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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出师未捷
    顾书辞看着易晴空又是一副打哈哈蒙混过关的模样,他心里有些担心起来。他到不是真的急着想要回报,他只是想了解了解到他们做到了何种地步。

    可是他不想让易晴空有太大压力,所以就只得侧面提了一下。他不太明白易晴空做的所谓物流的马车行到底有多重要,可看她势在必行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决绝帮助她。

    “二十万两的事我先不与你算账,我就问你,这一万四千两的三进宅子你要还是不要?要的话可一次性付清,也可先付上一部分,剩下的,一年之内你再还清便是。还有,这房子里的家具我也不大好处理,给你个友情价,六千两凑个整数卖给你吧。”

    看房子的时候,易晴空可是去看了一下家具,可都是些名贵材质啊。黄梨树的拔步床,紫木做的妆台……这些家具,单独哪样拿出去卖都不会少了几千两银子。她这是,**裸的半卖半送,要换做是别人,他估计是看都不让看的。

    “顾伍,快,拿了房契去官府过户去。”

    易晴空丝毫不客气,她如今需要顾书辞的帮助,所以她接受他的好意,当是,她易晴空是不会白白占别人便宜的,将来她给顾书辞回报的,也绝对不会只是这一点点。

    顾伍一家人早些年被顾书辞归还了身契,都成了良民。他与顾书辞从小在一处,除了读书他确实不喜欢外,练武可不比顾书辞差。他们之间的情义,不会比与李明宇的少。所以,在顾书辞离开顾侯府的时候,顾伍一家便毫不犹豫的追着他来。

    待顾伍走后,易晴空突然变得沉静起来,她看着眼前这座她认为是豪宅的宅子说道:

    “书辞,些谢谢你。我日后会报答你的。”

    易晴空看她认真的说着这种俗气而又没什么文化水平的话,不由地哧笑起来,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我以为你口中说出的报答感恩的话,应该是: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话,谁知你一个读书人,却尽喜欢大俗人的说话和生活。”

    易晴空撇了撇嘴,十分不认同他的话。

    “什么是俗,说几句白话就俗?难道一天到晚摇头晃脑的读着知乎者也的那些大才子就不俗了?还跟我说什么大俗即是大雅,真是多变!”

    “你这张嘴呀!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这么一张厉害不饶人的嘴?白瞎了你这么一个好样貌。”

    顾书辞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捏住易晴空的脸颊,本来易晴空是平视着前方的,可是顾书辞的手从左边扯了一下她的脸,她吃同转身,抬头。

    顾书辞鼻息的气息瞬间喷到她的脸上,她们之间的距离,只差着那几厘米就唇碰上了唇。这近在咫尺的帅哥,简直就是她心中红玫瑰般的存在。只要她轻轻垫起一点点脚跟,她就能偿到那温润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脑中想起,那一晚顾书辞在涌动的人潮中,一步步向她走来,将那只银簪子交给她。他一身的白衣,清冷的气质与那万家的暖光格格不入,她真想,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让自己一颗火热的心暖一暖他。

    易晴空越想,越觉得她其实可以试一试的。鬼使神差地,易晴空一只手抬起来捂住顾书辞的眼睛,看着那诱人的唇,垫起脚跟,深吻下去。

    顾书辞感受到易晴空柔软的唇复了上去,他双手一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心跳不听使唤,毫无节奏的怦怦跳了起来。

    “公子……”

    顾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书辞和易晴空瞬间回过神来,顾书辞刷地一下推开了易晴空,由于紧张,力气没有控制好。易晴空推了几步撞到了窗户边上挂着的吊兰。

    顾伍撞见二人如此这般亲密的事后,只觉得尴尬无比,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啊?直是恨不得给自己找个地缝装起来。

    “你……你们,对不起,打扰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顾伍边说边往回走,看他一脸呆愣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怕是被吓坏了。

    顾书辞瞟了一眼易晴空,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本来想去拉她一把的,可刚刚他被亲的画面又涌进他的脑海中。他们可都是同为男子啊,竟然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这叫从小自律的他情何以堪啊。

    “顾伍,回来。有什么事你快说。”

    顾伍听了他的话,瞬间才想起,自己是给夫人带话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转身来到顾书辞的跟前,磕磕巴巴地答道:

    “公子,夫人让我来告诉你,若是没有什么正事便回将军府一趟,有些事情,她说得向你证实。”

    顾伍本以为他两正是情到浓处时,是不愿意分开的。谁知在看他的脸时,竟是连半分的蜜里调油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涨红着脸,鼻尖冒着细汗。

    “走吧,你只管去官府去办过户手续,我一人过去看看便是。”

    顾书辞说完话,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理了一下有些皱褶的衣服,觉得形象还过得去了才大步离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甚至连走的时候都不曾看她一眼。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在掩饰他的慌乱,可能他真的是被吓坏了,他竟然和一个男子亲吻。

    易晴空看着顾书辞逃去的背影,不免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当然,她打自己不过也是轻轻几下罢了。她扶着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模样。自言自语地骂道:

    “易晴空啊,你是脑袋生锈了还是被鬼迷了心窍?他才十六岁,跟本就是一个未成年人,他小小年纪,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怎么?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大周国的花骨朵呢,他以后有可能是未来大周的栋梁之才,别出师未捷身先被自己给收了。啊呸呸呸,说什么荤话呢,走了这么一条路还想着美色?醒醒吧,这辈子都别想了……”

    可是,转念一想到,刚刚顾书辞推她的时候,力气之大,半点不知怜惜她,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觉的心酸。她在院子的石阶上坐着发呆。

    随意的,她从她独一无二的单肩包内拿出两只簪子,一支玉簪,一支银簪,她不该奢望太多的。