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我美才娶我的吗?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美,而且再美的人与东西,看久了也腻,所以过几年你就不会再说我美了!”
谢楚语有自知之明,所以才会说着这样的话。萧澈把她拉到怀里,讲:“你是想说过几年你就会讨厌我了吗?”
“我是说你?”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一定是你想到几年会讨厌我才会这么想我,又或者你现在就在讨厌我了。”
“你说得我快无话可说了。”
“所以语儿你是那样想的吗?”萧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出去,谢楚语踮起脚步在他的额头轻碰了一下。
“不够,这个可不够,你想这样转移注意力可不行。”看着谢楚语,萧澈继续问。
谢楚语把手松开,然后说:“不够就不够,你不够的事情多了去了。”
“真够绝情的,我怎么会爱上你了?”萧澈跟着她走出去,两个的侍卫立刻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这保护?估计他们刚刚的话都听了进去。
“吃饭去吧,大家。”
萧澈带着他们下了楼,让小二去准备了两桌菜,然后分别坐下来吃着。
与萧澈,谢楚语坐在一桌的几个侍卫,如坐针毡一般的难受。
但是又得努力维持住他们面无表情认真地的侍卫表情,不能表现得慌慌张张以及害怕。
用过饭后他们去了孟府,看着孟之阳,孟之阳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看到萧澈与谢楚语前来。
然后拿出一张纸交到他们的手中,对着他们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你,王爷王妃在沅县已经不会再得到你们想要的。你们可以去找上官金,我相信他应该有许多要说的,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总有很多话要说。”
萧澈点点头,看了一眼纸,然后收到怀里面。
“语儿,我们走吧!孟大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谢楚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谢楚语点点头然后同萧澈离开。
在他们走后,孟之阳看着管家说:“替我收拾几件衣服,我以前住在山上了。”
“老爷,你的身体……”
“生死由命,现在每一天都是我白得的,去收拾衣服吧!”孟之阳说道,管家去收拾了东西,然后准备送孟之阳上山。
现在是辰时,太阳没有那么大,而且昨天刚下了雨,整座山的树退去了灰尘,郁郁葱葱,看起来干净清新。
“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吧,你守好府中,府中的事情都由你做主。但是记住,如果下次还有人再来找我,你就不要伪装我了。”
“是,老爷,是老奴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下一次如果你被认成了我,也许你就没命了!”孟之阳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下次找他的人一定是为了杀他的。
“那老爷,你还要上山上去吗?”
“这山这么高,他们想上山杀我得费些时间。而且有几人认得出我?好了,就这样吧!趁着现在,我可以慢慢地走下去。”他拿着行李包裹,然后一手撑着拐杖,上面还挂了一瓶水,然后慢慢地向上走着。
孟之阳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半的时辰终于到了山顶,看到方丈师父。
“见过方丈,又要劳烦您了。这次香油钱。”孟之阳拿了一些银子交给方丈,说了香油钱,但是银子非常多,算是捐给寺庙的钱了。
“阿弥陀佛,谢施主善心。”
孟之阳双手合十,然后回到房间休息,因为长时间的爬山,让他有些疲倦以及劳累。
时至亥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孟之阳连忙起身,然后打开房门,看到谢楚语以及萧澈。
“王爷,王妃,请进。”
谢楚语与萧澈换了装扮上的山,而且还不是从主道路上的山,在树林中爬上来的。
谢楚语现在的头上还有一些碎叶子,身上还有苍耳子。
“大人,为什么不在府中?而是让我们上山来?”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孟之阳叹了口气,然后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空无一人,才把门关上进来同他们继续说着。
“你的府中有奸细?”
“我是这样的怀疑的,这些年我回到沅县,可我总感觉有谁在盯着我。”
“你没有找到谁吗?”
“没有,我没有找到谁,只是觉得奇怪,而且这种奇怪是从京城一直持续到了沅县。所以我回来就一直在山上寺庙里,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自在。”
孟之阳为他们倒了茶,然后拨了一下油灯,让灯更亮一些。
“你当年是服用过天山雪莲吗?”
孟之阳十分惊讶地看着萧澈,说:“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先皇知情,而且先皇让我不要说出去,所以我从来未曾对外说起。”
“因为按照你身体内的余毒,当年所中之毒应该是药石无灵,必死无疑。”
“对啊,皇上取了一片天山雪莲,让保住了性命。但是却没有办法完全去除我体内的毒,实在可惜了天山雪莲。”
“大人,现在可以跟我们讲讲。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王爷,你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孟之阳今天一路爬上山,把过去回忆一遍又一遍。
“你知道杀了周将军的凶手吗?”他们最关切的就是这个,但是孟之阳说:“就是我怀疑的那几个人,但是我没有证据。”
“好,那当时是谁负责的案子,你当时让皇上取了天山雪莲救你,这可是件大事情,一定会有人调查的。”
“现在大理寺卿,当年来问过我的话,问起我们吃饭时的情况。”
又是张雄,张雄当到底参与了多少?也许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但是一定知道着什么。
“王爷,其实当时我还有一个猜想,但是实在太不敬了!”
“你是说先皇,先皇杀的他们?”
“不,不,不。”孟之阳立刻摇头,他说:“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皇上肯定不是幕后凶手,但是案子如果没有先皇制止,怎么突然间就愕然停止,不查下去,那么多的线索,用一夜消失这样的传言?”
“所以先皇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而且查到的真相是不能让天下知道的,对吗?”
