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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贾宝玉路谒北静王 王文泱初会贾雨村
    又说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一个多月,自十月初八昭儿又去江南之后,王熙凤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茶饭也没工夫吃,坐卧也不得清净。



    这边刚到了荣国府,宁国府那边的婆子丫鬟又找了过来,去了宁国府,荣国府这边的事又接踵而至。虽然疲累,但王熙凤心中欢喜不已,也不偷安推脱,恐落下口舌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划的十分整肃妥当。合族上下,无不称赞。



    自秦可卿死后,做了一场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十月下旬的某日,正是送殡之时,各府送殡的轿子加上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摆出三四里远。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设席张筵,和音奏乐,都是各家的路祭。四大王府皆在其中,这四王之中,又以北静王府最为显赫,当代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的形容秀美,性情谦和。朝中不少官员都冠以贤名,就连当今圣上都是倚重。



    这日,水溶五更入朝,公事已毕,在得知宁国府冢孙妇告殂,便是换了素服,命麾下各官前往。他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自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此刻,宁府大殡浩浩荡荡的从北而至,早有宁府的开路传事人看见,便是调马回头去通知贾珍。



    贾珍先是让队伍停下,接着下马,向着后方的族叔贾政,贾赦处走去,说道:“老爷,北静王爷亲自来路祭。”后二人一听,赶忙下马,于是三人急忙来到北静王大轿前,跪了下来拜见。



    “臣,贾政(贾赦,贾珍)叩见王爷!”



    只听得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说道:“两位世翁,世兄请起。”三人接着起身,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



    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说罢,便令长府官主祭代奠。



    随后又谦逊的对着贾政说道:“哪一位是衔玉衔玉而诞者?几次都要见上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听说,急忙走了回去,找到贾宝玉,命他脱去孝服,领他来到北静王面前。



    贾宝玉忙抢着上来参见,水溶也直接从轿中走了出来,看向贾宝玉,但见贾宝玉带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剑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又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贾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出,递了上去。水溶细细看过,又念了上头的字,又问道:“果灵验否?”贾政急忙回道:“虽如此说,还未试过。”



    贾宝玉却说道:“试过,我有一表弟......”还未说完,便被贾政断喝住了,水溶心下一惊,但面上还是称奇道异,随后给宝玉重新带上,接着问道:“现读什么书?”



    贾宝玉连忙回道:“《诗经》,《书经》,四书,《尔雅》,八大家古文都粗粗读过,史书读的少些,有时也读些子书。”



    水溶点点头,又问道:“子书里你最喜欢谁的文章?”



    宝玉回答说:“庄子。”



    水溶见他言语清楚,谈吐有致,便是笑着对贾政说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面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贾政连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



    水溶又问道:“刚刚令郎所说的表弟......”



    贾政不敢隐瞒,只好回道:“他是我的侄子王攸,乃妻兄王子腾之子。”



    “今日可在?”



    “不在京都,去了扬州!”贾政如是的说道。



    水溶点点头,随后便对贾宝玉说道:“今日初会,仓促之间无敬贺之物,此乃圣上亲赐的鹡鸰香念珠一串,全为敬贺之礼。”贾宝玉连忙接过,回身便是奉于贾政。



    贾政和贾宝玉一齐谢过,至于贾珍和贾赦二人则是上来请回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人,小王岂敢越仙輀而进。”



    贾政四人连忙跪下,再次请道:“恭请王爷回舆!”



    水溶托手说道:“请起!”



    众人再度谢恩,谢恩完毕,又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



    水溶这边等宁国府众人远去,也回舆离开,不过又对身边的长府官问道:“那贾政之侄王攸何许人也?”



    只听到长府官恭敬回道:“王爷,王攸,十一岁,现任九省统制王子腾之嫡子,同德七年江南贡院乡试,为解元,同德八年京都贡院会试,为会元,答卷得圣上亲赐善字,同年四月殿试,圣上亲封今科探花。”



    “哦?此人竟然比那贾家宝玉更令人惊奇,我倒是想见上一面。”水溶悠悠吩咐道。



    “王爷,那王攸现不在京都,贾家老爷说是去了扬州,所言不虚。此子有大才,王爷若是招揽其至麾下,日后......”



    “后面的先暂且不提,你速去安排就是,若是那王攸回到京都,第一时间告之于我。”水溶厉声打断。



    “是!”



    ......



