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冷?”谢楚语说着。
“天气突然间变寒,这边每年都是很冷的,与京城不一样分四季,这里四季没有那么的明显,变得模糊了。”
萧澈是很习惯这样的变化,但谢楚语从来没有离开过,萧澈直接解开他的衣抱着谢楚语,然后再用毛毯裹着谢楚语睡在地上。
侍卫加了一把火,谢楚语才慢慢地暖和起来。
谢楚语趴在他的胸膛上,萧澈用他的温度温暖着她,谢楚语非常得温暖,这寒冷比就像重生前一样,这怀抱也像上一世一样,在迷迷糊糊中睡着。
谢楚语做了一个梦,梦很真实,就像她从未重生一样,她在南王妃里面,谢楚琳挺着大肚子过来。
她讥笑着谢楚语,说:“不会下蛋的正妃来了?”
谢楚琳这话让谢楚语十分心痛,她并不是不会怀孕,而是萧忆南从未曾碰过她。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姐姐,姐姐地叫着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低声下气就是为了今天,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父亲也死了!而我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你的父亲吗?”
“是吗?”
谢楚琳扬起嘴角,没有直说话,但是那个时候谢楚语已经知道了。
这一切一切的事情,实在是不能更残忍。
“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我好歹是正妃,岂容你放肆。”谢楚语一把抓住谢楚琳,谢楚琳本来想反击,可是看到萧忆南经过时,立刻哭喊着。
“王爷,姐姐想杀我们的孩子,你救救我。”谢楚琳的哭喊很有用,萧忆南走过来,直接一把把谢楚语推倒在地,然后扶着谢楚琳,关心地说:“琳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姐姐太过分了!我只是想要来表示我的友好,可是姐姐嫉妒我得到王爷的爱,想要毁掉我们的孩子,让王爷讨厌我。”
谢楚琳添油加醋地说道,被萧忆南推倒在地谢楚语解释着并没有。
但是萧忆南那狠毒的眼神,他呵斥道:“谢楚语,本王对你一忍再忍,你竟然想要杀掉本王与琳儿的孩子,来了呐,把谢楚语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放出来。”
就这样,谢楚语被带进柴房,一关就是半个月,在谢楚语快要死之前把她放了出来。
谢楚语回来后,一直在自己的院中,没有出去,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倔强的她却从不吭声。
正当谢楚语要绝望时,萧忆南又请她上桌用饭,但是这却是一切噩梦,一切的终结。
萧忆南对她好后,谢楚语却设计了那一手。
“啊……”
谢楚语惊叫着醒来,她的脸全是泪水,打湿了萧澈的胸膛。
萧澈一直在哄她,看着她哭泣模样,心疼不已。谢楚语一直被噩梦纠缠,这次她叫出谢楚琳的名字,前些时候还叫出萧忆南的名字。
谢楚语不是没有嫁过吗?为什么像嫁过去一样,充满了眼泪与悲伤?
“语儿,我在,我在。”萧澈大手轻轻拍着她,谢楚语抬起头看着萧澈,说:“真的是你吗?”
“对,是我。”萧澈点点头,他抱着谢楚语,轻轻地哄着她。
“我做了一个噩梦。”
“嗯,我听到你喊谢楚琳的名字…”
谢楚语有些慌张,她没有喊到萧忆南的名字吧?
“我讨厌她。”
“我也讨厌她。”萧澈点点头,谢楚语坐起来,然后伸出手替他把衣服穿好。
“雨停了吗?”
谢楚语看着外面,虽然天黑,但是雨声却几乎没有了。
“停了,不过我们天亮才能出发。你再烤烤火,你的小手冰得很。”拉着她的手靠近火烤着。
谢楚语看着他握她的手,同样的冰冷。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抱着她,手露在外面,不冷才怪。
“王爷,你也烤烤手。”
“这不是在烤吗?”
