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柳千佛看来,萧嚅是第一个令老皇帝下达秋后斩的人。
沈言谨见谁,也不会想见她。
“我明天,会把信封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你去天牢看他,就把信交给他,不过…你不要说是我。”
她不能保证,沈言谨认没认出那个假货是假的。
如果没认出来,要知道是她写的信,不被当场撕了才怪,画美太美,她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柳千佛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好,我不会说是你写的,不过…”他看了,应该会知道是她吧。
“你就不怕他看到一半,会直接撕掉吗?”
萧嚅不是没想到这个,所以,她那封信打算只写一行字。
“你放心吧。”
她都这么说了,柳千佛也只好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着落了,正打算跟你汇报一二,今天你正好找来,我便当面说了吧。”
“嗯。”
什么事?
“你前阵子不是让我去调查一个叫,凉雪芹的女人吗?我有了点线索。”
凉雪芹?
萧嚅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假货让柳千佛办的事情。
“我调查到那个女人失踪前曾在京城生活过一阵子,后来就没了踪迹。”
“我知道了,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情况,就跟我汇报。”
柳千佛应下,看了眼天色,不紧不慢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和你共用午膳了。”
话落,严肃的脸退下,换上一张妖娆媚惑众生的脸,笑弯着眼眸说:“那么,我就先走了。”
目送大骚包离去,萧嚅紧绷着的脸总算有了丝丝的松懈,她双肘撑在桌面上,托着腮,沉思了一小会。
半晌,才走出包间,喊了小二上菜。
吃着一桌好菜,萧嚅心不在焉的。
……
次日,柳千佛去了一趟天牢,什么话也没说。
就递给沈言谨一封信。
而沈言谨接过信后,没有直接看,而是把信随意丢在石床的角落,柳千佛喟然长叹,径直离开了天牢。
等人一走。
沈言谨便伸手将角落里的信封拿起,撕开封口。
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黑色的字迹一入眼底。
沈言谨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总算有了丝丝改变,他垂着眼帘,长而微卷的睫翼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长长的黑发无束般披散在胸前和后背,眸子里仿若溢出潋滟的光芒。
许久,他把信纸对折了四下,平平整整的放入胸前的衣襟里。
而信纸放的地方,正是贴着心脏的部位。
“萧嚅…”
“萧…嚅。”
“萧嚅…”
一声声细碎得几乎不成调的喃喃自语从沈言谨的口中溢出,最后消失在这个寂静的牢房之中。
……
“笃笃…”
房间的窗户被敲响,萧嚅便猜到是小铃铛回来了。
她前去把窗户打开,化成知更鸟模样的小铃铛便从窗户外飞了进来,一头撞到萧嚅的怀里。
“萧嚅,那个假货太可怕了,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你歇会,先喝点水再说。”
萧嚅给它倒了杯茶水,看着它慢吞吞喝了几口,歇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