    十一月初六,苏州枫桥渡口处,贾琏正准备让船家开船出发,一身着官袍的中年人携带着下人亲眷前来,贾琏随即认出那人是数年前连了宗的贾雨村,于是便是迎了上去。



    此时,在王攸身后的林黛玉也看见了贾雨村,嘴里轻轻的说道:“先生!”



    王攸想了想,能让林黛玉叫先生的也只有那人,那个被老师林如海聘请的西宾先生贾雨村。



    虽然心中厌恶此人,但这人毕竟是和老师同一辈的人,又有官位在身,自己不好失了礼数,王攸还是和贾琏一道,迎了上去。



    这是王攸第一次见到贾雨村,只见他生的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若不是知道这人是压死四大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此人面向着实令人信服,可惜却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贾雨村同样看见了站在贾琏身后的王攸,丰神俊秀,举止旷达潇洒,标准的文士风范,但不知是何人,自不好先称呼。



    贾琏意识到尴尬之处,连忙介绍起来,贾雨村得知王攸不仅仅是王子腾之嫡子,更是两元进士,今科探花,连忙行了一礼,并表示了感谢。



    原来此次贾雨村来到苏州这枫桥渡口,也是得到消息,想要搭个路,这贾雨村需要进京陛见,此中缘由还是王攸之父王子腾累上保本,去候补京缺。



    王攸得知这个消息后,眉头紧皱,没想到这贾雨村居然能骗过王子腾的眼睛,能够让父亲累上保本,王子腾后来出了事,这其中想来也有此人的功劳,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居然让自己碰上了他。



    站在王攸身后的林黛玉对着贾雨村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玉儿拜见先生!”



    贾雨村听到一柔弱女子声音,自是循声望去,但王攸还是发现这贾雨村眼底的那一抹贪婪之色,心中更是厌恶。



    王攸将贾雨村的视线隔开,随后说道:“先生自金陵而来,想来也累了,不若先上船吧。”



    “公子说的极是!”贾雨村哂然一笑,便是打算和贾琏上同一艘船,哪知贾琏拒绝了,说是贾雨村携带女眷下人,不怎么方便,还是乘坐后面的船吧。



    于是贾雨村登上了王攸,林黛玉所在的船。王攸并未拒绝,心中还很高兴的接受了,他早已想到一些方法提前除掉这个祸害,当然不会戕害他人性命,若是事后被查出来,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至于贾琏为何拒绝贾雨村,王攸也猜得出,谁愿意将自己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暴露出来,还是一个外人。



    船有两层,王攸将贾雨村安排在了第一层,而黛玉和他则是在第二层,林黛玉在第二层最里面。



    贾雨村上了船之后还想和王攸套套近乎,谁让贾雨村的官位很大程度上是依赖别人的父亲呢,这也让贾雨村颇为羡慕,想当初他考取功名之时,敝巾旧服,寒酸无比,若是那不知去了何处的甄家老爷的救济,想来自己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境地,但是那甄家早已经化作一团废墟,至于报恩之事,暂且不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王家这条线,王家嫡子就在眼前,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所以每次拜见的时候,都会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哪知王攸早就安排川儿,魏畑八人形成一道道门槛,每次都以不同的理由不见,但礼物还是照收。



    就这样,连着收了八天,到了十一月十五这日夜,王攸算算也差不多了,便是让川儿去请贾雨村前来。



    贾雨村这八日来送出去不少礼物,他身居官场多年,当初那被自己寻个由头充发的门子递给他的护官符如今他还记得,有道是: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这最后一句的金陵王便是说的就是这王家,区区八件礼物,虽是心疼,但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目的,他也愿意舍得。



    贾雨村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自己狠对别人就更狠,这王家公子身边的八个小厮自己都已经收买了,正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日便是他见到真佛的好日子。



    果不其然,听到外面有人传话,说是王家大爷来请贾老爷,贾雨村连忙整了整衣冠,顺便喝了一口浓茶,大踏步的走出了厢房所在的门,前往二层的厢房。



    厢房门口,王亥和王未二人持刀站在外面,见到是贾雨村,便是怒目而视,刚要呵斥出声,贾雨村身后的川儿便笑说道:“大爷让他来的。”