“要这样!”谢楚语反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来握。
谢楚语回过头看着萧澈说:“这样才叫烤手,你刚刚只是抓着我的手,让我烤而已。”
“王妃,本王明白了!”萧澈笑了,可是笑着又心疼,谢楚语满脸泪痕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无比。
天亮后,他们收拾好走出来,侍卫把马牵出来,然后喂了草,然后大家驾着马车前往京城。
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不像前来时大事连连。
几天后,他们回到京城,第一时间便是进宫,皇上看着萧澈以及谢楚语。
“多亏了王爷与王妃,否则那假波莱公主,定会伤了朕。”
“这也是天佑皇上,否则怎么会那么凑巧让我们发现那些被掩埋的使团。只是他们实在越来越过分,皇上,一定要多多注意。”
萧贤点点头,他说:“朕知道,王妃那府朕已经让人检查过,你们放心入住吧!这一路回来,也累了吧?回府好好睡一晚,明日再来皇宫,朕有事要同你说。”
“是。”萧澈点点头。
然后萧贤看着谢楚语,然后点让他们都离开。谢楚语与萧澈携手离开皇宫,走在路上,谢楚语道:“皇上好像有话对我说,但是又不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想讲的话,主总会讲出来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也是,你累了吗?”谢楚语看着萧澈,他们回京后,入府沐浴更衣才入的皇宫,现在也没有很困。
“所以?”
“我们去听曲。”谢楚语可没有忘记万素素的事情。
萧澈点点头,他们带上面纱,然后到了水月坊,刚好今天是万素素弹琴献艺的日子。
“你说这个万师师真的与紫玉是两个人吗?”
喝着茶,看上台上弹琴的万师师。
萧澈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分不出来。气质上像是两个人,但是脸太相像了!如果不是一个人,也许是双胞胎。”
“双胞胎吗?离晦日还有五日,我们要再去黑市吗?”看着萧澈,谢楚语有些不敢肯定,毕竟太危险。
“去,带着欧阳少明一起去。”
“少卿大人?”
“由他去,安全些,打起来也能顾着你。我知道你肯定是会去的,你不会一个人留在王府。”
谢楚语点点头说:“当然,你敢留下我试试。”
她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仔细听琴,相反借着这个机会梳理这些事情。
“不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万师师已献艺完毕。
谢楚语与萧澈正当要走时,万师师走了过来。
“公子,夫人,好久不见。”
“是啊,万姑娘,好久不见。”谢楚语见萧澈不说话,于是她赶紧开了口。萧澈眼神一直在谢楚语的身上,看都没有看万师师。
“今天的琴听得习惯吗?”
“光欣赏姑娘美貌去了,并未来得及听琴。”谢楚语夸奖的话儿,让万师师忍不住稍稍低了头。
“奴家可以再为两位献上一曲,还请移至二楼雅房。”
万师师主动为他们弹曲,只为他们两个,这让那些公子哥知道了不得嫉妒?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
“下次再来听姑娘弹便可,不必急于一时,姑娘的琴得好好欣赏。”谢楚语不想待下去,萧澈一直在拉着她的手,想拉着她离开。
萧澈不喜欢谢楚语跟万师师谈得如此亲近,谢楚语没有理会萧澈的别扭,她又接着说:“姑娘,你是否有姐姐或者妹妹?”
“夫人怎么会如此问?”万师师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谢楚语的双眼。
谢楚语说:“就是随口一问,姑娘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不用回答了。”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奴家从小便是孤儿,并不知道有没有姐妹?但是有件事情很奇怪……”
万师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谢楚语随口一接,说:“什么事情很奇怪?可否说出来听听?”
“上月有的时候,也有人到水月坊打听过我,是否有姐妹的事情?而且还有很多陌生人来听我的琴。我记得大部分听我琴的客人,即使不记得也会眼熟,但是那些人特别的陌生,而且出手阔绰。”
万师师的话让萧澈与谢楚语互看一眼,谢楚语说:“姑娘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许你被认成别人了!”
