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听完,眉梢不由自主皱了皱,也许是她分神,手肘上的伤口被轻揉地搓了一下,虽然力道十分的轻微,但还是疼得她小小嘶了一声。
“疼了?”
这冰冷且满含调逗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她疼不是正常的么。
萧嚅板着眼,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沈言谨又沾了些药膏,细致又轻微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这时的萧嚅也没有了分神的心思,便全程观摩着某人给自己涂药。
屋里的烛火不是很亮,但依旧能看到某人半垂着的睫翼长而微卷,仿佛能在上面放根小火柴。
仔细一看,他今天的衣裳款式似乎和她的国师服有些相似,袖袍上的花纹不能说完全不一同,简直一模一样。
衣襟口针织的金丝暗纹衬托得他整个脖颈白皙又高贵,禁欲而诱人。
乌黑的长发乖张的披在背后。
看着看着,萧嚅忽然反应过来,面前如高山上的霜雪居然在她面前。
单膝下跪。
她没见过他跪谁。
哪怕是单膝。
萧嚅此时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那根深蒂固在心底的感情险些压制不住,想要溢流而出。
“不疼,你轻着呢。”
他动作看着随意,实则触在伤上口轻微得萧嚅都怀疑是不是被夺舍了。
毕竟,这么温柔的沈言谨。
她以前从没有见过。
双方还没互通情意前,他有这么温柔吗?
忆起自己被吊在树上被火烤的一幕。
萧嚅更加确定了此时此刻的沈言谨,和以往的沈言谨,天差地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说得太引人联想。
沈言谨哼笑,冷声道:“蠢不蠢,走个路都能摔,萧嚅,你是三岁小孩吗?”
成,刚才的天差地别就当她没说过。
这牲口还是老样子,温柔个屁。
一切都是假象!
“我要真是三岁小孩…”这里还能有你什么事?
萧嚅瘪瘪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慢不经心继续道:“你怎么赶来了,老皇帝准你离开?”
如果她看到的真是幻觉,那到府是谁,这么厉害。
巫国的人?
还是秘鲁国的人?
无论哪一个,对她来说都非常不好。
沈言谨涂抹完最后一道伤口,用帕子仔细擦理了一遍手指,然后把药膏盖子扣上,放到一旁的屉子里。
“我想走,谁能拦。”
成,大佬就是大佬。
拽得都不把老皇帝放在眼里了。
“柳云裳也就算了,那什么…七公主就没纠缠着不让你走?”
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那么多。
谁知,大佬眯着眼,手撑着床沿,将她锁在了怀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岔醋?”
“哪能啊,我就随口说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萧嚅一紧张,耳尖就会忍不住发红,原本她耳朵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这会给沈言谨这么一搞,又升华起来。
沈言谨人神共愤的脸靠近,额头贴着萧嚅的额头,深邃的眸子盯着萧嚅,声音沙哑:“嗯,不放在心上…”
当一个吻落在萧嚅的鼻梁上,沈言谨细碎磁性的嗓音继续响起:“我心上,只放你。”
cao!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撩人?
她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