谢楚语与萧澈对看一眼,只有这样,张雄,段言才有胆子什么都不说,他们不怕治罪,因为与先皇有关,只要说出来,他们的隐瞒之罪便不会存在了。
“所以啊,我一直在想着,先皇想要掩护谁了?周夫人吗?他们即使富甲天下,也……”
孟之阳讨论着这些平常根本不敢讨论的事情,议论皇上尤其是这样的事情,那可是死罪。
可是他这具身体也撑不住多久了,现在萧澈与谢楚语前来调查当年的事情,孟之阳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说出来。
皇上不是当年的凶手,否则没有必须用天山雪莲救他。
“除了张雄,当年负责调查的人还有谁?”
“前大理寺卿,不过听说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所以现在知道实情的就只有张雄以及段言?”谢楚语追问着。
“不知道,也许还有别人,我知道实在太少了!似乎我从来不知道真实情况,现在所有我知的全是我的猜测。”
孟之阳从来都没有插手过些案子,再加上的他的身体,根本没有让他有机会在当时的情况下,进行查这个案子,他根本没有怎么离开府,偶尔几次还是价偷跑出去的,他每天喝着数不完的药。
那些毒没有让他完,相信那些药也足够让他完了。
“但是张雄与段言他们也不是凶手,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凶手。为什么王爷,王妃不问他们?”
“他不肯说出来,就用案卷上的来敷衍我们。我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要问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问?所以想着你是周将军在世唯一的知已好友,所以我们便前来找你。”当然萧澈那个时候也想借着这件事情躲那个和亲的波莱公主。
“可惜王爷,王妃不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了!”
孟之阳抱歉地看着他们,谢楚语说:“已经得到很多了,至少你替我们指明了几条方向。”
“也许是糟糕的方向,并不是什么好的方向。王爷,王妃,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周将军一生保家卫国……”
说到这里孟之阳有些语顿,谢楚语看得懂这样的眼神。
“孟大人,我们马上就会启程回京,所以你有什么要讲的,就直接说出来吧!因为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孟之阳看着谢楚语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一般,直击心灵。
“我怀疑周将军的死也有问题,我怀疑很多事情,但是我没有证据,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的怀疑而已。”他把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再也没有隐瞒的事情了。
接下来孟之阳与谢楚语还有萧澈谈论了好长的时间,丑时他们提着灯笼下山。
到山下时已经寅时,谢楚语与萧澈回到客栈睡了几个时辰。
随后同李林告辞,然后坐着回京城的马车。
在沅县县门口,一个身影站在县门前的石林看着谢楚语与萧澈离开。
良久,他牵来骏马,然后速度朝着谢楚语与萧澈相同的方向,但是不同的路出发的。
马车上,谢楚语坐在萧澈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王爷,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是非常不简单,我们两个不太懂的人来办这件事情,只能看运气了!不过本王的运气近来变得非常的好,也许可以找到真相。”
“是吗?”
他如果真的运气好,就不会在襁褓时被抱出宫这么可怜了!
“在与母后相认后,本王的运气真的很好,最明显的事,我遇到你娶你为妻,这是本王一生幸运的事情,以后的每件事情都不会让我止步。”
萧澈回过头看着谢楚语,谢楚语有些脸色,她伸出手轻拍着萧澈的脸,说:“好好驾车,等下把我摔了就是不幸了。”
“是,王妃。”萧澈认真地赶车,他们加快速度,想要尽快要加回京城,但是路上下起大雨,他们只能找了一间破庙停下来稍作休息。
谢楚语走到屋檐下,刚想要伸出手,萧澈直接把她的手拉回去。
“王妃,不要玩水,万一着寒怎么办?”萧澈总是很担心谢楚语,谢楚语丝毫不以为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去碰水。
萧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无奈地叹着气,谢楚语看着他那副无奈的模样,她笑得可开心了!
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看着对她无法的家长,小表情上充满了得意洋洋。
“楚语,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对着来,看着我急得跳脚,你很开心?”
“并没有,我只是喜欢雨而已。”
“火生好了,也铺好了,你去躺会。”
萧澈如果不是有下人在,他一定抱回她。
谢楚语不跟萧澈闹了,她随萧澈来到里面火堆旁边,坐在那铺着毯子的草上,这屋虽然破,但是一时间不会有雨流进来,是因为地势的原因,所以还算干,加上他们生了火,晚上休息应该不成问题。
“王爷,我去旁边河里抓了几条鱼来。”侍卫顶着蓑衣,然后跑进来。他拿着一根竹子串着几条鱼。
“辛苦你了,下这么大的雨不用去捕鱼。”萧澈赶紧说道,
侍卫却说:“没事,刚好旁边有河,现在水不是很大,要真是大了,卑职也抓不到。”
“嗯,烤了吧!”
“好。”侍卫把鱼交给旁边生火的人,然后他把蓑衣脱掉,然后放在马车顶上,这样就不用担心雨水打湿马车里面的东西,虽然棚顶防雨,但是要等到停雨,估计也会渗进去不少。他们的蓑衣平日里也是放在车顶,只是不会在谢楚语与萧澈的车顶。
但是现在下雨,他们主动地把蓑衣放到萧澈与谢谢的车顶,车门前也用桐油布盖着。
平日里酉时才会天黑,但今日晡时刚到,天就慢慢黑起来,越来越大谢楚语有些发冷,萧澈把她紧紧地抱着环中,剩下的十个侍卫分三班,每三守两个时辰,再换下一班人值守,还有一个人则是一直守着谢楚语与萧澈在他们的对面休息。
谢楚语越发地冷起来,萧澈抱着都觉得冷,她的小手冻得直哆嗦,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