“此话何讲?”万师师蹙着眉头,越发地不解起来。
“可否借步说话。”万师师在这里就是众人关注点,谢楚语不想让他们的身份被发现,便提出了一个建议。
万师师带到他们水月坊的后面,然后谢楚语看到四周无人,便说:“我们曾经碰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叫紫玉,在黑市里。”
“就是那个黑市吗?”万师师似乎知晓黑市。
谢楚语点点头,说:“是的,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因为我们当时以为这个紫玉就是你,所以上前问过她。也许是我们把人找来,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
“可是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万师师看着他们两个,谢楚语与萧澈取下面纱。
“这是我的夫君,当今的安王爷。”
“你们是……”万师师捂住她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小嘴。
谢楚语点点头说:“是的,这件事情因为我们而起。所以如果万姑娘有需要,让人来王府通知我们便好。”
“奴家谢过王妃,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王妃而起。而是一直都存在的!”万师师并没有怪罪谢楚语。
“师师姑娘,我和王爷最近才回京,有些乏了。”
“那师师送王爷王妃离开水月坊。”
谢楚语摇头,伸出手拍了拍万师师的手说:“不必,我们自己出去就可。”
萧澈看着谢楚语碰万师师的手,真想直接拉过来,但是他又不敢,到时谢楚语说他善妒就不好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萧澈还是不想让谢楚语有不好的印象。
“好。”
萧澈与谢楚语出去后,谢楚语看着萧澈说:“王爷,你怎么看?”
“不准碰她的手,万一她就是那个紫玉怎么办?”
“王爷?她不是紫玉。”谢楚语突然间很确定地说着。
“才碰了人家的手就知道不是了?”萧澈带着酸意说。
“对,碰了她的手,我也观察了。怎么?王爷不看的吗?”
萧澈冷哼一声,说:“我为什么要看?除了语儿,没有一个入眼的。”
“王爷,不要太夸张了!万师师的手因为弹琴所以指拇有着厚厚的老茧,除了指拇部分都是白嫩细腻。并没有做其他活的迹象,保养得特别好。”
“所以紫玉得没有吗?那可是晚上?你可以看得清楚吗?”
“当时屋内烛光那么明显,我可以明显看到她的手,虽然不粗糙,但是整体并没有万师师保养得那么好。不过也许我看错了!这也是存在的,所以本月的晦日,我们一定要再去一次黑市。找到真正的黑市主人,或者还可以找到其他的线索。”
“好吧,明日我便去找欧阳少明,看看他愿不愿意跟着我前去。”萧澈拉着谢楚语的手速度往前走着,想要赶紧离开了水月坊,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让她进去?
万师师那眼神对谢楚语,特别是当谢楚语脱下面纱,那是万师师都羡慕的美貌。
“好,但是王爷要好好跟欧阳大人讲话。”
“怎么?本王是不好好说话的人吗?”萧澈停下脚步,问着谢楚语,谢楚语摇摇头,她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萧澈赶忙说:“当然不是,也许是因为没有睡好,这一路上颠簸难受。”
谢楚语想了想,确实难受,尤其是萧澈一直抱着她,他自己肯定没有睡好。
这回轮到谢楚语拉着萧澈的手,他们一路小跑回到王府,回到王府后倒头就是睡。
睡了七个时辰,翌日寅时醒了过来,谢楚语看着外面未亮的天。
她伸出手拍拍萧澈,萧澈轻咬住她的手。
“王爷?起来啦,我们睡了七个时辰,睡累了。”
萧澈松开他的嘴,然后说:“可是外面天没有亮,不如我们找些事情做做?”
萧澈地建议让谢楚语皱着眉头,她说:“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没有说完,谢楚语被说不出来了。
她有些后悔把萧澈叫醒过来,这几个月每日晚上,萧澈都没有怎么碰她,只是抱她入睡。
这狼回到羊窝,还有侥幸逃脱的可能吗?
最重要的还是小羊亲自把自己送上狼口的。
到辰时,谢楚语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正在替她梳妆打扮。
丫鬟看着谢楚语说:“王妃,这一去沅县,你看起来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