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却神情激动得看着眼前的江秋曼,竟连眼中都泛了红,闪烁起了泪花!这大伯强压激动道:“小姐,我是陶瓷大户江家的管家,姓林,您叫我老林就好。”
江秋曼更疑惑了,防备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老林重重叹气一声:“我要说的,您也许一时无法置信。可我用我的毕生诚信保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家老爷在十三年前去江苏出差时,弄丢了独女江曼,这么多年老爷苦哭找寻,却都无果,夫人也在失女的悲切中郁郁寡欢,终究心病无医而死。”
江秋曼拧着眉听着。
老林看着江秋曼,继续道:“现在老爷的身子也不大好了。三日前,老爷派我代他参加傅家的晚会。我这才看到了小姐您,小姐您长得,实在和夫人太像了!若是我没猜错,您定是当年老爷遗落在外的女儿啊!”
江秋曼:“……”
老林涕泪横流:“定是夫人保佑,才让江家终于找到了小姐您!只是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方便,好回家看一眼老爷,老爷的身子到了这几个月更是不行了,就连下床走路都有些困难。他唯一的愿望便是能找到小姐啊!”
江秋曼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户人家少时遗失了女儿,这么多年苦寻无果,反而这老林看到自己后,便觉得自己是江家走散的女儿。
可世上哪里有这种巧合的事。江秋曼自然是不信的。
可她看着老管家涕泪横流的样子,总不好说得太过直接。只是婉转道:“老人家,您怕是寻错人了。我乃是我父亲亲生的女儿,只是我父亲前些日子意外去了,这才来到了上海滩来。”
老林却依旧十分激动:“小姐您长得和夫人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认错呢!若是小姐还是不信,不如就跟我去江家走一遭,您看过夫人的照片后,便会明白的!”
江秋曼正待拒绝,可电光火石间,到了嘴边的拒绝话却咽了回去。只是无奈道:“今日我不得空闲,不如三日后,还是在此处见面。我跟你走一趟。”
老林激动得连连应好,这才一步三回头得走开了。
重新回到沉宅后,江秋曼径直去了厨房,帮沉玉做晚膳。
方才她已经将一切都想得清楚明白。若是自己想要在上海长久待下去,首先要做的便是让沉玉开心,让他放松警惕。只要自己有了足够的底气,赚到了足够的钱,不怕找不到弟弟。
沉玉不是说他送了弟弟去大英留学吗?那她便问清具体的学校,再派人去大英把弟弟接回来。
只要弟弟回到自己身边了,她自然也就不用再受沉玉的摆布,到时候她就带着自己的骨肉,离他离得远远的!
江秋曼心中定了主意,手下的动作便更干脆利落了。先是将下人修洗好的鱼放到砧板上切成薄薄的片,又将处理好的鱼头和鱼肉放到砂锅内,让阿红熬上汤去。自己则另外又亲手做了几道蔬菜,菜心梗,炒鲜蘑,糖醋藕片,全都是沉玉爱吃的。
等到了五点左右,江秋曼亲自端着食盒,去了沉玉的房间。
这是江秋曼第一次进入沉玉的房间。他的房间摆放得十分讲究,整套红木家具,皆雕刻着细密繁复的花纹,透着高冷的贵气。头顶是一盏硕大的水晶灯,散发出温柔明亮的光芒。
沉玉则半靠在床头,手中捏着一本书籍在看。他的模样清冷,白玉莹润的脸,一双凤眸透着说不清的凉色。
江秋曼轻声道:“少爷,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