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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 暗中挑拨
    原她未被拘起来的时候,李氏、钮祜禄氏、耿氏还能在主子爷跟前儿争得几分脸面呢,可谁知道如今物是人非,竟再没人能比得上年氏了



    乌拉那拉氏这般想着,心里差点儿没沤死了去,李氏和钮祜禄氏心中还好些,且都是为主子爷开枝散叶的人,亦是都有儿子的,年甜恬能一举登上妃位,她们定然也没什么大问题。



    想来封号或是赏赐上没年氏多的,可叫什么不是叫,且都是虚名罢了,还是妃位来的实在些。



    比之钮祜禄氏,李氏想的更是要好些,心想着自个儿现下虽是没什么宠了,可资历在这儿摆着呢,她是四爷身边儿的老人了,且从阿哥所便伺候着了,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膝下除了有大格格和二阿哥以外,另还有两个没能立住的孩子,想来四爷便是看在这上,也能多抬举她些。



    李氏想到这儿,心头着实火热的厉害。



    年甜恬都是妃位了,那妃位以上便是贵妃,如今乌拉那拉氏身子不好,亦是不受主子爷待见,定然不叫她管着后宫上下的。



    她若是能登得贵妃的位子,再掌了协理六宫的差事,那可真真是再无人掣肘了的,她的二阿哥也定然是太子无疑,任年氏母子再怎得得主子爷的喜爱又能如何,还不是任她拿捏的



    如今虽是还没得那位子,李氏只想想,那眼角儿眉梢儿便已然挡不住喜色了,隐隐的还露着些倨傲,头上的钗环都有些轻轻的颤。



    这会子四爷叫众人都平了身,钮祜禄氏趁机觑了眼李氏和旁边儿的耿格格,这二人着实反差大的,一个喜不自胜,一个像是失了魂儿似的,如丧考妣着。



    钮祜禄氏瞧着二人,不禁哂笑了一瞬,耿格格原因着她那双儿女再得意不过了,可谁知道两个孩子是讨债来的,不仅没给耿格格带来什么风光,倒是因他们受了连累。



    不过归根结底的还是耿格格自作孽罢了,以前她便听下头人说过,说耿格格早在两个孩子开口学说话的时候,便开始给两个孩子说些个有的没的,以至于他们从小心思深重,如今被主子爷厌弃,着实算不得亏。



    四阿哥被丢得远远的,耿氏是想见也没那个机会,不过二格格倒是在跟前儿,不过不能太正大光明的见了就是了。



    听说二格格现下比以前更是瘦弱了,连个点心也没得吃呢,偶尔打打牙祭,还是耿格格从自个儿的份例里分出去的了。



    耿格格如今还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呢,就那点儿份例够自个儿吃穿用度都不错了,如今来了宫中还须得四处打点,手头着实紧巴,还须得顾着些二格格,想来如今艰难的很呢。



    李氏哪儿就更是好懂了,这人着实不是个有城府的,但凡有点儿什么心思便全挂在了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会子多半又做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梦呢



    以为自个儿有二阿哥多了不起了,其实啊,什么也不是,不过是沾了年纪大的光儿罢了



    赏赐完,四爷瞧着翊坤宫上下人多杂乱的样子心头也不爽利,这会子直叫后宫女眷都回去了,亦是心里惦记着年甜恬呢,生怕人吵着年甜恬歇息了。



    这会子便赶了人,叫人都回去接了自个儿的册封圣旨去,也不必过会子便来谢恩了,且在自个儿宫里接旨谢恩便是了。



    众人一听这个,倒也没那个心思来打探翊坤宫的消息了,且忙不迭的回去,那李氏脚上还踩着花盆底儿呢,倒是走的最快的一个了,着实迫不及待着。



    李氏到了自个儿的承乾宫,又是叫身边儿的宫女儿给自己重新上妆,又是觉得自个儿身上的这身儿不够艳丽,且催着叫人又伺候着打扮了一番。



    如此一番鸡飞狗跳的,李氏这才勉强满意了去,而后一摇三晃的坐在承乾宫正殿主位上候着,想笑又不愿叫周围的小宫女们看了笑话去,面上便只能稍稍用力憋着些。



    可偏眼角眉梢有些克制不住,如此瞧着倒像是一脸的便秘相了,直叫下头的奴才们亦是有些忍不住,只得赶紧的低了低头,生怕李主子瞧见。



    如此左等右等的不见宣圣旨的人来,李氏心里着实按捺不住,只得再叫下头人去外头瞧瞧。



    “惜婉,你再去前头瞧瞧吧,说来这些人去过景仁宫也该我这儿了的,莫不是被福晋留下来说话了,便耽误了去。”



    这已然是李氏叫人瞧的第四遍了,惜婉不是个多温婉的,才来李主子跟前儿伺候不久,便也装得几分耐性来得几分宠信,可李主子着实啰嗦的紧,她这会子便有些耐不住了。



    不过还难得能挤出来几分笑意,这会子且劝着主子些。



    “主子您莫慌啊,若是福晋真留了人,奴才便是再打听也不成的,奴才这会子倒是琢磨出了些个,您说这是不是景仁宫的那位故意使绊子呢,故意叫您心急的,且拿着自个儿的位份压人呢。”



    惜婉轻着声儿说着,如今小心的说了这般挑拨的话,亦是有自个儿的小心思。



    大家伙儿都看的明白,景仁宫那位看着尊贵,其实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罢了,没个子嗣傍身,那她就什么也不是,便是坐着皇后的位子也坐不稳当的。



    再往下看便是年、李两位主子了,于得宠上来说,年主子死死的扒着万岁爷呢,旁人连个喝汤的机会也无,可李主子亦不是没有长处,只一个最年长的二阿哥,便叫人看重着。



    听说景仁宫那位的身子很是不济,怕不是个短命的,届时这乌拉那拉氏没了,下头可就年、李二位主子争了,年主子孩子都小,于那储君之位着实不沾光,后位想来也是这般了。



    惜婉原是伺候一个不受宠的太贵人的,先帝爷没了,太贵人也没个子嗣傍身,她心思活络亦是个年轻的,自是不愿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掏了银子才买来的出路,李主子不聪明,她总的上心了才是,从不能将攒了好些年的银子花冤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