    王亥和王未连忙让开身,正色说道:“贾老爷,请!”随后,两人便是让开身位,将厢房的门朝两边拉开,贾雨村随后点头,走了进去,不过并未见到王攸的身影,而是五个人,这五人,王巳和魏畑对面而坐,小声的在讨论着某些药物的名称和用法,王丑正坐在窗边,擦拭着手里的刀具,至于王寅和王辰二人则是恭敬的站在里间的房门口。



    “哟!这不是贾老爷吗?”王丑赶忙收刀入鞘,恭敬的起身让座,说道。



    “哪里哪里,不知公子可在?”贾雨村小声的问道。



    “我们大爷在里间小憩,烦请贾老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报。”王丑笑着说道,随后又敲了敲魏畑和王巳面前的桌子,那两人也是起身,问候了一声贾雨村,魏畑走向沏茶之处,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对贾雨村恭敬的说道:“贾老爷,请!”



    “客气客气!”贾雨村笑着接过茶水,便是小酌起来,刚喝了浓茶,如今再品尝这清茶,着实别有一番滋味,“敢问小哥,这可是太湖洞庭碧螺春!好茶,好茶!”



    “没想到先生也能品出此茶,着实令我佩服。”此时,里厢的房门被打开了,说话之人正是王攸,透过房门,贾雨村还想窥视一下内里到底是何情状,不过王寅王辰二人早就快速关上,王攸恭维之语着实让贾雨村心中一喜。



    “公子谬赞了,我等粗人哪里懂得品茶。”贾雨村谦虚的说道。



    “先生请坐,今夜月明星稀,又恰逢十五,久闻父亲提起先生有不世之材,满腹经纶,心中有大丘壑,今日得见,小子深感荣幸!故以茶代酒,愿得先生一首诵月之诗。”王攸说的情真意切,便是从魏畑桌上取过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贾雨村听罢,心中大快,就连连日来送出去的八件礼物也不心疼了,还腹诽送的极好,极为恰当,文人就是如此,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而面前称赞之人又是今科探花,贾雨村怎能不心花怒放呢。



    “我等草芥之身何及公子玉贵之体,公子过于自谦了,然公子所愿,我便不好相辞。”贾雨村愈发谦虚说道:“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王攸沉吟了一番,心中却是骂道:“好你个贾雨村,居然用多年前的诗词来搪塞自己,正当自己是黄口小儿不成。”但嘴上还是问道:“先生此诗妙哉,先生莫不就是要做那天上之月乎?”



    贾雨村一听,冷汗涔涔,心中更是惶恐,想道:“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更不愧是今科探花,两元进士,居然能够一语道出自己所思所想,真是可怕。”只好悻悻说道:“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公子才是天上皓月,我等皆是萤火。”



    王攸笑道:“不,先生此言谬矣,对我等来说,当今圣上才是天空皓月,我等才是萤火之光。”



    “极是极是!”贾雨村突然觉得有些热,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先生,此乃先生今日为我作诗之礼,但望先生能够收下!”王攸一面说道,一面又命川儿将礼物端了出来,贾雨村一看那礼物,脑子里一懵,因为那礼物正是他八日送的八件礼物。



    “公子这是何故如此?我只取其中一件即可。”贾雨村假装不懂反问道。



    “家仆不懂轻重,我已惩罚,其一先生乃我父至交,又是黛玉妹妹的西席先生,且和我姑丈贾氏连了宗,算是我的长辈,这第四,先生此番进京陛见,候补京缺,少不得上下打点,这些礼物还是留给先生使用吧,我并非无欲之人,家中父亲若是知晓近日之事,想来会有鞭笞之罚,故尽数退还给先生。愿望先生理解。”王攸侃侃而谈,落落大方,不失风度。



    贾雨村捊了捊下颚的胡子,便是接过了礼物,笑着说道:“公子神俊潇洒,举止阔达,倒让我想起一人来?”



    “哦?是何人?”王攸好奇的问道。



    “正是我那女学生已故之父,前任扬州巡盐御史林海!”贾雨村连忙回答道。



    “林海乃是家师!”王攸恭敬且怀念的对着南方摇了摇手,眼中饱含泪水的说道。



    “怪道如是,原来如此。”贾雨村心中更为惊讶,现在细细想来,怪不得林黛玉站在王攸身后,怪不得王子腾之子会在苏州,“令师亦我恩人也,可是如今已登仙界,我却无以为报,实令我汗颜。”说罢,又用袖袍擦了擦头上的汗。



    “呵呵,真是个虚伪君子,若是把你放在现实世界中,那个小金人真应该全部给你。”王攸心中颇为厌恶,于是说道:“我看先生头冒细汗,莫非有隐疾在身,恰好我这有军中圣手,可否一断?”



