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冷着声平静的说:“此毒无解。”
“不可能。”赵若语气坚定,望着她试探起来:“是消软散吧?”
消软散是苏家特质的药,用来给府中女眷防身用的,不会伤人性命,外面根本无人知道,赵苏震惊的望着对方。
赵若见她这般表情,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更加笃定的说:“消软散是有解药的,你有法子解。”
赵苏望着她忽而一笑,“原来你不止清楚我吩咐知竹给你下药,连药是什么都清楚。看来,嘉平郡主手下还有些能人的,连消软散都能查出来。这么说,她也知道我亲娘是出自苏府了?”
赵若见她眸中带着危险,生怕对方多事,如实答道:“我母亲不知,她根本不晓得什么消软散,更不知道知竹曾受你命令要给我下药。”
见她不信,继续补充道:“你自己想,以我母亲的性情,她如果知道你和知竹联手害我,岂能让你俩还如此安然无恙?”
“嘉平郡主当真不知?”赵苏狐疑的望着她。
赵若强调:“不知。”
“那赵萦呢?”
“亦不知。”
赵苏瞅着赵若半晌,再问:“这么说,就你一人知晓了?”
“是。”
赵若见其这般神色,反问对方:“怎么,你打算杀人灭口?”
“如果我说是呢?”
赵苏对她展笑,且笑得格外灿烂,“我真是后悔了,就该给你安排真正的毒药,毕竟你知晓我这么多的秘密,你说是不是,我的好五妹?”
“三姐别忘了,现在服药的人是谁。”
意思是,如果当时赵苏安排的是夺命毒药,现在没命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赵苏满脸不屑,“你以为我当真不知你把知竹安排进花舞阁的用意?如果我真让人交给她毒药,在你未中招之前知竹进我的院子,我对她焉能没有防备?”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赵若也不紧张,站得久了有些累,随手拖过桌边的凳子坐下。
床上的赵苏不置可否,只认真的说:“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但这府里,容不下你。”
“五妹妹何必如此绝情?我自认为,并未对你做过什么有实质性损伤的事情,我更不是你的仇人,你就非要把我赶出府?”
“现在没有,将来或许会有呢,毕竟你要做的事过于冒险了。”
“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赵若亦不装傻,直言道:“为苏家平反,不是吗?”
提及苏家,赵苏眸中闪过仇恨,连落在床单上的双手都紧成了拳头。
她字字清晰的说:“赫赫威名的帅府,不该有那样的下场。”
“或许是吧。”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赵苏很是不满,质问道:“你不相信苏家是被冤枉的?”
赵若摇头,“我信不信不重要。”
“我不过是想要恢复苏家的清名,有什么错?京城里这么多达官显贵,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不都是苏家军在战场上一条条人命搏出来的?结果却兔死狗烹,边境安稳了,就寻个由头将那样一座帅府灭门,还冠上如此的冤名,我怎能容忍?”
赵苏的话说得铿锵有力,又情绪澎湃,似乎想感染对方。
但赵若只说:“你想为母家平反是没错,但不该在赵家兴风作浪。你要做什么,和利用我行事是两码事,别打着平反冤案的名义就做各种恶事。
我只看你对我做过些什么,更没理由因为你的真正目的就轻易原谅你。赵苏,你与我打感情牌,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