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纸面,印着一只肥嘟嘟的小肥啾,那双黑色的小眼睛,灵动又熟悉。
“啾啾!”
画的是我,真像啊!
萧嚅兴奋地从肩上跳下来,围绕着纸上的小肥啾周围转了转,因为笔墨还没干,它怕自己的爪子毁了整张画,所以就没敢多靠近。
烛火下,沈言谨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什么。
……
冬天太冷,萧嚅哪里也不想去,有时候被迫离开被窝,气急败坏的想要呲牙咧嘴,可面对沈言谨那张冰山脸,它又怂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睡…人家的。
然后,在萧嚅混吃混喝的日子里,见了某个不该出现的人。
“噗,你你怎么又胖了许多?”
一身大红氅的柳千佛笑得花枝乱颤,就差没从坐椅上仰倒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冷,萧嚅的爪丫子早就划花他那张欠揍的脸了。
让这个狗东西尝尝毁容的滋味。
“咳咳…看来你被养得不错,沈言谨没有亏待你。”
柳千佛托着下巴,睁着那双桃花眼笑眯眯观摩着萧嚅。
窝着的萧嚅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啧,还会生气,太人性了吧,怪不得沈言谨那大冰山这么宠着你。”
话完,又叹息连连,换了个姿态躺在坐椅里说:“我其实也养了一只,跟你差不多,可惜没撑过初冬。”
萧嚅嘴角一抽,满目怀疑。
“你可别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柳千佛挑起邪魅的眉峰,声音带了肯定,表情正经。
“我还问了这养鸟方面的人士,他们说你这种鸟到了冬天不成群聚居会冻死。”
这话萧嚅倒没反驳,没在男主身边的四年,它经历过四个冬季,那难熬的滋味是无法用言语表明出来的。
沈言谨刚入房,气息忽地一变。
他先是瞥了眼坐姿不堪大雅的柳千佛,而后将视线落到窝里缩着不动的小肥啾。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言谨声音不咸不淡的,冷意格外深。
不问自闯乃是贼。
凭这理由,柳千佛被打乱棍打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令萧嚅奇怪的就在这里。
男主似乎对反派还不错?
等等,这想法也太危险了。
它小小的叫了声,从窝里站起来,抖了抖毛茸茸的羽毛,歪着小脑袋。
仿佛在问,你回来了。
“回来了。”
沈言谨像是在回应,冷不丁的道了句,听得柳千佛目瞪口呆。
“可以啊肥啾,你混的真不错啊!”
听到这话,萧嚅娇傲的挺了挺毛茸茸的胸膛,神气的抬高了脑袋。
看到某鸟的举动,柳千佛暗笑了笑,邪魅的脸上挂起一丝玩味道:“我当然是来见你的,这不是准备要过年了吗,给你准备了东西带来。”
萧嚅蓦地感觉柳千佛的笑意让它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预感成真了。
“来人,把年礼带进来。”
只见他朝门口喊了一声,七八个扛着箱子的人步伐缓缓踏了进来,将箱子重重搁置在地。
然后,柳千佛从椅子上跳起来,走到箱子面前,笑眯眯的说:“我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只有一只鸟陪,不好过年。”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然后那张邪魅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所以,我打算来陪你。”
萧嚅:“……”我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