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作多情,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求婚吧?”张医生在鄙视完我后,把自己的一张大脸凑近了。
鼻子、嘴巴、眼睛直接把我的手机屏幕占满了,笑得邪魅,“你这姑娘!”
“我这姑娘怎么了?”被他的大眼睛看得有些无地自容。
“是谁爬上了我的床?是谁每天给我发信息哭着喊着要我睡。”说这话的时候,某人忽地撤走了他的大脸,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开了自己泡面的碗。
“呃……”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我以为他不会看的信息,原来他都看了。
看了就看了,就这样说出来,更加令我无地自容了,我躲开了手机的摄像头,反击,“那你还不呢!你是不是不行啊?不会是……功能障碍吧?”
“不错啊,进步了,都知道什么叫功能障碍了!”张医生挑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
他这人真的让我有些难以理解,前一秒还严肃得像个山羊老师,下一秒就顽皮得像个猴子一样,令人措手不及。
“那当然,我李明夜什么都懂。”我偷瞄他。
“看来我得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对面的人抬头,看着我说,目光剧烈似火,熊熊烧了过来,烧得我的脸都热得有些出奇。
张医生这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用我来自证清白,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一仰头,“你少自恋了,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睡到呢!”
“哦?是吗?那天某姑娘可是抱了大爷我一整夜都不松手呢!”
“呃……”我气急败坏,“我想咬你!”
张医生还真冲着我伸出来一只胳膊,“这肉多,咬起来一定特别舒服!”
“……”
这天啊,聊着聊着就正经不起来了。
张星桥吃完了饭,把碗推到了一边,“明夜啊,我觉得你这智商还真实退步得厉害,我给你带了本国际奥数竞赛的真题,就放在你书房里的书桌上,你去看看!”
“……”又来,我真的想切开张医生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不考试了,学什么奥数!”
“预防痴呆!”
我怎么听着这言外之意就是我有点痴呆?
聊着聊着,已经快十二点了,突然窗外想起了歌声,此起彼伏的,打断了我和张星桥。
”听见了吗?”我问张星桥,“歌声!”
“嗯,江吾人在唱歌呢!”
我推开窗,歌声更清晰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歌声似乎带着无尽的力量,鼓动着我的一颗心蠢蠢欲动,“星桥,你听!”
“听见了,我们也一切唱吧!”
我和他抱着手机,对着窗外跟着歌声唱起歌来。
歌唱完毕,有人喊“祖国加油,江吾加油!”
我们便跟着喊。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我对张星桥说:“张星桥加油!”
“李明夜,加油!”他说。
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遥遥相对的两个人似乎已然近在咫尺,心潮澎湃之间,已然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