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不知道怎么反驳谢纪的观点,家主好像变了。
以前家主不是这么想的,以前家主是不会在意那些百姓的生死,现在居然会提起民意。
“好,家主,流水这就去准备。”
流水看家主还想去微服私访,只能去做了,有暗卫保护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一会儿,流水就带来两件衣服,质量比身上穿的这件差极了,不过还是不错的。
谢纪满怀期待的乐呵呵地穿上了衣服,流水看到家主今天这么开心,就活脱脱像个少年一般。
充满了朝气与活力,看来家主之前是被朝政大事给累的,因此才没有露出这真心的笑意。
“走,我们出去逛一圈。”
谢纪拍了拍流水的肩膀,流水有点惊讶,家主居然这样拍了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谢纪看见流水愣在原地,便开口了。
谢纪这个样子颇为阳光,就如同在校园里的学子那样朝气蓬勃。不过谢纪在现代本来就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刚步入社会,自然阳光向上,不过却选择了往宅男的那一条不归路。
这次穿越唤起了他的青春,以及对未来的追求与向往。
“哦哦,好的。”
流水反应过来,立马点头。
“我们这是要怎么出去呢?”谢纪在思考着要怎么出去才不被人发现。
“爬墙?转狗洞?当成仆人混出去?”谢纪嘀咕道。
流水听到了谢纪的嘀咕声,大为吃惊。家主怎么能做那种事呢?怎么越来越不靠谱呢?
家主身份尊贵,爬墙就已经很失体面了,还装狗洞,更别提当成仆人了,不行,绝对不行。
家主可是丞相,要是被发现居然做这种事情,以后要怎么立足于朝堂之上呢?
“家,家主,要不我们还是不出去了吧!”
流水建议到,外面有什么吸引家主的呢?要是被人发现家主居然跑到外面去,那还得了。
“换都换好了,不出去就白准备了。”谢纪才不会善罢甘休,不出门微服私访的穿越者不能称之为穿越者。
“对了,我们可以叫暗卫把我们给带出去。”
谢纪一拍脑子,自己是傻了吗,这么好用的办法放着不用,去想什么钻狗洞之类的。
不过如果钻狗洞的话,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流水语塞,暗卫,暗卫的职责是传递消息,和关键时刻保护家主的,不是来用来爬墙的,不过他也没反对,毕竟这样比钻狗洞什么的体面多了。
于是乎,谢纪和流水靠着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大街上。
“家主,我们要怎么逛?”
流水想这次或许是一次不同寻常的体会,以后还可以跟高山炫耀自己跟家主一起出来游玩。
谢纪想,这次要怎么逛?
想什么想,自然是瞎逛呗,还需要想?
“流水,现在在外面,你自然不能再称呼我为家主了。”
“那,那称呼什么?”流水不解,那要称呼什么?
“那便称呼公子吧。”谢纪心想再来一把折扇就好了,那样子摇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温和儒雅,风度翩翩。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今天他也来学学。虽然没有折扇,但也够了。
“好的,公子。”流水觉得也是,家主的身份最好不要被别人发现。
不然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被拿住把柄了,后果会很被动。
谢纪与流水走走停停逛到了闹市中,越走越荒凉,周围的一切不是谢纪想象的那样美好。
而是十分贫瘠和荒凉,几乎没有人穿的一件衣服是完整的,都是缝缝补补的。
与谢纪心里所想的一点都不同。
“家主,这里太脏乱了,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流水看到谢纪一直盯着这里一直看,还时不时地皱眉,便劝谏道。
谢纪点点头,他也无能为力,看着这些民众,他们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眼神空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这还只是京城,京城都这样,那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正当谢纪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大队官兵跑了过来,围住那些民众。
“官爷,求求您行行好,我们实在是没有钱。”一脸褶子,满头白发的老者,苦苦的拉扯着一位身着官兵服饰的官兵的衣摆求道,紧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看起来约七八岁的孩童。
被扯着衣摆的官兵,一脚将老者踢翻在地,调笑道:“没钱?你这米不错啊,充公。”
说完,跟在一旁的通行官兵,将老汉的货篮踹翻,翻找出藏在底下的一个布袋,粗暴地扯开一看,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
老者见状,立即跪扑在官兵白净的官靴前,绝望地哀求道:“官爷,官爷,这是小人最后的救命粮了,您拿去了,我们一家老小哪还有活路啊,求求您,行行好,放我们一条生路,求求您了。”
说完,扯过一旁被吓呆了的孩童,将他按跪在地上,“快,快,跟爷爷一起求求官爷,求官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小小的孩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大声哭嚎起来。
那官兵被孩童尖锐的哭嚎声,吵得不耐烦,再次踢开老者,弯腰擦了擦被溅上几粒灰层的官靴,阴笑道:“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才值几个钱啊?”
“求求你们,把那些米还给我们吧。”那个六旬老人还是爬到官兵面前,抓着那拿着菜的官兵不放,那是他剩下的最后的余粮啊,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
“放开。”
那个官兵见老人不放,狠狠地再次将他踢翻,老人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谢纪看了心中愤怒不已,很想过去把那些官兵揍翻在地。
这个官兵,还是人吗,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啊?
“你们快住手,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谢纪这一句话引得周围的官兵看过来,看见谢纪衣着体面,像是书生打扮。
“这件事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快离开,不然信不信我们等会将你一同收拾。”那个官兵的头头看着谢纪说道,要不是他们看见谢纪气质非凡,细皮嫩肉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早就过去连他一起揍了。
谢纪看着他这种凶巴巴的眼神,有点反感,这就是官兵吗?看来这个世界说是特别黑暗也不为过。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劫百姓,并将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打倒在地,这就是你们应该做的?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不知道这样触犯了律法吗?”
谢纪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无法忍受居然有人在他面前将一老人打倒在地。
这是古代,没想到官兵这么猖狂,有这样的官兵,那这个王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律法?哈哈哈哈,你说他可笑不,居然跟我们谈律法?”一个官兵对着其他官兵说道,哈哈大笑。
“哈哈哈,确实可笑,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居然跟我们谈律法?”另外一个官兵质问谢纪。他早就看这种人不爽了,平身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喜欢阻拦他们办公事。
要不是看着书生衣着还算是体面,他们早就过去教会他如何做人。
“你们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你不把那些米还给老人的话,并给老人道歉,赔偿医药费的话,你们会很惨。”
谢纪感觉跟他们交流不通,这是什么人才会这样对待一个苍颜华发的老人。他们的良心何在?
“很惨,有多惨?有他惨吗?”那个官兵说着踢了踢那个在地上的小孩,并将脚踩到他身上。
谢纪看了眼睛都能冒出火来,这人简直是丧心病乱。
正当谢纪要到爆发的临界点时,突然有十几个头戴红巾的人突然出现,抓住那个将小孩踩在脚底的官兵,将他暴揍一顿。
那些官兵说道:“贼匪来了,我们快跑啊。”
那些官兵往县衙的方向四处逃窜,似要去搬救兵。
不过可笑的是,这些官兵加起来足足有数十个,而这些盗匪只有十几个。
未战先却,在这些官兵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等那些官兵逃走之后,红巾的一个头头,看见谢纪,还有他一旁的流水,对他底下的人说:“将他们两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