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上下其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想要跃跃欲试。
师诗几乎是快要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正打算一脚废了他,这时石头身上的对讲机响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毛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去晚了。”
代枢的声音落下,石头整个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脸色发白,立刻放开了怀里的师诗,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代枢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翻了的面包车,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真正到了跟前,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两个人的死状惨烈,司机还好,只有额头一处致命伤,而老毛身上几乎是千疮百孔,像是被乱枪打死的。
可是周围并未发现任何子弹,车上也没有弹孔,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如果老毛是被枪打死的,那么其他车上的人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这子弹会拐弯?
司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一起跟过去的还有齐戈,齐戈不忍心,用手将司机的眼睛合上了,与司机相比,老毛已经面目全非,全是血和外翻的皮肉,连眼睛在哪都已经看不清。
听石头说老毛的手受伤了,代枢特意还带了一个外科医生过来,本想过来做一做简单的包扎,保住老毛的手就好,可是没想到来到这的时候已经“火拼”结束了。
代枢又命来的医生又检查了一遍车上其他人的生命特征。
“头儿,其他人除了被迷晕的,身上也有一些轻微的外伤,根据周围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翻车的时候撞得,并没有老毛身上那样的伤口。”
代枢带着墨镜站在一边看着现场:“再多派一些人过来吧,带这些人回去,送司机和老毛回家,顺便将这边的情况也跟老毛家里的人交代一下吧。”
“好,我这就去办。”代枢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齐戈。
老毛和司机的妻子和孩子都生活在安居镇上,平时从不出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个女人泣不成声,整个人都瘫了,像喝的烂醉的流浪汉,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代枢想不通,这飞来横祸到底起因是什么,难道自己这被警察盯上了?代枢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警察的话不会这样杀人的,而且周围只有自己人的车辙印,如此大杀伤力的武器怎么凭空消失?
代枢几乎是在心里下了定论,这场灾难的制造者应该和上次送来炸弹的人是同一伙人,对方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现在的情况还是我在明敌在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代枢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哥,你去带人把这周围都给我仔细检查一遍,我就不信什么都发现不了。”
方流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意识,终于坐了起来,但是远远地看到了面包车旁边多了一辆黑色的车,周围一群人走动,向周围扩散开来,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方流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又趴在地上。
司南还在空中,方流看到了赶紧把它收到了手中,司南身上还全是血迹,方流从地上抓起泥土沙子,在司南身上搓了起来,毁掉“证据”,然后又将司南揣回了兜里。
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方流又起来抓沙子往自己身上扔,连兜里也不忘扔一把,若前面的人是花庭礼带来的人还好,可万一是广岛的人就糟了。
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花庭礼的人来,一定会先发现位置更靠外的我,前面的人先发现的面包车,一定是从对面过来的,反正自己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更加难受,不如被发现的好。
方流抬头看对面的人离自己还远,索性自己主动靠近一些,假装被发现,于是起身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辆车,是增派的人手,泥鳅也跟在车上。
“你们五个将面包车上的人都抬到另两辆车上,面包车开不了了不要了,司机和老毛单独一辆车,剩下的你们五个听齐戈的,搜查这周围。”代枢有条不紊地安排。
泥鳅带着四个人开始搬人,身上也跟着蹭上了血迹,看到老毛的样子之后后背都跟着发凉,几个人将老毛抬到了车上,用白布盖了起来。
泥鳅跟代枢汇报:“头儿,都完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算了一下面包车上的人,石头给我的那些单子,好像少了一个,是个男人,叫崔泉。”
代枢点了点头:“检查检查面包车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然后将面包车也一并解决了吧,省的麻烦。”
面包车上除了血迹,剩下都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怪异之处,就要数挡风玻璃上的那处破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代枢双手插兜向远处走,其余的五个人上车开始挪车,将车都开出了一段距离,然后泥鳅带了一个人,扛着一桶汽油出来。
两个人将汽油都洒在车身助燃,汽油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空气中漂浮着汽油的小颗粒,都潵完之后两个人往边上走,边走泥鳅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老式石油打火机,背对着面包车,约摸着走出的距离,将打火机打开了用力向身后一抛。
打火机在空中打转,火苗被流动的空气带着,像一截红飘带一样被风吹动,还未落到面包车上,将至未至,汽油瞬间被引燃,起了火焰,火势在整个面包车上蔓延,直到将其吞没。
热浪一股接着一股向代枢扑了过来,周围的空气骤然升温,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不知道齐戈那里什么状况,大抵上还是不会有什么发现吧。
出乎意料的是,齐戈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人,两个人架着他,齐戈一脸傲娇:“这货昏倒了,就在那边,我估计也是车上的人。”
泥鳅:“这应该就是那个崔泉吧。”
“一起带回去吧。”
所有人都上了车,回安居镇,身后面包车上火势仍然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