上拿了伞,给时荞撑着挡风雨,一手牵住她的手,给她度着温度:“司业琛怎么说的?”



    雨有点大。



    营地里的灯略显昏黄。



    时荞捡着干净路走,始终在封桀的伞里,没被雨水溅到一滴。



    她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他跟来多数也是想要打那批宝藏的主意,现在自然不会拒绝。”



    司业琛卷入这件事情里,一是想拉拢她。



    二,怕也是有私心。



    身为军人,司家一直都正直耿忠,保家卫国,从未有半点黑料。



    可如今,内阁变换,为择明君,司家站队,选择支持新总统候选人,除了势力,他们也需要钱。



    需要钱养手里军队。



    以及打造武器等。



    他们不能受贿,行商钱财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现在有一批巨额宝藏,是无主的。



    得到他们,司家就算养亿万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时荞知道,却没戳破。



    封桀捏了捏她的手,柔声:“这里每个人都心思各异,怀抱目的,你也不用多想,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我来担。”



    时荞笑他:“说的好像我弱不禁风一样。”



    封桀拉着她突然停下脚步,营地灯光昏黄的雨夜里,一双桃花眼里似开了千花,浓情潋滟。



    时荞被盯的心跳有些快:“怎么了?”



    “阿窈。”封桀轻声唤了一声,俯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薄唇温意,酥麻从眉心直入心涧。



    时荞听见他说:“你在我这里,可以弱不禁风的。”



    时荞眨了眨眼睛。



    封桀看着她明媚眉眼,喉结滚动,终还是没忍住,又附身,噙住那樱般朱唇,轻碾厮磨。



    时荞逐渐放大的瞳孔,放缓闭上,接受了他这份爱意。



    半晌,封桀才松开。



    抬手,以拇指摩挲她有些红肿的朱唇,眸子深的可怕:“阿窈…”



    时荞看出了他眼底强忍的欲,捏了捏他的手:“我还有点儿事,雨下的大,先走吧。”



    一阵冷风吹来,吹走了封桀心底所有旖旎。



    时荞抬脚走进罕纳尔所在帐篷。



    封桀在门口收伞,余光往西边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隔着雨幕的另一端,帐篷门口有道人影。



    从封桀亲吻时荞额头时便在。



    是秦清淮。



    他一直在看着。



    封桀收回视线,把伞竖在门口控水,也进了帐篷。



    罕纳尔在桌子前坐着,手里拿着铅笔在画什么。



    听了时荞来意,他开口:“找这些东西的不止你们,但这些人里没有私心贪婪财物的,你是独一个。所以,我们决定选择你,来了结这件事情,既然你们把我找了出来,那我自会配合。”



    只要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他们就能够自由。



    妹妹可以过上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谈恋爱,嫁人,不再怕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必再有什么负担责任。



    “我想让它在我们这一代终结,奶奶也想瞑目。”



    那个村落的庙堂,是罕纳尔家族的祭庙,也是守护者的祭庙。



    那个老太太,是抚养他们长大的人。



    “所以,你不用交代什么,”罕纳尔又画下一笔后,铅笔换了红笔,在上边标记出几个点,还做了备注,字迹略显潦草:“我会配合好他们,你不用怕我逃走。”



    如果他真想逃,就算这里严丝密缝,他也能够脱身。



    即使妹妹和巴仪留下,他也不担心。



    他笃定,时荞不会对巴仪和洛桑做什么。



    顶多也就威胁几句。



    罕纳尔纸上墨迹吹干,递给时荞。



    又是张地图。



    “拿回去跟我之前给你留的那八堆火对比,每个点儿都是下凿处。”罕纳尔解释了两句,眯眼:“祝你们好运。”



    好运不好运不知道。



    但肯定不会顺利。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天亮。



    宿池和月桐一行,收拾了东西离开,前往沙漠。



    营地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小半。



    唐玉棕还稳坐帐篷,吃喝玩乐,悠哉的不得了。



    六刀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偶尔抱着电脑向唐玉棕汇报一些工作,唐玉棕懒得处理的,就全部交给他。



    反正看着还挺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