    贾雨村听了,心中更是宽慰,但听到王攸身边有军中圣手,也不奇怪,其父王子腾乃是前任京营节度使,又是现任九省统制,武将出身,嫡子出门在外,又怎会马虎行事,不带大夫郎中,随后想到自己这些年在官场之中阿谀奉承,少不得觥筹交错,也是落下不少病根,此时王攸好意让军中圣手诊断,也足以说明这王攸是接受了他,还是太年轻啊。



    于是起身回了一礼,说道:“那就有劳了。”



    “王巳!给先生好好看看!”王攸对着王巳吩咐了一声,便是转身进了里厢。



    王巳站起身,走到贾雨村身边,先是看了看贾雨村的脸,随后又让他吐了吐舌头,最后摸了摸他的脉象,说道:“贾老爷你是否夜半感到口渴异常,早上起身之后又觉得浑身酸痛,有时还会嘴中生疮出血?”



    “大夫说的极是,我让金陵的郎中都瞧过,他们给的药吃了都不管用。”贾雨村听到王巳所言,果真和之前的郎中判断一致,不同之处就是后一句嘴中生疮出血,想来这人不愧是军中圣手,名不虚传。



    又听王巳继续说道:“贾老爷有所不知,此症状需用到一味药,而这个药只生在沙漠之中,金陵地处江南水乡,肯定是没有的,而那药极为名贵,普天之下,除了圣上那皇宫大内太医院中存有,也只有我这存了一些,不过......”



    贾雨村听到这,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即又将那八件礼物直接推到王巳面前,但是王巳却是摇了摇头,“贾老爷,这些可不够。”



    “大夫说个数,若是能够治好此病,愿支付万金,在所不辞!”贾雨村言之凿凿,大有一下掏出一万两白银的决心,主要这个病着实困扰他许久,迟迟不好,就如芥藓一般。



    “贾老爷无需如此,除却这八样,还需一千两白银即可。”王巳静静的说道。



    “好,大夫,不过我想能不能试用一下效果,若是可以,一千两无妨,至于这八件礼物也可当做定金。”贾雨村笑着说道。



    “可。”王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交给了贾雨村。贾雨村并无疑他,拿了药便是告辞离开二层回了一层。



    将药瓶中药丸伏下,当夜便是觉得神清气爽,隐约之间有着飘飘欲仙之感,着实令他快活不少,这种状态持续了约莫两日,他又觉得不怎么舒服了,于是赶忙让下人请了王巳,王巳说道:“上次给你的分量不足以治好。”



    贾雨村一听这话,直接奉上一千五百两银票递给了王巳,王巳收下后,便是将药物交给了贾雨村,随即离开了,回到王攸处。



    王攸看着这书桌上的一千五百两银票和八件礼物,不由的冷笑道:“这贾雨村还真是有钱。”随后又对王巳说道:“这八件礼物你们八人分了吧。”



    “大爷,你知道那东西的作用是吗?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老爷从西海沿子一带当初带回来的奇异种子,当地人都称它为魔鬼花。”



    “嗯,的确是魔鬼,这东西你最好少碰,人吃了,会有强烈的依耐性。而我称它为罂粟。”王攸正色的说道。



    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贾琏不敢停留,生怕遇到山贼土匪,故此日夜兼程,十二月十二,便是抵至京都渡口,先是和贾雨村道了别,在临别之际,王巳又给了一些药物给了贾雨村,和他交代了这是最后一副,若是吃完,便是没有了。



    一路上,这药足足让王攸从贾雨村处得了近六千两白银,王攸想了想,还是让人给贾琏送了一千两过去,贾琏一开始还不理解王攸的意思,王攸对贾琏说是多谢姐夫对他和林妹妹一路的照顾,这是单独分外给他的。



    贾琏开心的不得了,越看王攸越觉得顺眼,回到家中还把这事和王熙凤说了,王熙凤笑着说道:“这是我弟弟知道你这个姐夫的一路辛苦,你可不要忘了他的好就是。”



    王攸和林黛玉在荣国府仪门前分了开来,王攸知道林黛玉心中所问,便是开口提前说道:“我先回去拜见母亲,明日再过来拜见姑母。”



    林黛玉听了之后,便是笑着说道:“我等你!”



    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